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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五官閻羅的伏魔手段

這個所謂的蘇郎君,是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他頭戴軟裹幞頭,身著一身翻領胡服袍。

腰間束著一條蹀躞帶,上面掛著一個絲質荷包。

而荷包上,則繡著一個蘇字,腳上則踩著一雙烏皮六合靴。

此人正是蘇定方公子,蘇家大郎君蘇慶節。

蘇慶節看著眼前的李秋寒說話,他卻神思偏離,若有所思。

在就聽聞了有關這個天文郎的各種傳聞,但今日一見,蘇慶節卻被對方的姿容所深深的震撼。

他也是見識過多少長安顏色多好的婦人,哪怕是崇仁坊,東西二市裡那些有名的青樓的鼎鼎大名的花魁,他也都見識過。

可是,他今天才發現,這些婦人們的姣好顏色,在李秋寒面前相比,全部都相形見絀。

李秋寒的姿容,或者說,是要比那些婦人們的面容還要更有顏色數倍不止。

那眉眼之間的柔媚,嘴角之間的勾人笑意,舉手投足之間所流露而出的邪魅的氣息,都太讓人心動不已。

別說男人看到此情此景,會心動。想來,怕是那些婦人們,也會產生動心的念頭。

張忠眼見蘇慶節有些發呆,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蘇慶節方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李秋寒,忙說,“李卜師,這一切即是你的安排,那我斷無異議。”

對於李秋寒捉妖除魔的本事,蘇慶節是沒有一點懷疑。

現在,他甚至有些後悔,若是早早將他請來,府上也斷乎不會發生這麼多的慘劇了。

“蘇郎君,不可輕信於他。”外面,傳來了長孫長風的聲音。

隨後,就見他快步進到屋子裡來。

“長孫參軍,三日之期還未到,你怎麼提前來了。”李秋寒回首,看了一眼他,略一拱手施禮,輕輕說道。

“李秋寒,你在外面怎麼用你的江湖騙術去坑害人,我都可以不理會。可是,你若用這一套來攪亂我查案,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長孫長風臉頰緊繃,那劍眉星目,雖然此時更顯無比憤怒,卻也透出了一種英朗的俊俏之氣。

蘇慶節聞言,連忙起身走了過來。

他拉著長孫長風,走到裡面坐下,笑了一笑,說,“長孫藏菌多慮了,我看李卜師可是處處為我府中著想。”

“可是,蘇郎君,他一個天文郎所說的話……”

“哎,我相信李卜師。”蘇慶節擺了擺手,打斷了長孫長風的話,用很堅定的語氣看了看他,說,“此事就這麼定了。今日,我闔府上下的安危,都將交給李卜師。”

“承蒙蘇郎君信任,小臣必會竭盡全力。”李秋寒說著,嘴角微翹,擠出一抹柔柔的笑意。

長孫長風心有不服,瞪著他,恨恨的說,“李秋寒,此事幹系邢國第上下多少人口,你心中要有數。若有半點差池,我必不會放過你。”

“長孫參軍,那今晚恐怕你要失望了。”李秋寒說著,忽然仰頭,發出了一聲清脆而爽朗的大笑。

一拂袖子,他轉身輕盈的翩然離去。

……

時值子夜時分,邢國第府上上下,都彷彿陷入了暗暗的沉寂之中。

除了可以聽到嘩嘩的雨聲,以及偶爾風吹起燈籠,發出的聲音,彷彿也再無其他。

此時,在一個臥房外的窗戶邊,一道黑影忽然出現。

在臥房之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正瑟縮的躲在床上,緊張不安的看著窗外。

忽然間,外面亮起耀眼的閃電,透過窗戶,瞬間將這臥房裡映照的異常慘白。

而,也就是在這瞬間,那婦人卻清晰的看到外面那一道影子,清晰的映在了窗戶的油紙上面。

甚至,那身影肩膀上兩道幽藍的火焰光芒,也投影在了窗戶上。

一種無名的恐懼,瞬間油然而生。

婦人看到這情景,再也忍不住,直接叫了起來。

但下一秒,卻被人迅速用手捂住了嘴。

也就在此時,那窗戶發出了咯噔咯噔的聲音,似乎,那身影在開窗。

但,即刻,就聽到外面傳來嗖嗖的兩聲射出弩箭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個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但是,很快那窗戶上再次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忽然見,卻見一個身影猛然撞碎了窗戶,衝進了臥房裡面來。

這時候,這婦人才看清了那面前這黑影的真面目。

這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傀儡,他兩個肩膀上燃燒著兩團幽藍色的火焰。

而那個腦袋上,面目猙獰,一雙眼眸不停的左右轉動著,透著一股瘮人的氣息。

他半張著嘴,口中發出非常怪異刺耳的聲音。

但,此時這個腦袋卻歪歪斜斜,那脖子上則扎著一根一指多長的鉚釘。

不過,這傀儡的左臂卻只剩下半截,卻見一根鉚釘還深深嵌入左臂的斷面地方。

婦人大驚失色,此時,她再也忍不住了,蜷縮成一團,雙手捂著嘴,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可是,那傀儡卻是彷彿聽不到這些,他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

忽然,快步衝向婦人,右手舉著一把彎刀,就朝婦人撲殺而來。

就在關鍵時刻,卻見婦人的身後,飛身衝出一個身影。

沒錯,正是李秋寒。

李秋寒衝到傀儡跟前,隨手一拋,一個紫銅六壬盤飛快砸向了他手中的刀。

一聲清脆的響聲,黑暗之中,濺起了星星點點的火花。

紫銅六壬盤被快速反彈而回,再次被李秋寒穩穩接在了手中。

而那傀儡則被巨大的衝擊,反彈的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彎刀也掉落下來。

李秋寒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凝視著這殺人傀儡,緩緩說,“見我五官閻羅,還不速速伏法就擒。”

但這殺人傀儡卻彷彿完全沒聽見,口中發出怪異的聲音,卻再次向那婦人衝殺了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秋寒嘴角掛著笑意,輕輕說了一句。

雖然,他面含笑意,說的輕聲細語。

可是,這些話,卻字字透著殺機。

卻見李秋寒快速從身上的符籙袋裡取出一張符紙,隨即拋灑向殺人傀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