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飛舟衝出時空亂流的剎那,舷窗玻璃被逆時空道紋灼得噼啪作響。反鴻蒙天壇的全貌在星圖上展開——這座懸浮於混沌霧靄中的巨型建築,基座由十二根逆熵石柱支撐,每根石柱都刻著正在逆向生長的道基圖譜,柱頂懸浮的逆熵核心與承道雙生刃上的星軌產生共振,刃身滲出的滅道灰霧竟被強行逆轉成創世光流。
“壇心的逆熵源在改寫鴻蒙法則!”零的中樞齒輪迸出藍色火花,飛舟的道紋引擎突然逆向運轉,儀表盤資料化作倒流的光帶。羅奕凡的混沌印自行懸浮至艙頂,印面的鴻蒙量韻紋與天壇的逆時空道紋交織,形成能解析壇內結構的“逆熵透檢視”,圖中顯示壇心深處鎖著一具由逆時空道紋構成的巨型棺槨。
凌清璇的法則靈蓮在識海劇烈燃燒,蓮心浮現出初代盟主的血色留言:“吾以道基為鎖,封同源體於熵源核心...然十二逆脈已破其七,鎖陣將潰...”話音未落,飛舟突然被一股無形力量拽向天壇基座的裂縫。承道引動鴻蒙時空道胎,道胎表面的萬基歸一網節點竟被逆熵源改寫為“逆基歸無網”,節點處滲出的能量開始分解道胎的時空錨定紋。
思蓮的靈狐時空韻體突然分裂成十二道流光,每道流光都纏繞著不同顏色的時空鎖鏈。“哥哥!這些石柱是用超古代領主的道基煉製的!”靈狐的叫聲中,最近的逆熵石柱爆發出記憶殘像——十二位領主被逆熵力量同化的瞬間,他們的道基被強行刻上逆向道紋,化作支撐天壇的基石。
承道將雙生刃插入飛舟甲板,刃身的時空星軌與靈狐的時空鎖鏈共鳴,形成能逆流溯源的“道基尋蹤場”。場域展開的剎那,壇內所有逆時空道紋都泛起血色漣漪,棺槨方向傳來時空反種的獰笑:“鴻蒙螻蟻,竟能看破吾的道基鎖陣?”十二根逆熵石柱同時噴吐逆熵洪流,洪流在虛空中交織成“萬基蝕滅網”,網眼處浮現出超古代修士被同化的痛苦面容。
“以鏡為引,溯影破熵!”承道將兩塊時空溯影鏡碎片拋向空中,碎片爆發出的時空光芒與道基尋蹤場融合,形成能映照真實的“熵源顯形陣”。陣光中,逆熵石柱的本質暴露——竟是初代盟主用自身道基殘片與同源體逆熵核心煉製的“道基鎖鑰”,每根石柱對應鴻蒙十二本源的逆熵映象。
羅奕凡的混沌印突然炸裂成十二枚量韻符,符篆自動融入顯形陣,將萬基蝕滅網分解為純粹的時空能量。凌清璇丟擲法則靈蓮的本源火種,火種在逆熵洪流中燃燒,竟點燃了石柱內殘留的領主道心。“他們的道心未滅!”她的識海湧入大量記憶,十二位領主當年並非被同化,而是自願以道基為祭,構建封印同源體的鎖陣。
就在此時,壇心的棺槨突然裂開,時空反種的真身顯露——那是由初代盟主道基殘片與逆熵核心融合而成的怪物,胸口處嵌著完整的時空溯影鏡,鏡面倒映著鴻蒙宇宙的逆熵影像。“愚蠢的後人,竟來幫吾破開封印!”反種揮動由逆熵道紋構成的權杖,十二根石柱同時崩解,釋放出的逆熵能量瞬間淹沒整個天壇。
承道的鴻蒙時空道胎出現致命裂痕,道胎核心的本源平衡核開始逆向旋轉。他在識海展開“時空錨定圖”,赫然發現反種胸口的時空溯影鏡才是真正的封印核心,而自己收集的碎片只是鎖陣的鑰匙。思蓮的靈狐時空韻體化作光繭包裹住他,繭內浮現出初代盟主最後的記憶:“唯有以鴻蒙時空韻重塑道基鎖,方能逆轉熵源悖論...”
反種的權杖尖端凝聚出滅世熵球,熵球表面刻滿能分解一切存在的逆時空道紋。羅奕凡與凌清璇的道基星辰同時崩碎,化作光流融入承道的道胎。在他們的道基共鳴下,承道眉心的道胎印記突然重組,誕生出能吞噬逆熵的“鴻蒙熵道胎”,道胎表面流淌的十二色光帶,正是超古代領主們殘留的道心之力。
“以吾道胎為鎖,重封熵源!”承道引動雙生刃與時空溯影鏡碎片共鳴,刃身爆發出能縫合時空悖論的鴻蒙光流。光流注入反種胸口的鏡面,鏡中逆熵影像開始瓦解,露出被封印的初代盟主殘魂。殘魂手中握著真正的“道基時空鎖”,鎖身刻滿能平衡鴻蒙與反鴻蒙的道紋。
熵球在道胎光芒中寸寸崩解,反種發出不甘的咆哮。它的軀體開始透明化,顯露出內部由逆熵核心與道基殘片構成的複雜結構。承道將道基時空鎖嵌入反種眉心,鎖身與鴻蒙熵道胎共鳴,爆發出的時空漣漪中,十二位領主的道基殘片脫離逆熵控制,重組為能自主運轉的“時空平衡樞”。
天壇在平衡樞的作用下開始逆轉形態,逆時空道紋逐漸褪去,露出底下蘊含鴻蒙法則的原始結構。承道握緊雙生刃,道胎印記與時空平衡樞產生共鳴,刃身的時空星軌最終完整,刻上了能貫通鴻蒙與反鴻蒙的“萬基歸一軌”。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時空平衡樞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樞心處浮現出一個全新的時空漩渦,漩渦中傳來比反種更恐怖的氣息——那是反鴻蒙宇宙的真正核心,即將破封而出。
思蓮的靈狐時空韻體在道胎光芒中進化為“鴻蒙熵靈狐”,狐眼瞳孔中映出漩渦深處的景象:無數由逆時空道紋構成的戰艦正在集結,為首的旗艦上,站著一個與承道容貌相同、道基卻完全逆熵化的身影。“哥哥...那是反鴻蒙的道胎...我們的映象...”靈狐的聲音帶著顫抖,讓所有人意識到,這場道基之戰,才剛剛進入最殘酷的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