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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雷城

母親一臉苦笑的看了看陳皮阿四,又看了看李望舒,這才說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親自去過那南海王地宮。”

這下子,不但陳皮阿四感覺意外,李望舒更是詫異道:

“不是,老媽!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怪他詫異,自從他投胎過來之後,就沒和老媽怎麼分開過。

而且老媽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很知性的人。

這和考古鑽地洞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形象。

見兒子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母親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真的,大概是在74年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沒嫁給你爹呢。

我奉組織命令,帶領一支考古隊,入過南海王地宮。

地宮應該就是南海王‘織’,這個啞巴皇帝的陵墓。”(原著80年代,劇情需要乾脆時間提前。)

說到這裡,母親像是在回憶當年的情況,可隨即就露出一臉驚喜看向李望舒。

“我記得在南海王地宮壁畫上,確實有這麼一句話。

‘入雷城者,可平心中一切遺憾’,或許找到那所謂的雷城,真的能治好你!”

提到雷城,李望舒心裡也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雷城裡面的那個聽雷神器有多牛批。

滿足人的一切願望或許有些誇張,可是卻能實打實的給人治病。

連肺部纖維化這種世界性難題都能逆轉,就單單這一點,可以說已經領先現在的醫療水平最起碼五十年了。

要是公佈出去,估計都得給這聽雷神器來上一個諾貝爾醫學獎。

想到這裡,李望舒的心不禁火熱起來。

回憶起前世關於盜墓世界的故事,從頭到尾大部分的墓穴,或多或少都和西王母有些聯絡。

唯獨這座雷城,相當於自成體系,和西王母完全沒有關係。

西王母解決不了的屍鱉丹副作用,或許在這座雷城還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然而這時母親的情緒卻又突然低落下去,有些遺憾道:

“可惜那次考古中途出了意外,並沒有得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而且也因為那次意外,我離開了考古隊,所以後續是否又研究出什麼新的線索,我也不得而知。

不過那雷城得所在,當時根據壁畫上的內容來判斷,從南海王地宮還要往南出海,很可能那已經出了國境線了,有一群奇怪的人,在守護著那座城。

從壁畫中的人物形象來分析,那群人應該和那個南海王‘織’一樣,都是啞巴!

只是後來國內和越南那邊打了起來,聽說這個專案也就此被擱置了。

之後有沒有再重新啟動這個專案,也不得而知。”

母親一臉遺憾,不過李望舒卻是大喜過望,當即笑道:

“這麼說來,這雷城的位置,大概就是在東南亞這一帶咯?

只要在這邊,我就不信咱們家找不到它。

只是這南海王‘織’還真能折騰的,雷城在東南亞,死了還要遠渡重洋去埋到國內。”

看著兒子不再像之前那麼低落,母親也跟著笑了起來,搖頭解釋道:

“這南海王原本是在百越一帶,也就是福建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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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為何得罪了皇帝,這才被迫遠渡重洋,前往海外建立了南海落雲國。

等他死了,估計是想著落葉歸根吧,所以才會把陵墓又建在國內。”

聽到母親的話,李望舒心裡已經有底了。

關於雷城在哪,他可是有著現成的線索。

甚至就連雷城的入口,他都有把握能快速找出來。

那群守護雷城的啞巴,不就是一個啞巴村麼。

東南亞雖然不小,可是這種全是啞巴的村子,以李家的勢力,找起來其實並不費事。

心裡有了希望,他乾脆直接就開啟陳皮阿四給的那個石盒,拿起裡面那塊黑不溜秋的石頭笑問道:

“四阿公,這玩意兒該怎麼用?”

“直接吃下去就行,具體有沒有效果,你自己應該能感受得到。”

李望舒聞言也不猶豫,直接就把黑石頭給吞進了嘴裡。

那黑石頭看著像是石頭,用手拿起來也感覺質地很硬。

可誰知剛一入口,石頭就在口中化開,一下就順著嗓子灌了進去。

味道又苦又腥,嗆得他連連咳嗽起來。

這把一旁的母親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幫他拍起了後背。

好不容易氣順了,李望舒剛想說話,沒想到就感覺胃裡像是被引爆了一顆手雷一樣。

一股猶如被烈火灼燒般火辣刺痛的感覺,突然毫無徵兆地從胃部猛地爆發開來。

那蔓延速度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席捲了全身。

剎那間,李望舒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疼得一下子就無法動彈,身體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此刻,他只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痛苦地顫抖和哀嚎著。

唯一不受控制的便是那嗓子眼兒,它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無意識地持續發出短促而又低沉的嘶吼聲。

他此刻的模樣著實將母親嚇得不輕,急忙轉過頭去,目光投向一旁的陳皮阿四。

“四阿公,望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母親心急如焚地問道,聲音裡滿是擔憂和恐懼。

陳皮阿四則顯得異常淡定,他緩緩抬起頭來,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微微抽搐著的李望舒,嘴角竟然還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別擔心,侄媳婦,你兒子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母親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依舊緊緊盯著陳皮阿四,等待他進一步解釋。

陳皮阿四輕咳一聲,接著說道:

“這其實是古神血肉開始發揮作用了。

之前你也知道,望舒這孩子的身體因為那屍鱉丹的毒性侵蝕,都已經出現了屍變的跡象。

若想延緩這屍變的過程,讓他能多撐一段時間,那自然得承受一些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不過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就沒事了。”說完,陳皮阿四再次將目光移向了李望舒,眼神之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陳皮阿四說的輕巧,李望舒可就遭了老罪了。

這種疼痛和跌打損傷還不一樣,完全是由內而外,每一處神經都在顫抖。

或許是看他實在太過痛苦,陳皮阿四這才起身來到他身邊,伸出手指往他脖頸處點了下去。

李望舒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這才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