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頭說：“那些蘭花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心頭最愛。我把錢全扔在那裡面。我會給蘭花下毒？說出來，只怕沒人會信。”

王大雷說：“證物就在這裡，你還抵賴？”

老金頭說：“誰看見我下毒了。我有動機嗎？我有行動嗎？我不怕你去告。”

王大雷說：“我現在就把這些泥吃進肚子，你說會怎樣？”

老金頭連忙說：“你別衝動，有話好說。都是生意場的人，沒必要真搞到要死要活。”

王大雷說：“這就對了。否則就算我不自盡，拿著這東西去告。對你的聲譽，也是重大損失。你生意已經做這麼大。容不得這種情況呀。很多案子，都是從冰山一角開始暴露的。”

老金頭聽了之後，滿頭大汗，擺擺手，說：“行了，你別說了，這筆當我接了。這個當我上了。才500萬。我犯不著和你計較。”

王大雷從老金頭那裡借到了500萬，一年期，三分利。即月化百分之三，年化百分之三十六。抵押品為十八張滬洋房契。

王大雷真有十八套滬洋房子所有權的話，哪還需要找老金頭。隨便賣一套，就有500萬了。事情就是這麼南。

老金頭沒說錯，他就是上當。房契雖然是真的，但沒用。並且也不是全真。契主的名字是王小雪。並不是王小雷。即房契被改了。古代有改聖旨，現今有改房契。

一點不奇怪。人心複雜，爾虞我詐嘛。要是人心簡單。王大雷真正繼承到爺爺王小雷十八套滬洋房子，穩穩的。涉及利益的東西，總會複雜化，因為人心在裡面摻和。

有了本錢，事情就好辦了。王大雷搖身一變，重新成為大老闆，搞的還是炙手可熱的網際網路皮2皮行業。明明是金融老人，卻又成了行業新貴。

新在哪？不就是把線下那一套，搬到網際網路線上嗎？網上的東西，看得見，摸不著，風險大大增加。即線上皮2皮，比線下皮2皮，風險還要大。

線下皮2皮，王大雷都搞不定。為啥他敢摞起袖子，加油幹，搞網際網路新潮玩意？因為他改進模式了。借出去的錢，南以收回，不怕。乾脆，就不出借。網際網路皮2皮，也是一邊融資，一邊出借。不出借的皮2皮，其實風險還更低。可光融資，風險是夠低了，融資利息怎麼付呢？畢竟沒有出借利息覆蓋。融資利息就是純虧空。

王大雷是靠著讓老金上當，才拿到的本錢。他本身其實還是一窮二白。表面上闊了，其實全是債。即說得更白一些，王大雷從頭到尾，都是在騙，在讓人上當。否則他啥能還上老金的500萬借款的本息呢。500萬，3分利，一年的利息可就是180萬。王大雷，自認沒有龍哥的手段，放不了炮子，搞不了土皮2皮。

只好純融資，只行騙唄。用後面到手的錢，去還前面錢的本息。這種騙局最終肯定是紙包不住火的。可結局大不了是回去坐牢。對於王大雷來說，坐牢就像是回家。沒覺得有啥不好。

至於為啥也要搞皮2皮行騙。主要是也沒其他事可幹。不如就乾乾唄。反正吃好、用好、玩好，樂呵樂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