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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狼招來了

她帶著錦竹從密道離開。

不遠處,玄風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看向身後慕璟翊那黑沉沉的臉。

紀檀音與錦竹特意尋了一條捷徑,這可是讓錦竹先試了許多遍的,穿過眼前的密林,再走水路,能夠縮減大半路程。

紀檀音也是一點都不敢拖錦竹的後腿,跟在錦竹身後,僅用了一個時辰便穿過了面前的密林。

又走了一刻鐘,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小河。

錦竹早準備了一條船,二人上了船之後,前往華安鎮。

慕璟翊自始至終都跟在身後,目光森森地看著乘著月色離去的倩影。

玄風倒是詫然,“世子妃竟然會武功?”

是了。

錦竹的身手玄風還是能探究一二的,到底沒有想到,世子妃竟然隱藏地如此好。

早先,他倒是打聽到,她是隨錦竹學過拳腳功夫。

不過如今瞧著,倒不像是錦竹能教出來的。

這……

玄風小心地看向一言不發地慕璟翊。

“世子,屬下去找船。”

他未料到錦竹這小丫頭竟然偷偷地尋了這麼一條捷徑,他一時半會也弄不到船啊。

茗墨扭頭眼尖地看了一眼不遠處,“世子,那裡有條船。”

慕璟翊冷哼了一聲,等茗墨顛顛地去將船拽了出來,他大步上前已經上船了。

玄風瞪了一眼茗墨,一副你好狗腿的神情。

不過這條船能承載的重量有限,黑豆上去了,茗墨就無法上去。

只能二選一。

玄風仗著自己是要保護世子的,得意地看向茗墨。

黑豆壓根不看茗墨,抖了抖身上的毛,直接上了船。

茗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船划走。

他站在河邊,月色泠泠,襯托的他好不可憐。

哎!

茗墨也不敢輕易地回去,只能在此等候。

此時的蕭拓正在華安鎮。

他查到了鎮長女兒的蹤跡,正趕了過來。

而蕭明珠得知了寧珣去了木州府,此時正在前往木州府的路上。

紀檀音知曉錦竹辦事仔細,也知曉她不會只放一條船在那。

“姑娘放心,奴婢試了很多回了,不出兩個時辰便能到。”

“另一條船你可藏好了?”紀檀音又問道。

“那條船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錦竹樂呵道,“瞧著很結實,等劃到一半的時候,那船就會散架,往下沉……”

紀檀音一副“真機靈”的表情看向她。

錦竹更是得意了。

此時。

正坐在這條船上的慕璟翊一臉地黑線。

“世子,船……沉了……”

好在二人輕功極好,在船沉之前輕鬆地落在了對面的岸上。

可憐黑豆,只能自個游到岸邊。

它氣呼呼地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嗷嗚……”

顯然,是對慕璟翊的不滿。

這聲音穿過河面,連紀檀音都聽到了。

她忍不住地往後瞧,“我好像聽見黑豆的叫聲。”

“姑娘,這大半夜的,黑豆跑出來做什麼?”錦竹又道,“估摸著是狼嚎。”

紀檀音也覺得是,她點點頭,“咱們繼續趕路吧。”

黑豆黑炯炯的雙眼此刻目露森光,在夜色中越發地像狼眼。

它這一聲嚎叫剛剛落下,不曾想到,四周真的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

這下好了,真的將狼給招來了。

不遠處,無數雙綠森森的光閃爍著,漸漸地逼近。

慕璟翊無奈嘆氣,“黑豆,你招狼做什麼?”

黑豆抖了抖毛,它這是在表達不滿。

“趕緊讓散了。”慕璟翊沒好氣道。

黑豆這才又“嗷嗚”了一聲,那些綠森森的光沒一會便散了。

玄風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不過想著茗墨估摸著回去要慘了,他便忍不住地幸災樂禍。

正在河邊痴痴等著的茗墨,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他攏了攏衣袖。

許是這夜色太美了?

讓他忍不住地發冷。

待靠岸之後,錦竹將船藏了起來,帶著紀檀音進了鎮子。

二人熟悉地去了鎮長家。

她故意去了上回的那個書房,在那裡裝作在尋找什麼。

沒一會,便看見了一個黑影閃過。

她遞給錦竹一個眼神,錦竹悄悄地躲在了暗處。

沒一會,那黑影進了屋內,緩緩地朝著她靠近。

只是此時,突然外頭竄進來幾名黑衣人。

那女子雙眸閃過一絲恨意,上前便要抓住紀檀音。

她以為這些黑衣人與紀檀音是一夥的。

天地良心。

紀檀音連忙拽著那女子,“我與他們不是一路的。”

那女子怎麼可能相信,直接拔出匕首朝著她刺了過來。

紀檀音無奈擋住了,便瞧見那幾名黑衣人直衝衝地朝著她們過來。

紀檀音直接將女子拽了過去,那黑衣人顯然也不會放過她。

女子瞧著黑衣人對紀檀音動手,她這才反應過來。

她連忙拽著紀檀音的手,快速地按下了一旁的機關,地上裂開一條縫隙,二人墜落了進去。

錦竹暗叫不妙,她這是被落下了。

可眼下,她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被發現。

她只能強壓下擔憂,小心地躲在暗處。

那幾名黑衣人一臉驚訝,隨即開始在屋內四處尋找機關。

只是找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紀檀音被女子牽著從密道往前走,等出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是一處空置的屋子。

她依舊蒙著面紗,還是警惕地看著紀檀音。

二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女子才開口,“你是恆王世子妃?”

“正是。”紀檀音點頭應道,“我兄長乃是如今的臨南知縣。”

女子點頭,“紀知縣剛正不阿,我也聽說了世子妃南下時的事蹟,只是想要找到我的人太多,我還要保住自己這條命為父申冤。”

紀檀音靜靜地聽著她的話。

“那幅畫是你故意暴露給我的?”

“正是。”女子這才揭開面紗。

只是她的容貌已經被毀,左臉處有一條醒目的疤,像是被利刃劃破。

“我是不是很醜陋?”女子捂著臉道。

“不,你很美。”紀檀音並不覺得這條疤醜陋。

這世道對女子本就有太多拘束,許多的規矩,她能夠突破這些,隱忍了十年,本就難得。

這份堅韌,試問又有幾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