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馬鵬飛名下銀行卡里,這麼多的現金交易記錄後,陳陽讓銀行的人,務必繼續追蹤這些資金的去處,一定找到最終的歸屬是哪個個人,然後,陳陽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再加上,陳陽還想根據其他的線索,繼續查下去,於是和宋青鳶告別了一下,謝絕了對方送自己兩人離開的好意,隨機和呂嫻一起離開了銀行的總部,出門上車的時候,呂嫻還嘟著嘴:“哼,我看那個女人分明是看上你了,怎麼,剛才人家美女好心送你一程,為什麼還要拒絕啊?”陳陽看了看呂嫻,有時候真搞不懂,呂嫻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女人,怎麼一看到其他的美女和陳陽就說那麼幾句話,有時候就因為吃醋,腦子一下子就突然宕機了,搞得陳陽真想把呂嫻的腦袋瓜子給開啟看看,裡面是不是那跟腦神經搭錯了,怎麼這女人平時看著也不是沒腦子的樣子,但是隻要是一吃醋,那就完蛋了,徹底變成了白痴一樣的。陳陽並沒有和呂嫻爭辯什麼,發動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回到所裡,陳陽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所長:“所長,請你馬上籤發一張拘傳令,我要立即傳喚馬鵬飛,這人在黑勢力團伙中,一定是扮演重要角色的,或者說,最起碼,這個人,是這個炸天幫活動資金的主要提供組織者,抓住了他,就相當於把住了這個黑社會團伙的錢袋子,他肯定知道這個團伙的很多內幕,如今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現在已經可以對馬鵬飛實施拘傳措施。”說完,陳陽放下自己手裡的袋子,裡面裝著的,都是馬鵬飛的銀行卡的交易記錄,周宇杭拿起桌上的袋子,從裡面抽出啦陳陽影印回來的馬鵬飛的銀行交易流水,上面密密麻麻的交易記錄和數字,看得周宇杭腦袋一陣犯暈,連忙將影印件放下:“你就說個大致的數字,這張卡,交易量總數有多少?”陳陽看著所長:“這一年來,這張卡總的交易金額,已經超過了六個億的資金,這麼龐大的資金流動,很顯然這是不正常的,而且,這個馬鵬飛,本身就是個卡車司機,他就算是收入再高,想要掙到六個億的現金,這可能嗎,很明顯,這就是在給黑勢力洗錢呢!”
周宇杭摸著辦公桌上的煙盒,從裡面倒出來兩支菸,遞給了陳陽一根,自己則是把煙叼在嘴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哆哆嗦嗦打著火,好半天才把嘴上叼著的煙給點著了,狠狠吸上一口,周宇杭被火辣辣的煙嗆得不斷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周宇杭並不是害怕,而是這個案子的嚴重程度,已經完全超乎了周宇杭之前的預料,本來周宇杭認為,這個炸天幫就算是個黑社會性質組織,頂多也就是一個初級組織,人數不會太多,幾十個人頂天了,但是現在看來,僅僅是陳陽查獲的關於馬鵬飛名下的交易記錄的現金數目,就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六個億,看來,這次的案子,涉及到的人員和資金的總量應該也不會小,實在是沒有想到,原本以為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聚眾賭博的案子,不但是牽出來背後的組織賭博的賭場,甚至引出來了一個黑社會性質組織,當時以為,這個組織的結構簡單,人數也不會太多,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還沒有查到些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是就目前看到的這些證據,這個組織的人數肯定不會少,如此大的資金流動量,看來這個組織是想透過開設賭場為黑社會犯罪活動進行斂財的手段,而且結合之前對已經抓獲的人員的審訊來看,對方開設的賭場的數量很多,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賭博的窩點,那些還沒有被查獲的窩點,都會隱藏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已經進行轉移了,這些都是問題,周宇杭只覺得,目前從現有的證據來看,僅僅靠派出所的力量,已經不能滿足對這個案件的查辦的能力了,必須要向市局打黑辦求助了。
周宇杭雖然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是目前直觀的證據還不是太充分,想要向市局申請支援,至少要有能夠說服幾個副局長的理由,否則的話,僅僅靠著他周宇杭一張嘴,就想要市局掃黑組的成員幫忙,恐怕還不行,而且就陳陽暫時報上來的材料來看的話,就算是加上了市局掃黑組的那些人,頂天了 就那麼三十幾個人,對付一個組織架構嚴密的黑社會組織,怕是真的不夠,警察的任務主要還是抓捕,不是軍隊上講究的消滅,因此,人數上,必須要做到四比一,甚至是五比一才是最靠譜的,但是想要讓市局鬆口,最好再讓武警部門配合,周宇杭知道,現有的這點證據,那是真的不太夠,於是,狠狠抽了一口煙後,周宇杭顧不得辦公室裡還是煙霧繚繞的,急忙讓陳陽和呂嫻過來一趟,以極其嚴肅的口吻說著:“聽著,你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問清楚,這個組織裡面有多少人,有沒有什麼熱武器,等到完全問清楚了,我才好向市局申請援助咱們進行下一步掃黑的行動,這個責任很重,你們聽清楚沒有?”
陳陽知道,真正的挑戰,現在才算是剛剛開始,真沒有想到,當初不過是接到群眾舉報,有人聚眾賭博,沒想到不僅牽扯出來一個地下賭場,而且幕後還牽扯著黑社會組織,現在看來,就連所長都覺得這個案子很棘手,看來是不好辦啊。陳陽儘管也是第一次接到這種案子,但是凡事都是事在人為,誰是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那還要學校和師父做什麼,直接上手就解決了,不過,遇到問題,善於思考,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儘管知道這個案子可能會不好辦,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的辦案經歷,是所有參與案件偵辦的人員,心中永遠的哀傷和瘡疤。
回到案件本身,所長的話,讓陳陽感到肩上的擔子很重,而且轄區裡出現了疑似黑社會的組織,陳陽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已經多少年了,自從幾十年前的那次嚴打之後,本地警方又經過了多次對黑惡勢力的打擊,沒想到如今又開始有了苗頭,陳陽頓時也是感到了自身的責任,完全顧不上休息,直接再次鑽進了審訊室裡,繼續提審當初賭場裡被抓的幾個人。問了半天,除了之前交代的那些內容,陳陽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於是問起了自己關心的內容:“你們誰知道,馬鵬飛的具體住址,或者說,在什麼地方能找到這個馬鵬飛?”被陳陽翻來覆去問了幾天的幾個人,已經有些情緒崩潰的跡象了:“警官,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就是個馬前卒,賺點辛苦錢,除了給人看場子,別的事,我可沒有參與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啊。”陳陽見再也問不出什麼,就打算讓人把這些人帶回去繼續看押起來,只是所裡的民警剛剛準備帶走他們,其中一個人卻是大聲高喊起來:“警官,我知道,我知道在哪能找到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