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這個嗎？”我將圓球捏在手中。
這圓球黑黑的，還有點彈性。
“嗯，老婆子，水燒開了沒？”爺爺對著鍋屋開口。
“來了來了。”奶奶拿著舀子小跑過來。
爺爺拿過我手中的圓球，連同著烏鴉眼一塊丟進熱水中。
待過了幾秒後，爺爺直接伸手將其拿了出來，看得我渾身一緊。
“把這三個吞了，記住，是吞，不許咬碎！”
“啊？”我張大嘴巴疑惑。
那個黑球那麼大，確定不會把我噎死在這？
誰知道爺爺瞅準時機，直接把一個烏鴉眼丟進我嗓子裡。
“咳咳咳咳……咕嘟……”
我臉憋的通紅，好歹嚥下去了。
我一把拿過爺爺手中的兩個球。
雖然看著有些噁心，那個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是個嘛玩意，我現在也不敢問，怕問了不敢吃。
為了陰陽眼，拼了！
我直接一張嘴，又一隻烏鴉眼下肚。
現在只剩下最大的那個黑球。
我開始犯難，烏鴉眼要比這個球小好幾圈，我嚥下去都費勁，這個那麼大……
“快點，再過一會就沒用了！”爺爺焦急的催促。
我心一橫，直接將黑球塞進嘴裡。
頓時，嗓子眼被填滿，由於那圓球太大，堵的我喘不過氣來，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耶耶舅窩～～～”
還沒說完，我就暈倒了。
等到甦醒時，我的眼被什麼東西蒙住。
剛要伸手摘下，就被奶奶攔住。
“如煙，可不能，現在你三天不能見光，現在已經兩天了，可不能亂動，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奶奶將我抱在懷裡。
“哦哦，奶奶，你們還沒告訴我那個黑球是什麼。”我好奇的開口。
“那黑球，其實是人眼。”
“啥？！！”我嬌軀一震，一股噁心的感覺襲來，胃裡翻江倒海，那可是人眼啊。
“噦！！！”
由於兩天沒進食，我吐出來一堆胃液。
“奶奶，你們……那可是人眼！”我欲哭無淚。
“你有所不知，那眼球乃是我跟你爺爺費了好大勁才得來的，這眼球如果放到市面上，也是有市無價！”
我震驚，這玩意這麼貴？
“這個眼球啊，名為陰陽詭瞳，他是裡面的其中一個，為陽瞳，陰陽詭瞳世間僅此一雙。”
“當初我和你爺爺在國外遇到了一個邪修，雖說是國外，但這個人確是個國人。”
“他用人命練符，無數人命喪他手，我和你爺爺就打算除掉他，誰知消失幾十年的陰陽詭瞳居然在他身上，就在陰陽詭瞳開啟的一瞬間，陽氣陰氣大盛，周圍無數小鬼也源源不斷朝他湧來聽他號令。”
“我和你爺爺根本打不過，恰好這時來了一個老道士，願意幫助我們，但條件是要拿走這邪修的陰瞳，我跟你爺爺就答應了，再後來，我們聯手就把那邪修滅了，陽瞳被我們拿了回來。”
“……”
我點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模樣。
“那奶奶，這陰陽詭瞳有什麼用？”我好奇的問道。
“傳聞陰陽詭瞳有三種形態，第一種可以看到世間一切詭異，像我們普通的陰陽眼只能看到鬼，而陰陽詭瞳可以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第二種就是剛剛我說的那種邪修，實力大增。”
“至於第三種，我也不知道。”
“這麼神奇？”我驚呼。
聽到奶奶這麼說，我感覺那眼珠子彷彿也不是那麼噁心了。
“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和你爺爺也只能教你怎麼開啟陰陽詭瞳，只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至於第二第三形態，也只有你自己摸索了。”
我點點頭，用心感受著我的眼睛有何變化。
過了一會，爺爺端來一碗麵條給我。
吃完飯，我閒的無聊，於是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一次睜開眼時，眼前的遮光布已經被拿走。
還是這樣舒坦！
我伸了個懶腰，穿上新買的小裙子和過膝襪，一蹦一蹦的來到了院子。
“爺爺，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學術啊！”我對著正在燒柴的爺爺問道。
“不急，來，爺爺先問你。”
“放馬過來！”
“爺爺問你，人死為鬼，鬼死為什麼？”
我一聽，這我熟啊，前兩天看音符的時候正好聽到過。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
說完，我便傲嬌的抬起頭等待表揚。
“知道的不少嘛，繼續說下去。”爺爺樂呵呵的開口。
我嘴角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夷死為魁，魁死為魆，魆死為魎，魎死無形。無形生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萬物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舅，四舅生八仔，八仔要喝奶，喝了這杯奶，忘了那個仔，旺仔牛奶！水清則……”
“停停停！說的什麼玩意這是！”爺爺急忙叫停。
“根據古代文獻《幽明錄》中記載，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至於之後，文獻中並沒有詳細記載，你說的那些都撇了，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嘿嘿一笑，點點頭。
忽然想到好幾天沒見小烏鴉了，便詢問道：“爺爺，我那小烏鴉呢？老烏鴉呢？”
“老烏鴉在你暈倒後就死了，小烏鴉在堂屋睡覺呢。”爺爺道。
我急忙跑過去看一眼，果然，小烏鴉睡得正香甜，或許是聞到了我的氣味，它突然就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你是餓了？”我有些疑惑的開口。
“如煙啊，你以後每七天就要用血餵它一次，直到四十九天之後，才能斷。”
我點點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就跟著爺爺奶奶不斷學著知識，陰陽眼怎麼開，陰陽詭瞳怎麼開等等等，我還給小烏鴉起了個名字，叫笨笨。”
時間一晃就到了開學前夕。
爺爺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說是要我不上晚自習，每天晚上回來跟他和奶奶學術。
至於我的身份，我打算先用女，反正也沒人知道我是男。
開學後，白天我在學校裡學習文化知識，晚上就回家學習傳統文化。
就這樣一晃又過了將近兩年。
什麼易經八卦、河圖洛書、奇門遁甲、天地五行、梅花易數、我通通都學了一遍。
除此之外，我還學了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和一些醫術。
另外，還有爺爺奶奶專屬術法，陰陽術。
笨笨也在兩年的時間裡長成了一隻大鳥。
每當有陽光灑下，他身上就散發出一股五彩斑斕的黑。
而且他十分聰明，已經學會了說話。
從爺爺奶奶話裡話外的意思，笨笨好像要成精了。
“爺爺奶奶，高考要報名了，我想用男生的身份報名！”我開口對爺爺奶奶說道。
“怎麼回事？不想當女生了？”爺爺問道。
“不是的爺爺，我看手機他們說大學女生宿舍太複雜了，我還是比較想去男生宿舍！”我直接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嗯……這樣的話，明天和你們老師請個假，咱們去派出所問問。”爺爺開口說道。
“你馬上高考了，那晚上的陰陽術你就先別學了，先在學校好好學習，等到高考完，爺爺再教你陰陽術，以及……盜墓！”
聞言，我的眼睛直接都亮了。
“爺爺，要不我不參加高考了，咱們明天就開始學？”
“一邊去，先好好學習，早晚都要教給你，急什麼。”爺爺罕見的硬氣了一回。
“哼！不教就不教，我去求奶奶！”我氣鼓鼓的開口。
“求你奶？你奶可不會。”爺爺在旁邊開口。
我一呆，看向，奶奶，誰知奶奶居然點點頭。
我徹底傻了，奶奶居然不會？
然後就是爺爺放聲大笑。
“爺爺壞死了！”我氣的不行，怪不得爺爺這次這麼硬氣，原來是奶奶不會。
我只好服軟。
“爺爺，你教教我行不？”
“不行！現在你好好學習，考完高考再說。”爺爺直接回絕。
沒辦法，我看出爺爺是鐵了心要我這段時間好好學習，不過也沒啥大礙，反正早晚都得學，再說了，在學校學習也是學，學啥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