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默契地開始扯開嗓子尖叫,“不好了!快來人啊,澧親王出事了!”
話音剛落,四面八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竄出來一隊人馬。
為首的那人見澧親王倒在地上,立馬就令人將馬車旁邊的幾人都控制起來。
安熙見狀原本想拿出自己身後的佩劍跟這群人反抗的,結果感覺到自己左側的衣袖被扯動。
看向松術對著自己暗暗搖頭,安熙這才按捺住自己想出手的衝動,默默忍受被人用劍架上脖子。
束餘其實是最慌張的。
他從小到大可都沒見過這種陣仗。
感受到那架在自己脖子旁、散發著凜冽寒光的劍,束餘忍不住腿腳發軟。
餘光掃到安熙和松術都是站的筆直,一點沒受脖子上的劍影響。
唯獨自己這麼沒用,豈不是丟了他們這邊人的臉?
想到這點,束餘咬緊牙關,用手用力擰自己的側腰部的肉,強迫自己撐住。
劫持著束餘的那人見束餘都被嚇得站不住了,還掐自己疼的齜牙咧嘴,不由對這小夥子高看了一眼。
搜查發現馬車上還有人,立馬就催促馬車上的人快些出來。
在馬車上目睹一切,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如今這個態勢了,安晚晚和松柳很是無語。
一個攔路狗完了,再來一個攔路人。
攔路人自己“嘎巴”一下,被氣暈了,又來了一堆黑衣人。
況且人家那邊都是拿著刀劍的,人數眾多。
看他們隊伍裡唯二靠得住的兩個男的都已經“繳械投降”了。
她們二人也只能乖乖帶著安小小,一起下來了。
無錯書吧見三人下來之後,一個黑衣人不放心的又去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發現馬車中還躺著一個人影。
“哎,馬車裡不還躺著一個嗎?把他也帶下來!”
束餘一聽這話,急得直跺腳。
“不行!她是個病人,站都站不起來!怎麼能下的來!”
安晚晚看向束餘的方向,用眼神制止他不顧自己脖子上的劍刃,想要衝過來的心。
一旁的松柳則是淡定無比地,將自己掛在腰間的牌子摘下。
將其遞給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並示意他轉交給帶頭的那個黑衣人。
見那黑衣人仔細翻看了牌子後,才不疾不徐地解釋道:“馬車內的人得了重病,我們此行帶上她一起去往都城,正是為了求醫。”
“病人身體虛弱,完全沒有行動的能力,還請大人容許將其安置在馬車上。”
那帶頭的人明顯認識楓林谷的標誌,又聽聞馬車上的是個得重病的,也就不強制讓馬車上的病人帶下來了。
將牌子親手遞到松柳的手上之後,立馬揮手讓架著松柳脖子手下撤開。
松柳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安晚晚和安小小,“這兩位也都是我們楓林谷的弟子,還麻煩大人將她們脖子上的刀劍撤下。”
“小姑娘家家的,遭不住驚嚇。”
帶頭的黑衣人發覺這行人的身份同樣不簡單,竟然有三個都是楓林谷的弟子。
他可不敢得罪楓林谷,便同意了松柳的請求。
安小小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嚇人的場景,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慌。
有她師父和姐姐在,出什麼事兒,她們都能有辦法解決!
這就是安小小對姐姐和師父的無條件信任。
小丫頭其實也很會察言觀色,下車發現安熙和松術大哥都被架上刀劍的時候,其實內心還是有幾分慌張的。
一下車,她脖子上也被架上劍的時候,反倒沒那麼慌張了。
她看出自己師父和姐姐都是氣定神閒的模樣,便知道她們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果然,師父一亮出楓林谷的牌子,她們幾個就得救了。
黑衣人頭頭在將三個女眷身後的手下撤了之後,迅速和旁邊的兩個小丫頭溝通了一下情況,以及澧親王如今的狀況如何,有沒有被氣死?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便知道此次的事情是怎麼個緣故了。
看向躺倒在地上無人問津的澧親王,黑衣人頭子忽然就想到了個好主意。
反正他此行的任務,僅僅是安全將澧親王活著送到都城就完事。
至於誰惹了澧親王生氣、誰將澧親王氣暈了、澧親王的“狗”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情。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他朝著那邊女眷三人的方向招招手,示意讓中間那個看起來就是主事人的姑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