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靠著李蓮花笑了笑:“這叫花錢買的開心。”
“可以買五塊錢三根的烤腸,也可以買幾萬的衣服。”
李蓮花掃了一眼他的手腕:“那確實,哪個學生隨手百萬表。”
“這一款,我怎麼沒有見過。”
他翻了翻,辨認道:“嗯哼,百達翡麗同一個系列,你要集齊?”
李相夷下頜微抬:“夏師父送的啊,給我帶的瑞士特產。”
李蓮花哦了一聲:“那這個特產挺硬核的……也是,那種級別的教授,都是憑本事有錢。”
“隨便一個講座大幾萬,一項專利,就能讓很多企業爭相購買,還會請著他去指導,自己也會在外面開公司。”
“上次我看有個學生的法學教授,每年給人判很多死刑呢。”
“這些大學教授,身份多重,出了社會,那都是頂層人物。”
李相夷掃了一眼表,漫不經心地說:“表不就是用來看時間的嗎?”
“主要是喜歡這個表的造型,其他的表,花裡胡哨的,看時間都得認半天。”
他睨了一眼遠處的身影:“來了一個新鮮人。”
解雨臣提著東西,笑著回話:“魚哥,我什麼時候成新鮮人了,我剛從上海出差回來,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李蓮花上下打量,調侃道:“看出來了,西裝革履的解總。”
解雨臣沒有半分嫌棄,直接坐在一旁的臺階:“夷哥,西裝革履可沒有你們舒適。”
他側頭看向李相夷,關切地問:“魚哥,肩膀怎樣了?”
李相夷笑罵一聲:“這麼正經啊,今天和我在微信上,甩表情包的是誰?”
“不是解總嗎?”
解雨臣也笑出了聲:“這不是穿的正經,說這樣的話,符合人設一點。”
李蓮花跟著調侃:“那你上去找吳邪,他適合聽這種正經的話,吳二白也在,剛好讓你發揮。”
解雨臣看了一眼眾人:“所以你們就窩在這個花池,不想上去打交道?”
他話鋒一轉:“那我也不上去。”
李相夷目光落在包裝袋上:“那個是不是給我帶的。”
解雨臣看了一眼身側的幾個袋子,打趣地說:“魚哥,你怎麼這麼公式化,說的好像不是你在微信上,給我點的菜名。”
他將袋子遞過去:“都是你喜歡吃的……幾天不見都瘦了。”
李相夷開啟保溫袋:“還是老味道啊……我喜歡吃這個。”
幾人坐在花壇吃的七七八八,這才慢慢悠悠的上樓。
解雨臣路過小賣部:“我得買幾件東西,等會兒來找你們。”
李相夷走入病房,提著一個沒動的包裝袋,抬手遞給笛盟主:“給你留的兩盒吃的。”
笛盟接過道:“吳二白來過了,這些東西是他買的。”
李蓮花打量著果籃:“比吳邪大氣多了,又是果籃又是花的,還有這麼多人參,靈芝。”
他拿過人參看了看:“這兩根野山參,看這個蘆頭,起碼十年以上了。”
李相夷開啟水果,扒了一根香蕉:“你到時候拿去煲湯喝。”
他躺在床上,準備打針:“我感覺住院比平常累多了,明天早上,劉師父他們三個從杭州來,下午,於師父他們三個從上海來。”
“哎……這水果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下午的夏師父要帶著師母來……好像還有校領導。”
李蓮花笑著道:“那你確實挺忙的,聽說你還有證書和獎金,學校也會有獎勵。”
“可不把你忙壞了。”
李相夷吃過香蕉,簡單洗漱之後,上床拉過被子:“我得睡覺了,再不睡,靈魂得飄走了。”
李蓮花剛給他動手拉被子,人已經睡著了:“沾床睡,有那麼累嗎?”
沒多久,解雨臣走入病房,見李相夷睡著了,開口道:“夷哥,你讓我辦的事,已經辦妥了,這方家會跟梁家一樣。”
李蓮花低頭打著遊戲:“咎由自取而已,看著心煩。”
“當眾下跪就算了,還說吳邪安慰了她很久。”
“小魚救她的事,隨口感謝,連起碼的態度都沒有,反而說小三爺對她怎麼怎麼好。”
他冷嗤又道:“這件事怪不得別人。”
“吳邪現在什麼情況?”
解雨臣拉過椅子坐下:“手骨折了,鎖骨骨折……吳二白準備把他轉院送去杭州。”
“聽說吳老太太也病了,兩個人在一個醫院,也好照料。”
李蓮花嘆了口氣:“吳二白也是慘,自己剛把身體養好,這個出事,那個出事。”
“回去了也好,免得在小魚面前上躥下跳。”
解雨臣目光落在熟睡的人影上:“魚哥和吳邪的矛盾,已經是天塹了。”
“能別見面,就別見面了。”
“而且他們兩個的緣分,真的是特別奇怪。”
“上次兩個人住同一個醫院,現在又是同一個醫院。”
笛盟主坐在一旁,淡淡地說:“吳邪克他。”
他補了一句:“小魚自己說的,要去自學道法,克回去。”
李蓮花失笑一聲,緩緩抬眸:“他們兩個,是真的互相看不順眼,吳二白想緩和關係都沒有轍,已經擺爛了。”
“沒有外人絕對掐起來。”
笛飛聲嗤笑:“小魚這麼好的性格,能和他掐起來,究竟是誰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