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一大媽嘆了口氣勸說他不要和沈家置氣。
一大爺明顯沒有聽進去,緩了片刻,起身向後院聾老太太那走去。
“老太太,睡了嗎?”易忠海敲了敲門喊道。
“這麼晚了誰啊?”聾老太太詢問道。
“老太太是我,易忠海啊。”
“哦,是忠海啊,門沒鎖,進來吧。”
易忠海進去就將今天晚上開大會的事情和聾老太太說了一遍。“老太太,您說這該怎麼辦啊,有沈家這顆毒瘤,咱在這大院裡再再也沒有啥地位啦。”
聾老太太沉思了片刻,氣憤的說道:“這沈家真是過分,有這幹部身份給大傢伙行個方便怎麼啦。再說我的乖孫傻柱還被這沈家小子踢的進了醫院,這肯定要他沈家付出代價。不過這事得慢慢謀劃,這樣,你平時就出去散播沈家仗著幹部身份,在大院裡作威作福,大搞一言堂,想打人就打人。搞壞他沈家的名聲。”
一大爺聽完同意的點了點頭。
二大爺劉海中回到家中,忍不住高興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
“老易這是踢到鐵板了。沈家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人現在家裡有倆幹部,還能讓你拿捏嘍,現在整的自己顏面盡失,還有什麼臉面當這院裡的一大爺。到時候我就是這院裡的一大爺。”說完就自顧自的喝起來,喝到高興處還讓二大媽去廚房攤了一個雞蛋。
三大爺閻阜貴回到家就囑託眾人不可與沈家產生糾紛,現在沈家勢大,家裡這幾個孩子還沒有工作,以後說不定就有求到人家頭上的時候。
就在院裡的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沈家眾人卻有些氣憤。
沈建國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陳桂蘭一直在罵院子裡的人豬狗不如,對易忠海更是罵了祖宗三輩,罵他當絕戶肯定是壞事做多了。
之前不願意搭理他,沒想到現在蹬鼻子上臉欺負到自家人頭上來了。
在一旁站著的沈濤和沈梅聽到大哥在大院受了委屈,也是連忙表示給大哥去出氣。
沈浪聽到後欣慰的摸了摸沈濤和沈梅的腦袋。
轉頭又給母親陳桂蘭在後背順了順氣,“媽,別生氣了,以後我找機會給您出氣。”
翌日,星期六,沈浪隨母親一同去上班,這年月可沒有什麼八小時工作制,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休息那麼一兩天。
而弟弟沈濤和妹妹沈梅則被母親要求在家裡看家,寫作業。
沈濤把妹妹沈梅拉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壓低了聲音。
“梅子,你說,一大爺最怕什麼?”沈濤問,眼神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沈梅歪著小腦袋,認真地想了想:“怕……怕別人說他壞話?他老想當好人!”她想起易忠海每次在大會上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對!”沈濤眼睛一亮,“他最在乎名聲,總想讓人人都說他好,說他公正。咱們就讓他‘出名’一回!”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昨天梅子你說小當有新頭繩,秦淮茹剛領了補助金,這訊息很重要。還有,我早就聽傻柱跟人嘮嗑時嘀咕過,說一大爺好像私下扣過別人寄給後院五保戶吳奶奶的匯款單,雖然沒證據……還有,他總偏心賈家,棒梗偷過三大爺家晾的蘿蔔乾,一大爺就輕飄飄說了句‘孩子小不懂事’……”
兩個半大孩子,開始把他們平時在院子裡聽到的、看到的、大人們或許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易忠海的不滿和議論,一點點拼湊起來。
沈濤負責梳理“罪狀”,沈梅則發揮她小學生的特長——編順口溜。
“一大爺,算盤精,好人好事他全贏……”沈梅咬著鉛筆頭,在哥哥的舊作業本背面塗塗改改。
“不行,不夠狠。”沈濤搖頭。
“一大爺,臉皮厚,專幫賈家把路鋪?”
“有點意思,但不夠清楚……”
兄妹倆嘀嘀咕咕,時而爭執,時而偷笑,一個充滿了“童真”報復意味的計劃漸漸成形。最終,一首朗朗上口又精準打擊的童謠誕生了:
> “一大爺,算盤精,
> 截了匯款充善心;(暗指剋扣吳奶奶匯款傳聞)
> 二大爺,菸袋冒,
> 跟著後頭瞎吵吵;(諷刺劉海中沒有主見)
> 三大爺,算盤珠,
> 自己兒子也交租;(調侃閻埠貴斤斤計較)
> 賈家嫂,眼淚掉,
> 補助金買新頭套!(直指秦淮茹用補助金給女兒買頭繩)
> 可憐傻柱沒腦袋,
> 工資捐完餓肚肚!”
沈梅興奮地小聲唸了幾遍,越念越順口。沈濤則仔細檢查,確保每一句都基於他們觀察到的“事實”(至少在他們看來),避免直接誣陷,同時又足夠讓易忠海顏面掃地。
“梅子,記住,你就跟平時和小夥伴跳皮筋、玩沙包的時候一樣,裝作不經意地念出來。別特意對著誰說,就當是自己新學的歌謠。”
沈濤叮囑道,“尤其要在秦淮茹、閻埠貴他們家附近玩的時候念。”
“嗯!我知道啦!”沈梅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和一絲替哥哥報仇的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