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羅夫先生,你搞錯了,這鑽石不是從你手中獲得的,是我的人憑本事自行獲得的,我憑什麼給你開收據!你們組織欠我的四億錢一分尼也不能少!”石柳如果是和伊坎加或馬超還肯通融一二,和代表“蛇”組織的小謝羅夫是絕不肯讓步的。
“柳芭小姐,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上,給我個交差的辦法?”
“這個麼——可以,那夥你僱的人沒有炸開銀行鐵門,是因為他們的部族首領釦下了你提供給他們的一半炸藥。”
“法克!狗屎!婊子養的!……”小謝羅夫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罵人話都念叨了一遍,猶嫌不解氣,拿出手機向石柳示意,石柳點頭。
小謝羅夫一個電話打出去,接通後又是窮盡其詞彙量的咒罵,不知道電話對面是什麼人,捱了這麼多罵,竟然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小謝羅夫罵累了,喘了口氣,對方才插話進來:“謝羅夫先生,你說的情況確實存在,但與我無關啊!你並沒有要求我為這些土著武裝做擔保。如果是那樣,價格可就不一樣了。”
小謝羅夫又是一通激烈的謾罵,石柳聽不下去,打斷他:“小謝羅夫,有理講理,光罵是不解決問題的。”
小謝羅夫這才不罵,把那提斯部族首領釦下一半炸藥導致搶劫失敗的情況說了,並叫嚷道:“這完全是你們的錯,你們要負責賠償我們的損失,不然這事兒沒完!”
“謝羅夫先生,任務不是成功了麼?我看新聞裡說有人從下水道上去,利用槍聲和爆炸聲掩護,切開了鐵柵欄,鑽進去偷走了鑽石。”
“那是別人乾的!你這白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懂不懂?”小謝羅夫說話仍然跟吃了槍藥一般。
“這不可能啊!什麼人對行動時間掌握瞭如此準確,配合的如此默契?”
“那就要問你了,你把訊息都洩露給誰了?”小謝羅夫一口咬定是對方洩的密,“或者你那愚蠢至極的部族首領把訊息洩露給了誰?”
“為什麼不可能是您呢?謝羅夫先生,不要一味指責,這於事無補。”
“不要狡辯!我又不掌握你們的確切行動時間。”
“現在不追究誰的責任,謝羅夫先生,我們的人失蹤了,我怕他們會供出我們來,現在必須想個善後辦法。不然,跨國壟斷資本的報復,我們也承受不起。”
小謝羅夫抬頭看向石柳,石柳抬手在脖子處劃了一下。小謝羅夫就明白了:“放心他們已經閉嘴了。現在你要麼給我價值兩億的鑽石,要麼給我價值兩億的其他情報,不,情報變現要打折的,得四億。”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再次開口:“好吧,謝羅夫先生,這次失敗是我們這邊的責任,我給你一個鑽石礦的位置,它可不止四億了,足以彌補你的損失了。”那人隨即報出一個經緯度。
“這地方在哪兒?”小謝羅夫一邊問,一邊抬頭看石柳,見石柳微微點頭,這才釋然。
“就在提斯部族的區域,提斯部族其實也在少量的出售鑽石,換取一些外面的物品,如手機、電腦和武器什麼的,但他們沒能力開採,僅限於撿拾暴露在地表的。而且換取的外面的奢侈品也僅限於部族長老和他們的家人享用,所以部族平民也沒什麼開採的動力。”
“那好吧,就先這樣。”小謝羅夫氣哼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柳芭小姐,能把鑽石還給我了麼?”
“不忙,說說你們為什麼要來搞這次搶劫?區區兩億,似乎不符合你們組織的風格。”
“當然不是為了這區區兩億的鑽石,主要是給鑽石的主人一個教訓,告訴他別得罪我們,我們的報復可以來自任何方向。”
“行了,我同意這兩億鑽石充抵你們欠我的一半欠款,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過……”石柳話鋒一轉,“給我說說你打電話的這個人,他是幹什麼的?和提斯族又是什麼關係?”
“這人是個在非洲做生意的掮客,什麼生意都敢接,因為他是條頓和提斯的混血,好像他還有原來提斯王族的血統,所以他在提斯族的長老會里很說的上話,需要的時候總能從提斯族拉到武力支援。”
“提斯族戰鬥力很強麼?怎麼對毛裡坦哥政府的作戰中卻很少看到他們?”
“提斯部族是坦哥三大部族中戰鬥力最強的部族,且與條頓一直保持親密關係。當初一戰時條頓軍官率領與不列顛殖民聯軍作戰的主要就是提斯族戰士。提斯人就好像是非洲的斯巴達人一樣,從小接受戰鬥訓練,成年時要獨立狩獵一頭大型獵物做為成人儀式。提斯部族的首領為了保持他的族人的戰鬥力不被現代的生活方式的腐化,一直儘可能減少族人與外界的聯絡,僅限於引進一些步槍之類的輕武器。所以,對於,與毛裡坦哥政府的武裝衝突也很少參與。”
“這倒是個很不錯的僱傭兵兵源啊!好了,話已說完,你可以走了。”石柳下了逐客令。
“柳芭小姐,你的人如此神通廣大,能不能再做一票?”
“哪裡還有鑽石?”
“兩天後會從西利尼翁運一批鑽石回歐洲,咱們劫的這批,原本也是要運到西利尼翁一同起運的。考慮到他們是用一架戰鬥機運輸,我們沒能力攔截戰鬥機,所以才來這裡搶銀行。如果你能攔截的了戰鬥機,那批鑽石總價接近十億了。聽說還有顆接近非洲之星那麼大的原鑽!”
“簡單,不一定要攔截戰鬥機,調包飛行員更方便。我手下有個偽裝大師,什麼人都可以偽裝。”可不是偽裝大師麼!黃巾力士想變化成誰都行。
“難道偽裝大師同時還會開飛機?”小謝羅夫難以置信。
“現在誰不是多面手,面對變化如此快速的世界,只會一種技能的很容易失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