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一臉玩味的笑容,看著自己的笨蛋女兒露出一臉的羞澀。
沒什麼?
你跟媽媽還裝什麼呀?
知不知道什麼是母女連心,你心裡想的媽媽都能察覺到。
於是溫母故作嚴肅道:“重說,忘記媽媽讓你不要撒謊了嗎?”
溫言嚇得愣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就…就是…沒什麼呀。”
“那你給媽媽說,你是個輕浮的女孩嗎?”
溫言連忙搖頭。
“我不是!”
她從小到大,連男孩的手都沒牽過,甚至初吻都還在呢。
自己怎麼可能是輕浮的女孩呢?
“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除了未來的老公,要和其他男生保持距離?”
“有…有說過。”
溫言眼神有些慌亂,語氣微弱的回應著。
她似乎與林洛沒有保持著應該保持的距離。
自從他們兩人建立了契約的關係後,兩人靠的便有點靠的太近了。
不過媽媽應該還不知道。
應該沒關係…吧?
溫母立刻從床上站起來,雙腳踩在洗腳盆裡,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溫言。
她怒目圓瞪,怒不可遏道:“既然如此,那你哥哥為什麼跟我說,他看見你下午和林洛抱在一起了?”
溫言聽後一驚,身體的重心頓時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說,是不是林洛那臭小子強迫你了。”
“只要你點頭,媽現在就去找你哥,讓這小子付出代價。”
在溫言的眼中,溫母那極度憤怒的眼神,彷彿要將林洛活剮了一般。
想到自己哥哥拿刀砍人時的兇狠模樣,溫言頓時嚇壞了。
她生怕自己哥哥溫泉聽後,從廚房拿出菜刀衝進自己的房間。
另類妹控的溫泉,說不定還真乾的出來這事。
溫言連忙從地上爬起,抱住溫母的腿,連連搖頭哀求。
“不是的媽媽,不是這樣的,林洛他沒有強迫我。”
她此刻連老闆也不叫了。
生怕這聲老闆會顯得兩人關係過於生分。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主動讓他抱的。”
“對對對,我主動的。”
溫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作為世界上最瞭解溫言的女人,她太懂溫言了。
只要自己稍微一生氣,溫言就什麼都招了。
“混賬,媽媽怎麼教導你的,要和不是老公的男人保持距離…”
“不是的媽媽,林洛他不一樣…”
“哦?”溫母語氣上揚,“他有什麼不一樣。”
“他…他…他…”
溫言急壞了,滿腦子漿糊的她半天說不出林洛有什麼不同。”
“他是你未來老公?”
“對對對。”
此時溫言是有臺階就往上爬。
可爬著爬著,溫言就發現爬的臺階有點不對。
她眨了眨透露著清澈又愚蠢的眼睛,呆呆的望向嘴角微微上揚的溫母。
我…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雖然…但是…
溫母看著說出心裡話的溫言,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都說了,母女連心。
溫言心裡在想些什麼,她門兒清。
不就是害怕咱家裡窮,林洛看不上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林洛看不到的地方,溫言那股自卑勁兒都要溢位來了。
溫母一切都看在眼裡,她想了一下午也想明白了。
她終於悟懂了溫言此時的心態和想法。
太過自卑而不敢確定心意。
不敢確定心意就不會將愛說出口。
不將愛說出口就會錯過真摯的愛情。
錯過真摯的愛情就會從此抱憾終身。
而溫言又一直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自卑女孩。
她時常會在某一個時刻進入一種狀態,讓人不知她是在思考還是在發呆。
不說出口,這份感情便會一直壓抑在溫言的內心,使其無法正視。
達成目的的溫母,將跌倒在地的溫言扶起。
她沒有繼續咄咄逼人的追問,而是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溫言陷入沉思。
她的大腦轉的要比別人慢。
因此,接受這個訊息,她需要一定的時間。
......
夜深人靜,窗外傳來蟬鳴聲。
溫言的身旁,傳來溫母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她將被子將身體完全裹住,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在外,看著天花板發呆。
睡不著。
平日裡入睡很快的她,今晚怎麼也睡不著。
她一閉上眼,就會想起自己與林洛在湖邊的擁抱。
溫暖,安心,放鬆......
那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感受。
她漸漸有些羨慕林洛身邊的那些女孩。
她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與林洛待在一起,隨時隨地地能夠享受他地擁抱。
一想到自己還有五十分鐘與林洛擁抱的時長。
溫言並沒有感到慶幸,而是有些莫名的心慌。
這次是以安慰林洛的名義擁抱他。
可下一次呢?
又該以什麼藉口呢?
林洛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輕浮的女孩?
這些困惑,壓得溫言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她說不上來自己現在處於一種什麼狀態。
不知道自己對林洛抱有一種怎樣的情感。
但毫無疑問的是。
如果林洛再讓她進行肯德基的任務。
恐怕她不會再像上次那般內心毫無感受。
漸漸的,久久溫言穿上自己的衣服,悄無聲息的從溫母身邊溜走。
與其睡不著,不如去看看林洛有沒有睡好。
可等她穿上拖鞋,弓著背將溫母地房門悄悄關閉。
轉身後卻意外的迎上了林洛的目光。
此時他正躺在院子裡地搖椅上乘涼,手中還拿著一個蒲扇不斷搖晃。
溫言被突然出現的林洛嚇了一跳,語氣略帶一絲慌亂。
“你...你怎麼在這兒?”、
林洛躺在搖椅上輕輕搖晃,看著溫言說道:“睡不著。”
睡不著嗎?
溫言眨了眨眼,牙齒輕輕咬住下唇。
“是天氣太熱了嗎?”
“還好吧,單純失眠而已。”
林洛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中的扇子。
林洛見溫言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扇子,便開玩笑道:
“怎麼?覺得我扇扇子太累,你想幫幫我嗎?”
溫言沒有回答,而是靜靜來到林洛身邊的搖椅坐下,拿過林洛手中的扇子輕輕搖擺。
在月光的照耀下,輕柔的風將林洛的頭髮微微吹動。
可動的不僅僅是頭髮,還有那顆因夜晚而躁動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