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何明見江銘居然真的幫哥哥的傷口止血了,一臉感激道:“晚上我帶你逛逛這地方,順便請你喝一杯。”
“逛逛夠了,喝酒就算了。”江銘搖搖頭道:“畢竟你們還要攢……”
“哎!”
何天卻是制止江銘說下去道:“江老弟,今天這杯酒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請,不管是你幫我治病還是幫我……”
“而且再說了,今天要不是我們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你自己恐怕酒錢都賺出來了。”
“反正這事就這樣定了,收工之後就在鎮口等著,我們帶你在這小鎮裡頭到處逛逛,熟悉熟悉這個地方。”
“好吧。”江銘架不住兩兄弟的熱情,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約定完之後雙方便分開了。
江銘在兩人的指點下,找到了往外走的路。
回到出口處,已經有不少人挖完了坑往回走了,當他們看到江銘兩手空空的時候也都有些不理解。
但這次他們沒敢胡亂開口嘲諷江銘,畢竟比文祖還厲害的老手,誰敢亂得罪,到時候別人要是給你使個小絆子,你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
他們現在學乖了不少道:“銘……銘哥,是不是工具不好使啊?”
“要是你覺得工具不好使,拿我的工具去也成啊。”
“要不銘哥,我這剛挖完的一筐煤你先拿去用,我再挖就有了。”
“謝謝,不用。”
江銘隨手拎起兩個空筐道:“我已經挖好了,只是筐不夠裝而已。”
“呵呵,人家銘哥要你一筐破煤礦才怪。”那幾個結伴而行的玩家立刻互相吐槽道:“你都能挖一筐了,人家難道還挖不出來嗎?真是!”
“銘哥必然是比我厲害的啦,這還用說。”玩家們打著哈哈,但最終目的卻都是在變相拍馬屁。
江銘懶得理這幾個牆頭草,拎起筐就回去了。
之前走進去的時候還沒感覺到,現在重走一遍江銘才意識到這礦道究竟有多複雜。
要不是他與那幾個侍俑有心理感應的話,還真找不到自己在哪個地方挖礦,也不知道這裡的礦工究竟要怎麼辨認自己挖礦的位置。
晚上再請教一下何家兩兄弟好了。
“咦?!”
然而……
當江銘帶著兩個新的藤編筐回到礦洞之時,發現三個侍俑身上雖然都被煤粉弄得灰撲撲的,但它們的身上還有另外一種閃亮亮的光澤。
那光澤就像是藍色的眼影粉末一樣,在侍俑身上閃爍著藍光。
江銘用手指從侍俑身上抹了一下。
可當他的手指接觸到這些藍色粉末的瞬間,那些藍色的東西竟然在瞬間被他面板給吸收進去了。
“這難道就是傳染病的源頭?”
江銘看著那些侍俑身上冒出來的藍光,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只剩下黑色煤炭的手指,有點明白了。
這礦果然有問題,合著不僅有煤還有另外一種不明物質。
很明顯……
這種物質會被人類吸收,然後在身體之中慢慢積累,形成石頭。
而侍俑是死物,雖然在江銘的控制下能幫忙幹活,但它們的面板和身體明顯已經無法再吸收任何東西了,所以那些藍色的粉末只會附著於它們的表面。
最終才會被江銘注意到!
“啊!!!”
然而……
就在江銘思考著這些藍粉末究竟是什麼東西之時,隔壁的礦洞傳來了尖叫聲。
江銘聽到這聲音只是跟三名侍俑吩咐了一聲,便趕緊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鬼!”
“這洞裡有鬼啊!”
“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鬼不鬼的,我們明明一直一群人在一塊,都沒落單,這哪裡來的什麼鬼不鬼的?”
江銘都還沒走到響起慘叫聲的礦洞,他在外面就聽到裡面的人各種議論紛紛。
這個礦洞江銘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絡腮鬍玩家帶的隊。
等江銘走進礦洞中就看到有人跌坐在地上,一臉恐慌地看著黑漆漆的洞壁眼神中寫滿了驚慌失措,口中還不停地念著:“有……有鬼……有鬼……”
然而還沒等江銘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什麼事時,文祖正好也過來了道:“發生什麼事了?”
“祖哥,銘哥。”
那些玩家在知道文祖和江銘是大佬之後,態度也都尊敬了不少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傢伙剛剛說想尿尿,然後他尿到一半就突然這樣了。”
“問他,他也不說,就知道一直指著牆壁大喊有鬼。”
“該不會……”
那名玩家說到這,臉色頓時都變了。
江銘先是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那灘尿漬之後直接走到了那名跌坐在地的玩家面前,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啪!”
那名玩家直接就被打愣了。
不過也正是這一巴掌,似乎也把他給打回魂了,他終於不再喊鬼,而是捂著臉看著江銘道:“你幹嘛打我?”
“你幹嘛鬼叫,我就幹嘛打你咯。”
江銘的回答似乎引起了這人的條件反射,他猛地反應過來,再次指著洞壁道:“有……有鬼,這洞壁裡有個人影,我剛剛看到了,就在我尿尿的時候,它突然一閃而過!”
“鬼影?”眾人聞言紛紛仔細看向牆壁。
可大傢什麼都沒看到,江銘想了想問道:“你看到的鬼影是不是藍色的?”
“你……”那玩家扭頭看向江銘,眼神中全是震驚之色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壓根不是鬼影,而是一種特殊的礦石粉末。”江銘道:“可能是你剛亂尿尿,改變了洞壁的溼度導致藍粉顯現。”
“真……真的嗎?”
那名玩家這才恍然大悟。
而周邊眾人則紛紛切了一聲道:“切,一個反光就把你嚇成這樣,至於嗎?”
“對啊,你都通關過一次副本了,也不算純新人了,膽子還這麼小。”
“就是因為見過鬼,所以才怕黑好嗎!”
就在眾人互相吐槽之時……
一個藍色的影子忽然從礦洞的深處一閃而過。
但因為此時眾人都聚集在這裡,反倒誰都沒注意到礦洞深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