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首先來到了一樓的廚房，廚房裡的地獄景象讓兩人成功吐了出來。

餘元寶不忍心讓珍妮去辨別昔日的同僚，趕快啟動了敵怪雷達。

隨著雷達螢幕不斷閃爍，幾個稀疏的紅點出現在外圍。

“這棟樓裡面沒有敵人，他們都在外面。”

珍妮擦了擦嘴角，面色陰沉。

“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那還用說，格殺勿論！”

兩人衝出大樓，跑向最近的紅點。

很快他們來到後門，三個病人看到他們，嗷嗷叫著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拿著把刀，兩個人拿著金屬棒。

“碰！”

珍妮在一邊拿著手槍開火了，不得不說珍妮的槍法很好，三槍全部打在腿上，讓三個人摔做一團。

“讓他們痛快的死太便宜他們了！”珍妮拿出長矛，衝向其中一個人。

那人正捂著腿在地上哀嚎，珍妮手起矛落，紮在對方胸口，隨後又是連著幾矛戳透了他們的肝，腎和肺。

似乎是還嫌不解氣，珍妮拉開那人的胳膊，一腳狠狠踩在了他的手上，筋骨折斷的聲音混雜著慘叫，穿出很遠。

做完這一切後珍妮才站起身來。

“你就在這慢慢等死吧！”珍妮對著已經不成人形的怪物冷冷說道。

此時餘元寶已經解決了另外兩個，他沒有折磨人的習慣，一棒子一個全部爆了頭。

血液慢慢滲入泥土，將周圍的土地染成了暗紅的色澤。

珍妮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剛才有點失態，你不會討厭我吧？”

餘元寶則豎起大拇指，“開什麼玩笑，你簡直太棒了！我可能再也遇不到像你這樣有魅力的女人了。”

珍妮衝餘元寶拋了個媚眼，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也是，一定是上帝把你送到了我面前。餘元寶，我已經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了！”

殺戮的熱血不斷衝擊著兩人的神經，他們好像燃燒在了一起。

“槍聲要把樓裡的人引來了。”

“求之不得！”

餘元寶來到主樓後門，在聽到腳步聲後一腳踹開大門，端起噴子就是兩槍。

彈片攜帶著動能，不斷撕碎那些瘋子的肉體。沾滿鮮血的彈片嵌在了牆上，地上，或者另一個人的身上。

門口的三個人幾乎瞬間就倒在了地上，血液爭先恐後的逃離他們的身體，呼吸慢慢變得無力。

“東門的人來了！”珍妮靠在餘元寶背後，手中的槍械不斷噴出火舌。

不遠處的三人應聲倒地，珍妮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嘯。

“bin——go！”

餘元寶大笑，“打得好！你有專門學過射擊嗎？”

“興趣而已，女生得學會保護自己，不是嗎？”珍妮抽出一條彈夾，單手在空中完成了換彈。

“又來人了，去樓梯！”餘元寶把揹著的另一把霰彈槍扔給珍妮。

“在樓梯道，還是這個好用。”

此時有差不多十個人順著樓梯衝下來，手裡拿著不同的武器，他們雙眼通紅，彷彿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開火！”

霰彈槍噴吐出致命的鐵粒，一個人換彈另一個人就補上，兩人在戰鬥中逐漸有了默契。

開槍的聲音幾乎連成一條線，衝下來的瘋子們挨個倒在地上，血液匯成小溪，從樓梯上流淌下來。

“準備補刀！”餘元寶放下發熱的槍械，掏出自己的鐵棒。

“當然！”珍妮的長矛已經戳在了地上某個人的眼窩中。

鐵片衝破了一切阻礙，在人體的脂肪和肌肉中穿行。作為醫生，珍妮對人類的弱點了如指掌。

雖然鐵棒上綁著的只是一把水果刀，但每一刀必定出現在重要的臟器之中，手腕一擰，就可以確保傷勢完全無法被人類醫學修復。

餘元寶也是一棒一個，將所有哀嚎著的人影挨個打爆，鐵棒上糊起了一層綿密的黃白之物。

“正門不是還守著三個人嗎？”餘元寶問道。

“我去幹掉他們。”珍妮給手槍上膛。

餘元寶點點頭，“那我在這裡守著，看看還有沒有人下來。”

珍妮此時滿臉鮮血，她衝著餘元寶嫣然一笑。

“還知道給女士一點私人空間，你真的太紳士了！”

她又親了餘元寶一下，提起長矛跑去了正門。

餘元寶擦了擦臉，他覺得那三個倒黴蛋下場不會太好。

珍妮的精神狀態有點問題，但好在餘元寶自己現在也不太正常，所以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阻止珍妮。

他數了數地上的屍體數量。

“12個。”

“地下室有5個，三樓有2個，三個出口一共有9個。

已經幹掉了28個！”

餘元寶繼續整理思緒。

“這座療養院一共有44個病人，重症病人28個，正好是這個數量。

按照小丑巴伯的設定，他只會對十歲以下的孩子產生影響。如果只有重症病人在判定中屬於十歲以下的話，剩下的病人哪去了，如果還在二樓，為什麼不下來？”

剛才他們也檢查了廚房，那裡可裝不下十幾個人。

餘元寶抬頭看向樓梯，漆黑的樓梯更像是某個東西的食道，吞進新鮮的血肉，吐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詭異東西。

就連雷達也沒有顯示二樓有敵人。

“收容物能這麼好對付嗎，這就已經黔驢技窮了？”

一股莫名的不安籠罩了餘元寶全身。

就在餘元寶思考的時候，珍妮回來了。她的褲腿上帶著些新鮮的血點，臉上溢位了有些詭異的潮紅。

珍妮靠在餘元寶肩膀上，從懷中掏出一根女士香菸，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你還好嗎？”餘元寶扇了扇眼前的煙氣。

“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真實的活著。”

珍妮看到餘元寶的動作，將香菸掐滅。

“不喜歡煙味？那我以後不抽了。”

“那倒也不用，我只是不習慣煙味罷了，你想抽菸請隨意。”

珍妮掏出煙盒隨手扔到一邊，對餘元寶笑道，“我也沒什麼煙癮，不抽就不抽了。比起尼古丁帶給我的快樂，讓你開心一點更重要。”

珍妮的段位太高了，餘元寶有些招架不住。現在血氣上湧的情況下尚且難頂，要是正常情況，他覺得自己可能十分鐘就要淪陷了。

珍妮是個愛憎都極其分明的人，餘元寶只希望自己不告而別之後，珍妮不要太難過。

“上面不對勁，這是一種…直覺。”

餘元寶撿起地上的一把剁骨刀，這應該是這裡最大的刃器了。

兩人迅速給所有槍械上膛，珍妮也撿了一把廚刀，將手工長矛的矛頭換了下來。

“我相信你的直覺，我們等下得小心一點。”

餘元寶猶豫了一下，對珍妮說到：“其實你完全可以去報警了，現在底層已經沒有敵人，你找到鑰匙或者一槍崩了鎖頭就可以離開了。”

聽到這裡珍妮的嘴角垂了下來。

“我現在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你想讓我放棄嗎？”

“不是，我只是…”

“不想讓我受到傷害？我知道。”珍妮將餘元寶抱在懷裡。“所以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

“但是，我還是想要找到真相。哪怕我可能會因此喪命，這是我的決定。”

珍妮放開手，“在地下的時候，你說你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危險的女人。我必須得說你的眼光不錯！”

餘元寶知道自己不可能勸走珍妮了，他深吸一口氣，眼神漸漸危險起來。

“這樣才對！”笑容爬上珍妮的臉頰。

此刻的兩人更像是兩隻飢餓的鬣狗。

確定自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餘元寶打頭陣，兩人踩過一地的屍體，來到了二樓。

走過最後一個拐彎，餘元寶側頭看去，與一樓的整齊乾淨不同，二樓跟職工樓一樣，也是血腥屠宰場的風格。讓人感覺下一秒就會有一個長著山羊角的傢伙冒出來。

二樓就是一個大廳，兩邊各有一個準備室，在大廳中央放著一個電視。

餘元寶瞳孔一縮，因為在電視面前坐著一個至少有兩米的肉山，肉山旁邊是幾個穿著醫生服，手拿各種手術工具的傢伙。

他們在肉山旁邊忙忙碌碌，有時切下點什麼，有時又塞進去點什麼。

肉山將電視遮的乾乾淨淨，餘元寶只聽見一個浮誇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們回來了！”

幾個人影都停止了動作。

“小朋友們，派對要開始了！”

所有人都看向餘元寶和珍妮，下一刻，電視前的肉山站了起來。

它至少有兩米五高，身上已經看不出人類的肌肉結構，取而代之的是一坨坨慘白的肢體碎塊。

它的頭上戴著一個精神病人的束縛面罩，身上的要害部位被縫上了諸如鐵鍋和床板之類的東西。

“這是個什麼東西？”珍妮感覺喉嚨有點發蠟。

“天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動起來的。”

餘元寶拿出了雷達，他準備使用裝備的第二個技能了。

“先在二樓周旋，想辦法打碎電視，如果大塊頭還能動，就往一樓邊打邊退。”

一邊說著，餘元寶按下了裝備的綠色按鈕，對準了中間的大塊頭。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查理·漢考克】

“查理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