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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有所圖謀

雙修?

大王子微微皺起眉頭。

其實他們喀什,修行還是比較普遍的,雙修這事亦是常見。可是他本人很討厭,他本身信徒無數,從十幾歲時,便有人藉著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迂迴地提出雙修的請求,但都被人拒絕了。

因為他覺得,靠自己做不到,已經十足可笑,還要透過骯髒的肉體交易來達成,豈不是更可笑?

以女子肉體達成所願者,簡直是無能的懦夫。他向來這麼認為。

但眼下林嫵提出雙修,他又覺得,哇,這麼需要我?

也不奇怪,本就是這麼強大。

“雙修啊?”他笑吟吟道,心情肉眼可見地愉悅:“也不是不行,只是……”

兩人光溜溜地泡在深潭裡。

雖說兩具赤裸的身體面對面,但大王子絲毫沒有美色在前的垂涎,一會兒握拳鼓起肱二頭肌,一會兒曲臂撐出寬闊的背肌,妖異的圖騰在背上蔓延,之前林嫵沒仔細看過,此時一看,繁複的圖案中,居然隱藏著一直兇光畢露的鷹。

鷹,喀什人的圖騰,自由飛翔的信仰。

但那鷹也只是在林嫵面前一晃而過,因為大王子又轉了回來,有意無意地晃動自己壯碩的胸肌,兩個噌亮的金環,在粼粼波光中發出璀璨的光芒,差點沒把林嫵亮瞎。

“怎麼樣?”他無暇顧及林嫵複雜的眼神,舉手投足都是對自己完美軀體的欣賞:“還滿意嗎,我的女王?”

“只是,我可沒有經驗哦。”

他露出半顆虎牙,在舌尖上磨了磨:

“王上,可願意教我?”

林嫵不置可否,但是湊近了點,纖手微抬,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碰到了他的腰。

正沉浸在自己的盛世美肌中的大王子,突然渾身輕顫。

他再次露出困惑的眼神,覺得這感覺很是新奇,畢竟他被硬拳打過,被利刀砍過,甚至被爆裂的火舌舔舐過,但都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痛覺失靈的他,對很多肉體感受都比較遲鈍,別人將刀刃捅進他的胸膛,他甚至能握著對方的手更深的捅進去,然後將濺血的面龐湊近對方,在微笑中,親手擰下對方頭顱。

可是眼下這輕顫,卻是全新的體驗,如同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電流躥過四肢百骸,每一片肌膚都戰慄起來,他不自覺地輕抬下巴,粗大的喉結滾了兩下,發出兩聲含混的“嗯”。

然後,他聽到林嫵輕聲笑了。

“既是雙修,自然要坦誠相待,大王子怎的……還穿了裡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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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很是坦蕩:

“不如,讓我來替你……”

雙手還未碰到褲頭,便被一雙強硬的爪子給鉗住了。

大王子笑得別有深意:

“果然,王上經驗豐富,深諳此道啊,不知道本王這是第幾個了?”

“不過,我們喀什沒那麼多講究,只要誠心,衣裳不過身外之物,並不影響修行,想來是無礙的。”

可林嫵卻就著被他握住的手,直接貼了上來:

“大王子既無經驗,怎的,就知道……無礙?”

熱氣在耳邊呵出,撫動大王子的面頰,他的眸色不由得深了幾分。繼而,柔嫩的手指,突然在他寬大的掌心裡輕輕搔過,他渾身一震,一股激靈直接貫穿身子竄上天靈蓋。

所以說,男子太晚成家不是好事,誰能想到,瘋批大王子,就撓個手心,也被刺激得爽歪歪了呢。

而林嫵,還在他耳邊繾綣低語:

“這男子有沒有障礙,還是得試了,方知道……”

大王子情難自抑手一鬆,等他回過神來,林嫵已經將那裡褲拎在了手裡。

情迷來得快去得也快,大王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劈手去奪。

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林嫵。

林嫵做事,從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四面八方亂拳打死老師傅。大王子防住了上頭,卻防不住下頭,林嫵在水底足見輕點,踩中了某個穴位。

大王子立即忘了手上功夫,彈射起來,,嘩啦從水中露出大半個身子。

於是,他本來浸在水底下的腿,失去了裡褲的遮掩,赫然展現在林嫵面前。

兇狠的鷹紋身,竟然順延到腿上,並且露出一個令林嫵萬萬想不到的新形象。

蛇。

這是一幅,鷹王鬥惡蛇的紋身圖騰。

在鮮花與荊棘的束縛中,鷹撲騰著巨翅膀,亮出利爪,要將獵物撕開扯爛。而那蛇卻高昂頭顱,露出雪白的毒牙,兩隻眼睛閃爍著淬毒的光芒,身軀如鬼魅般遊弋出沒,似要將敵人絞殺在猝不及防中。

這詭異而慘烈的圖案,給人以巨大視覺衝擊的同時,又彷彿試圖在講述某些被塵封的往事,彰顯著某種罪惡與掙扎。

而幾乎是鷹蛇圖露出來的同一時間,大王子麵上風雲變色。

說來也奇怪,大王子素來是百無禁忌,瘋狂恣意的,但此刻的他,居然面色猛沉,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怖之色,一雙琉璃瞳仁似有千萬把利刃,要用視線將林嫵看穿。

當然,他也第一時間奪過林嫵手中的褲子,嘩啦沉回水中。

他臉色沉得可怕,罕見地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陰森森地盯著林嫵,如同一條毒蛇終於露出真面目,緊繃的空氣昭示,此時正是獵殺時刻。

但是,一聲輕笑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林嫵眉眼彎彎,翹起俏皮的唇角:

“素日看大王子悍勇無比,原來竟是這般羞澀的男子?不過看了你的身子,你就氣成這樣,該不會,還要我給你負責吧?”

大王子不帶表情地看了一眼。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雖然看著柔弱,但總是有著神奇的魔力,僅憑一個笑容,一句話,甚至她不說也不笑,光站在那裡,便有四兩撥千斤,將局面氣氛整個攪動的本事。

眼下,她就那麼隨意一笑,就那麼隨口一說,氣氛很明顯地鬆快下來了。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難道不應該負責嗎?”大王子終於面色稍霽,半笑不笑地審視林嫵:“王上這般處心積慮地奪人裡褲,換了旁人,怕不是還以為,你……”

“有所圖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