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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靖難之後

建文四年六月,金陵城破,燕王朱棣的軍隊如潮水般湧入應天府。皇宮的火光映紅了夜空,也映照著朱高煦年輕而堅毅的臉龐。他騎在馬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卻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反而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終於打完了,這該死的靖難!”朱高煦低聲嘟囔了一句,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他緊了緊手中的韁繩,胯下的戰馬不安地打了個響鼻。

“接下來,老爹就要登基了,永樂盛世……呵呵,跟我這隻瓦罐雞有什麼關係?”朱高煦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

沒錯,他不是這個時代的朱高煦。或者說,他的靈魂來自後世,一個對明朝歷史瞭如指掌、精通航海知識的歷史愛好者以及船長,在朱棣登基前他還是像歷史上的朱高煦一樣熱愛武功,每天練武,先幫助朱棣登上帝位,後面的計劃才能開始。

從他知道他穿越成朱高煦開始,就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他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歷史上那個野心勃勃,最終被侄子朱瞻基做成瓦罐烤雞的漢王朱高煦,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老頭子還說什麼:‘世子多疾,汝當勉之。’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朱高煦在心裡暗想。

“他朱棣倒是龍椅坐穩了,永樂大帝的名頭也預定了。可我呢?繼續當他的好大兒,等著將來被做成瓦罐燜雞?他想得美!”朱高煦冷哼一聲,心中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又冒了出來。

他可不是原來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朱高煦。他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玩過歐陸風雲4、維多利亞3,開過遠洋巨輪的男人!他要用他後來人的智慧給如今的朱高煦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與其在這兒跟他們玩權謀,玩宮鬥,最後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不如……嘿嘿,老子自己去開闢新天地!”朱高煦的眼睛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金燦燦的美洲大陸在向他招手。

“想當年,那偉大的哥倫布,帶著幾條破船就敢橫渡大西洋。我這有改良過的寶船,還有一身的航海本事,難道還怕了不成?”朱高煦越想越興奮,甚至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他開始在腦海中模擬著各種可能遇到的情況,以及應對的策略。從如何說服朱棣,到如何組建船隊,再到如何在美洲站穩腳跟,建立國家……一個宏偉的計劃逐漸在他的腦海中成型。

“不過,這事兒急不得,得慢慢來。首先,得讓老頭子相信我真有本事,而且對他的皇位沒興趣。其次,得找個合適的藉口,讓他心甘情願地放我走。最後嘛……”朱高煦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就看我怎麼忽悠……啊不,是怎麼說服那些人了!”

“朱高煦啊朱高煦,你這回可真是要幹一票大的了!要是成了,你就是新大陸的太祖爺!到時候,什麼永樂大帝,什麼萬國來朝,統統都得靠邊站!”朱高煦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越想越覺得熱血沸騰。

他的目光投向遠方,彷彿穿透了重重迷霧,看到了遙遠的大洋彼岸。

“大明朝的破事,就留給‘好聖孫’去折騰吧。小爺我要去美洲,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帝國!”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朱高煦在心中盤算,他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前世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遠洋船長,除了熟讀兵書戰策,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古代航海技術。他曾無數次在遊戲中模擬從東方到美洲的航線,各種季風、洋流、星象爛熟於心。如今,這些知識與經驗,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嘿嘿,老爹,您不是喜歡下西洋,宣揚國威嗎?那我就給您整個更牛的,直接把龍旗插到哥倫布那小子的‘新大陸’去!”朱高煦嘴角上揚。他彷彿已經看到美洲土著們看到大明寶船時,那目瞪口呆的滑稽樣子了。

目光掃過火光沖天的皇宮,朱高煦的心情有些複雜。對未來的憧憬,對未知的擔憂,但更多的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朱高煦,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什麼大明的漢王,你就是一個探險家,一個新世界的開拓者!”他這樣告訴自己。

“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這事兒可不能急。”朱高煦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開始冷靜分析當前的局勢。“首先,我得讓老頭子相信,我真有遠航的本事,還得讓他覺得,我對他的皇位,那是半點興趣都沒有。要不然,別說去美洲了,恐怕連這金陵城都出不去!”

“嗯……這事兒得好好謀劃謀劃。要不,先從改進寶船開始?老頭子不是一直以大明的造船技術為傲嗎?我就給他來個‘升級版’,讓他開開眼!”朱高煦摸著下巴,一個計劃逐漸在心中成型。

“對,就這麼辦!先造幾艘新船,給老頭子開開眼,再順理成章地提出去海外探索,甚至就藩海外。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我不就是這片新大陸的土皇帝了?大明那邊,我還是他的好大兒,乖乖稱王,但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開國太祖!越南那套外王內帝的把戲,咱也能玩!”

朱高煦嘴角一咧,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可不是來這兒給朱棣當墊腳石的。

“等我在美洲站穩了腳跟,有了自己的地盤和人馬,就建立一個屬於華人的……嗯,就叫‘新大明’吧!在好望角整個總督區,把東西方的貿易航線攥在手裡,那銀子還不是嘩嘩地流進來?美洲這邊兒,就得跟後世的美利堅學學,先悶聲發大財,少摻和舊大陸那些破事。等過個幾代人,咱們兵強馬壯了,再回去跟他們好好‘親近親近’。這美洲,簡直就是老天爺給咱準備的翻盤寶地啊!”

朱高煦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到美洲去。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畢竟,飯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

“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讓老頭子同意我出海。這老頭子,疑心病可不是一般的重,得想個萬全之策……”朱高煦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有了!老頭子不是喜歡祥瑞嗎?我就給他整個大的!‘夢中得仙人指點’這招雖然老套,但架不住好用啊!再說了,我這‘仙人’說的可都是乾貨,保證讓老頭子心服口服!”

朱高煦嘿嘿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決定先從改進寶船入手,給朱棣展示一下自己的“真本事”。

“龍骨水密艙、阿拉伯三角帆……這些可都是探索海外的必須佳品,我就不信老頭子不動心!等他見識了這些下西洋的工具,還不得乖乖地把我當成寶貝疙瘩供起來?”

“到時候,我再順水推舟,提出要去海外就藩,不參與奪嫡,自願放棄大明的繼承權,與我的好兄弟朱高熾來一個君子協議落在紙上,我的勢力不允許踏足亞洲,讓大哥以及我將來的侄子‘好聖孫’放心!”

朱高煦在心裡打著小算盤,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靠譜。他甚至開始琢磨著,等到了美洲,該怎麼跟當地的土著打交道。

“嗯……得跟他們搞好關係,不能像西班牙人那樣就知道殺殺殺。咱得用‘王道’,用‘德’服人!用中華文明的巨大同化能力同化土著,但是我也要立法堅決拒絕黑人入境,黑龍不是龍!”

朱高煦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新大陸建立起一個強大帝國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