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流轉,畫面已然切換。
幽暗的天空下,雨之國那永不停歇的冰冷雨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
漂泊小南懸浮於半空,純白的羽翼靜止,神聖不可侵犯。
她的下方,是那道曾讓整個忍界戰慄的身影——漂泊佩恩。他站在一座高塔的頂端,身上插滿黑棒,橙色的髮絲在無風的環境下紋絲不動。
天道佩恩抬起頭,那雙神的眼中,第一次沒有了俯瞰眾生的漠然,而是清晰地倒映出空中那純白的身影。
【漩渦鳴人:“他們要戰鬥嗎?他們不是同伴嗎!”】
【奈良鹿丸:“不,這不像戰鬥。看他們的站位,更像是...審判。”】
天幕中,小南動了。
她並未疾速俯衝,而是優雅地緩緩地降下。
一隻紙做的蝴蝶從她的袖中飛出,純白無瑕。
她雪白的足尖,輕巧地點在了蝴蝶的背上。
【天天:“用紙蝴蝶當落腳點?太美了吧...這真的是在戰鬥嗎?”】
【春野櫻:“等等,看那隻蝴蝶!顏色變了!”】
就在小南的腳尖觸碰到蝴蝶的瞬間。
那純白的蝴蝶,自接觸點開始,迅速被染上一層妖異的血紅。
彷彿純潔的靈魂被注入了最深的詛咒。
一,二,三...
無數的紙蝴蝶從她背後那巨大的羽翼中分離,盤旋飛舞。
它們起初皆是純白,但在靠近小南的瞬間,便被同化,化作同樣的血紅色。
轉眼間,她的周圍已是一片由血色蝴蝶構成的風暴。
而她立於風暴中心,依舊是那般潔白無瑕,纖塵不染。
【黑土:“好詭異的忍術...那些蝴蝶,感覺很危險。白是她的力量,紅是她的殺意嗎?”】
【迪達拉:“這才是藝術啊!聖潔與殺戮的結合!瞬間的凋零與綻放!嗯!”】
【勘九郎:“這數量...簡直是無窮無盡的。她把自己的身體,都變成了這種武器嗎?”】
漂泊佩恩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沒有結印,也沒有施展神羅天徵或永珍天引的跡象。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宿命,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但小南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她抬起手,食指輕輕一揮。
【犬冢牙:“喂喂!佩恩在幹什麼啊!快反擊啊!用那個彈開一切的術!”】
【手鞠:“沒用的..你沒看到嗎,佩恩的表情,他好像放棄了抵抗。”】
【千代:“放棄?那個連自己老師都殺的人,會放棄?不可能。”】
隨著小南的動作,那漫天飛舞的血色蝴蝶,便化作一道紅色的洪流,朝著下方的漂泊佩恩席捲而去。
沒有爆炸,沒有巨響,只有蝴蝶翅膀煽動時發出的、細微而密集的摩擦聲。
這寂靜的攻擊,比任何咆哮都更讓人心悸。
在血色蝴蝶將他完全吞沒的前一刻,畫面陡然一轉。
鏡頭重新聚焦在小南身上。
她已然落地,站在戰場的中間。
純白的禮裝和羽翼,在灰暗的背景下,聖潔得不似凡物。
她緩緩扭過頭,看向身後。
在那裡,漂泊佩恩倒在地上,身體被血液侵染。
那些紙片就像是風乾的血跡,牢牢地貼在他的身上。
天空中的無形屏障消失了。
冰冷的雨滴,終於落下。
嘀嗒,嘀嗒。
雨水沖刷著地面,將那些紅色的紙片浸潤,化開。
一縷縷紅色的液體順著塔頂的溝壑流淌,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泊,倒映出天道佩恩那死寂的面容。
一個時代的神,就此隕落。
死在了他最信任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同伴手中。
【靜音:“....結束了?就這麼...結束了?”】
【照美冥:“呵呵...真是乾脆利落。連讓對手掙扎的機會都不給。”】
整個忍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且無法理解的結局,震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以一己之力摧毀木葉,將痛苦帶給世界的“神”,竟然被小南如此輕易地...抹殺?
【雷影艾:“開什麼玩笑!那個佩恩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怎麼可能連還手都做不到!”】
【大野木:“這不是實力強弱的問題..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掌握著殺死佩恩的方法。這根本不是一場戰鬥,是一場處刑。她對佩恩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黑土:“用最深的信賴作為武器,從背後捅上最致命的一刀嗎?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天幕上,雨越下越大。
漂泊小南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
她抬起頭,望向陰沉的天空,任由雨水沖刷著她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鏡頭緩緩拉遠,小南那純白的身影在瓢潑大雨中,顯得愈發孤寂。
她的目的,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