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軒一家三口的確恨毒了江冉。
可就如江冉猜測的那樣,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可在這個古怪的世界裡,依舊有著他們必須遵守的規則。
比如,只要江冉沒有觸到死亡規則,他們就不能對江冉動手。
徐雲軒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從上到下一寸一寸打量著江冉,似乎是在考慮著要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而宋初柔則是端著一盤糊成一團,像是打了馬賽克一般根本看不清成分的“沙拉”,殷勤地送到江冉面前。
她鮮紅的嘴一張一合:“餓壞了吧?快吃吧,這可是媽媽特意為你準備的。”
宋初柔比徐天父子更明白要如何才能激怒江冉。
而一旁的徐雲軒已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看到了暴怒之下的江冉被他們三人分而食之的場景。
江冉冷笑一聲,接過了這盤子“沙拉”。
然後不負眾望地直接劈頭扣在宋初柔的頭上,然後對準她的臉就是一拳。
接著還順帶給了旁邊狂喜的徐雲軒一腳:“畜生就別在這裡裝人了,想當我媽你配嗎?我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不如我送你們一家子去問問她?”
被直接踹飛的徐雲軒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獰笑著爬了起來:“哈哈哈哈,江冉,你以為這還是你的主場嗎?再拿出你的槍來啊,你不是仗著武器囂張得很嗎?”
說著,他一臉猙獰地朝著江冉撲去!
而他原本還算清秀的臉,此時也因為額心浮現出的血洞和臉上的表情而變得醜陋無比。
另一邊徐天和宋初柔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倆人的身上都緩緩滲出了血跡,臉色同時變得慘白。
活脫脫一副怨詭索命的模樣。
處在被圍攻中心的江冉卻沒什麼太多驚恐的表情。
徐雲軒看到江冉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更怨恨了,他的嘴直接裂到兩側的耳根,猩紅的嘴直接朝著江冉的頭咬了下來!
江冉卻輕笑一聲,像是沒看到徐雲軒的攻勢一般,嘲諷道:“沒聽說過嗎?怨詭也怕惡人。”
說完,她輕飄飄地一側身,甚至沒有多挪動一步,直接避開了徐雲軒的血盆大口。
右手則是直接探向徐雲軒的脖子。
以她的力道,捏碎脖頸不過是順手的事。
可徐雲軒看到她的意圖,卻咧著嘴笑了:“你以為,有一身蠻力就能對付我了嗎?做夢!”
下一秒,江冉試圖抓住他脖子的手撲了個空。
徐雲軒的脖子竟直接變得半透明,從她的手中穿了過去,而後脖子像是被拉長的麵條一般,將他的頭直接轉了個方向,朝著就在嘴邊的江冉啃了下去!
江冉冷哼一聲,腿稍一用力,瞬間錯開了兩步,接著閃電般出手,直接一拳頭把徐雲軒的腦袋像是籃球一般錘開。
徐雲軒恨恨道:“爸媽,你們還等什麼呢!她現在殺不了我們,一起上啊!”
一旁看著江冉這恐怖戰鬥力和絲毫沒有慌張表情,心裡有些犯嘀咕的徐天夫婦終於回過神來,咬著牙也一起加入了戰局。
宋初柔的一頭長髮像是水草一般不斷生長,朝著江冉的手腳纏去。
而徐天則是突然變得一臉慈祥,直直盯著江冉的雙眼,輕聲哄道:“冉冉,我是你最愛的爸爸啊。爸爸的小乖乖已經長這麼大啦,為了爸爸,能不能去死呀?”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誘惑,讓聽到的人不自覺地按他說的去做。
江冉的神情似乎也恍惚了一陣。
徐雲軒見狀表情狂喜,示意宋初柔用頭髮把江冉牢牢纏住,自己則是舔了舔唇,一臉渴望道:“放心,我不會這麼快殺了你。我要把你切成一片一片……”
眼看著江冉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徐雲軒的手指指甲慢慢伸了出來,邊緣鋒利如刀,輕輕貼近了江冉的臉。
然而,就在他的指甲即將劃破江冉面板的瞬間,一人三詭突然轉換了一個場景。
徐雲軒看著周圍這全然陌生的環境便是一愣。
可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完全動彈不得。
一旁的徐天和宋初柔同樣也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原本纏在江冉身上的頭髮寸寸斷裂,惹得宋初柔一陣哀嚎。
看起來那些頭髮似乎也是她力量的延伸。
這就更好辦了。
江冉只是一個抬眼,一朵橙色的火苗便落在了那些散落的頭髮上,接著在瞬息之內便沿著剩餘的長髮一路燒到了宋初柔的頭頂。
宋初柔嚇得魂飛魄散,也沒發現自己什麼時候恢復了自由,只拼命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可那些火焰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根本滅不掉。
明明成為詭之後應該沒有觸覺了才對,可宋初柔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些火苗給燒乾了!
她驚恐地叫著:“軒軒!老公!!快幫幫我!!”
而一旁的徐天一副想要幫忙卻擔心自己也被火焰給燒到的樣子,徐雲軒也是自身難保。
宋初柔很快就意識到,根本不會有人來幫她。
她一邊淒厲地怒吼,一邊流下兩行血淚。
她看著只擔心自身處境,甚至沒有分一絲眼神給她的徐雲軒,終於死了心,很快就徹底被火焰給吞噬。
讓江冉驚喜的是,宋初柔被燒掉之後,竟然化成了一粒和之前的塵埃差不多大小的光點!
她期待的目光瞬間轉向徐天父子。
徐天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心裡一時不知道自己和江冉到底誰更像詭一點。
而徐雲軒則是不甘地質問:“為什麼?憑什麼!!明明是你觸發了死亡規則,為什麼我殺不了你!!”
江冉輕嗤一聲,根本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臉平靜道:“正好,之前總覺得那麼簡單地殺了你有些可惜,你倒是挺貼心的,自己送到我臉上來。
“就是不知道,你變成詭之後,還怕不怕痛?”
徐雲軒的怒火一滯,順著江冉的目光看了下來,意識到她在想什麼之後,終於從憤怒變成了驚恐。
“不……你不……”
江冉將手指豎在他那已經嚇得閉得死緊的嘴唇上,和善地笑道:“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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