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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中草醫的缺陷

小姑子楊秀清一席長篇大論似的訴說,有無奈,有怒訴,也有懇求。

讓陳娟淑是百感交集,有如碰翻了一個五味瓶,心裡嘴裡,什麼味道都有!

是呀,人老了死是並不可怕的,是人都得往死路上走的嘛!

人,特別是進入老年的人,最可怕的是要死不活,生病落難的時候吃得做不得,還拖長拖罷,死不能死,活不能活,生不如死的。

一旦到了老年生病落難,吃得做不得的時候,誰又不想依靠自己的兒女的?

希望自己的兒女既出力又出錢拉自己一把,讓自己免於痛苦,就算不能重獲新生,也不至於死得那麼痛苦的?

畢竟養兒育女就如積穀防饑一般,到老了有個依靠的嘛!不然的話還含辛茹苦,一泡屎一泡尿撫養兒女他們來幹啥的?

可是事與願違,往往是養得兒女他們的人大,卻養不大他們的心!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有幾人?

別看很多兒女平時是信誓旦旦,你養我的小我就養的老,到時候一定會孝順父母。

可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父母年老體衰,真正生病落難了,要他們出力又出錢了,常常又是叫花子烤火往自己面前扒。

都是隻管自己門前的雪,卻不管父母瓦上的霜。

就拿小姑子楊秀清的一雙兒女,覃善喜和馮佩英來說。

小時候覃善喜和馮佩英,對父母覃仁忠和楊秀清多好,可以講是言聽計從,講有幾孝順就有幾孝順。

就是長大成人了,都還是講有幾孝順就有幾孝順。不但兒子覃善喜和女兒馮佩英孝順,就連娶了的兒媳婦周鳳萍,嫁了的女婿江偉才也是孝順有加的。

誰知道小姑子楊秀清進入年老體衰,一生病落難,需要出力又需要出錢。兒子和兒媳,女兒和女婿這下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不管不顧生病落難母親楊秀清的死活不算,還一個個不接她打去的電話,人去屋空跑出去躲了找不到他們的。

似這般不能不讓陳娟淑深有體會,深有感觸,聯想起她的兩個繼子楊援朝和楊環朝,兩個繼兒媳李正榮和何玉珍來而悲傷的嗎?

小姑子楊秀清的兒子和兒媳,女兒和女婿之前還那麼孝順,不怎麼造孽父母呢!

一聽說母親楊秀清有病,兒子覃善喜和兒媳周鳳萍,女兒馮佩英和女婿江偉才。

就回來噓寒問暖,走的時候還把他們的女兒給接走,說是讓老爸覃仁忠好好照顧老媽楊秀清。

哪像她的兩個繼子楊援朝和楊環朝,兩個繼兒媳李正榮和何玉珍。

不但配強盜鑰匙偷了她的金銀和存摺本,還把他們的四個女兒都強留下給她來幫撫養。

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毫無人性得無可復加,到了至極的地步。

不過想到小姑子楊秀清的,兒子覃善喜和兒媳周鳳萍,女兒馮佩英和女婿江偉才變的不可理喻。

陳娟淑還是非常的痛心疾首的,她除了痛心疾首小姑子楊秀清的兒子兒媳,女兒女婿的變化以外。

還痛心疾首小姑子楊秀清命運多舛,好人沒有好報,更痛心疾首她的忠哥哥,覃仁忠命運多舛一世奔波沒有個好結果。

要是忠哥哥真的破釜沉舟,不惜回去賣掉賴以棲身的祖屋。一旦楊秀清不治死了,將是人財兩空,那她的忠哥哥將去哪裡住,拿什麼來生活?

人老了一怕沒錢,二怕沒個遮風擋雨的窩!

這樣一想,陳娟淑就想救小姑子楊秀清,更是想幫她的忠哥哥。

可是陳娟淑感到自己手長衣袖短,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

由是她對小姑子楊秀清說道:“他們姑姑,我是很想幫幫你的。撇開我們是姑嫂親戚不說,我更是一個醫生。是醫生的人,誰不想用自己的醫技解除病人的痛苦,是治一個病人好一個病人的?”

看堂小姑子楊秀清,還有她的忠哥哥覃仁忠一眼。

陳娟淑接著說:“可是我這個大嫂加醫生手長衣袖短,尤其是你這樣的病,東西還長到頭腦裡去。看不見摸不著,我真的無能為力的吶!”

“大嫂,我知道我得的是絕症,又復發轉移到腦子裡了。摸不著看不見。我不求大嫂能把我的病給治好,只求大嫂給藥治療別讓我的頭那麼痛,也讓別讓我的胸前和腋下別那麼痛!這個要求不高吧?”

大堂嫂陳娟淑的話一停,楊秀清就接嘴說道。其言也哀,其求也真!

“秀清呀,我不知講你聽多少遍了,中草醫不是西醫。西醫看不見摸不著,還可以藉助儀器來看,又還可以動用手術切除!”

“中草醫就沒有手術刀切除,只能用藥服用藥敷。藥物不能敷在病位上是不會有效果的,這就是中草醫的缺陷,也是中草醫治不了病人內裡腫瘤與癌症的最主要原因。”

小姑子楊秀清的話一停,陳娟淑就做一番精闢的解釋。

她很想說:你還是讓他們姑爺回去把牛和房屋賣了,要錢去市裡的大醫院手術治療吧!

可是陳娟淑還沒有說後面的話,楊秀清就先說道:“大嫂,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你就看在我叫你幾十年大嫂的份上,幫幫我吧,早幾天大嫂你給服和敷的藥,不是有效不痛了的?”

喊一聲“哎喲喂疼死我了!”楊秀清接著說:“那些藥都用完了,你就按照那些藥物,再給我配一個療程的內服藥外敷藥好不好?”

說一聲:“我給你跪下了”!楊秀清還真的從牛車上,翻身下來給大堂嫂陳娟淑跪下。

“我真的是怕了你,那你進屋來給你拿一手脈再講配藥的事吧!”

聽大堂嫂這樣說,楊秀清像是沒病似的,一頓從地上爬起來。

跟著大堂嫂陳娟淑進屋去,覃仁忠自然也是跟著進屋去的了。

知道忠哥哥覃仁忠他們還沒吃中午飯,在給小姑子楊秀清拿脈配了內服藥。陳娟淑又煮飯中午飯一起吃。

吃完中午飯陳娟淑騎上單車,跟在覃仁忠趕著的牛車後面向西去。

沿途採得要用外敷的草藥,她又才騎單車回來牽牛吃草。看田水只能留到第二天,再去田垌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