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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們怎麼改行了

令陳家幾個弟兄叔侄沒想到的是,他們在飯桌上又一次,拿覃仁忠和陳娟淑來開玩笑,亂點鴛鴦譜。

加上覃猶德和陳有貴夫妻,再一次那麼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兩家對親就對親唄的話。

就像一粒得到陽光照耀,又得到雨露滋養的種子一般。

愛情這顆種子一下在覃仁忠和陳娟淑,兩個少男少女的心裡,生根發芽迅速地成長起來。

由於早上沒有酒喝,只是吃飯,覃仁忠和爸爸覃猶德,還有陳有貴和七八個陳家弟兄叔侄,很快就把一餐早飯吃結束。

吃罷早飯抽一袋煙,再坐一會兒,陳有貴和陳家來的幾個弟兄叔侄說一聲去幹活。

起身都去舊屋基地上幹活,清理還沒有清理完的舊屋基地。

覃仁忠和爸爸覃猶德,自然是說一聲去幹活。跟在陳有貴和七八個村上來的,陳家弟兄叔侄後面,去做他們的木工活。

陳娟淑和她的媽媽莫美芳,則在家收拾碗筷和鍋頭,拿去廚房裡洗。

時間過得真快,陳娟淑和媽媽洗刷得碗筷和鍋頭,再做點別家務,如畏豬畏雞,又到該煮中午飯菜的時候了。

到煮中午飯的時候,母女倆個又忙著煮中午飯。等她們母女倆個把中午飯煮好,又是陳娟淑跑去舊屋基地。

叫她的爸爸陳有貴,做木工的覃仁忠和覃猶德,還有清理屋基地的七八個本家弟兄叔侄來吃中午飯。

陳娟淑來喊去吃中午飯,大家自然是跟起去吃中午飯的了。

大家來吃罷中午飯,還像吃罷早飯一樣。抽頓煙又坐一會兒,就又去幹活了。陳娟淑和她的媽媽又是收拾碗筷鍋頭拿去廚房洗。

等母女洗好碗筷鍋頭,去菜園要得人吃的菜,坐一會兒又到煮晚飯吃的時候了。

到煮晚飯的時候,陳娟淑又和她的母親一起煮晚飯。等她和母親煮好晚飯,又是陳娟淑去叫大家來吃飯。

就這樣一天的工作算是結束了,因為離得近,所以吃完晚飯,覃仁忠和爸爸就回自己家裡去休息,第二天早上再來繼續昨天的工作。

由於陳家建的是茅草屋,只做大門,後門,兩個房門,還有三個窗戶。

覃仁忠和爸爸覃猶德默契配合,做上個十多天左右,便把一副大門,一副後門,兩個房門和三個窗戶的木工活全都做完。

做完陳家的全部木工活,陳有貴付了工錢。覃猶德拿上工錢帶著兒子,又去給另一家人做木工活。

再去另一家做木工活,覃仁忠以為和陳娟淑不會再有交接的了。

沒想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他和她竟然頻繁地交接在一起。

那時候的農村人,建的都是泥巴房屋。泥巴房屋最怕的是行牆遭雨淋。

因此一到春天雨水多就沒什麼人需要建房,需要建房的人家,得等到秋冬季雨水少的時候再才建房。

結婚也是一樣,過去的人們認為春忙夏荒,不利於結婚。要結婚也都選在秋收冬藏吉利的時候結婚。

另外春夏雨水多潮溼,做成的木器既易走形,又易生蟲。人們也忙於春耕生產,無暇顧及其他。

因此要做傢俱,要做壽房,人們也都選在秋冬乾燥,少雨的季節做。

當然了什麼都有個例外,春夏也是有人結婚,需要做床,櫃,箱籠和梳妝檯的。

也有老人去世需要做壽房,更有人桶爛,盆爛需要做桶和盆的。

但那畢竟是少數,所以農村的木匠,和泥水匠是一樣的,一到春夏大都處於半失業狀態。

在往年過完春節以後,有人請去做木工活,覃仁忠和爸爸覃猶德就去做木工活。

沒有人請去做木工活,他們父子倆乾脆在家耍,東一天西一天過完春夏兩季。

今年覃猶德突發奇想,出完正月沒有人來家請去做木工,他便對兒子覃仁忠說:“兒子,要不今年我們父子兩領點田來種糧食?”

“領點田來種糧食,爸爸,你怎麼想起領田來種糧食的?”

覃仁忠不解地問道,他不知道多年都不種糧食的爸爸,怎麼想起種糧食來的。

“怎麼想起領田來種糧食的,種有糧食來吃,免著去買糧食來吃不好嗎?買的糧食哪有自己種的糧食新鮮好吃,而且想吃就可以撮去碾米來煮吃的?”

“好是好,萬一有人來喊去做木工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有人來請去做木工活,我們就去唄!”

“爸,去做木工活,還怎麼種田?”

“兒子,人家不會在農忙時節,來喊去做木工活的!”

“萬一大忙時候,有人來喊去做木工活呢?”

“萬一有人來喊去做木工活,就去做兩天唄!晚兩天也誤不了農時的嘛!”

覃猶德有一句話沒有說著,那就是從前的農村人結婚得都比較早,大都在十四五歲就結婚。

現在兒子覃仁忠都十多歲了,很快就面臨著結婚娶媳。

兒子結婚娶媳婦不得要彩禮錢,又還需要錢來佈置婚房,舉辦婚禮什麼的嗎?

坐空不如熬文,去領點田來種。增加點收入不就能在兒子結婚娶媳婦的時候,多有點錢來用的嗎?

結婚給彩禮,佈置新房,舉行婚禮可是要不少錢來用的呀!

妻子得病一年前就死去了,父母也早不在了,覃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他這個做爸爸的不得早早準備的嗎?

怕兒子再多話,覃猶德說:“行了,兒子你就聽爸爸的吧!實在大忙的時候,有人來喊去做木工活,他等得就等,等不得叫他去喊別人!”

爸爸覃猶德這麼說,覃仁忠便不做聲了。

他們父子所說的去領幾畝田來種糧食,其實就是去租財主的田地來種糧食。

思崖村與對門村都隸屬於龍口鎮,而龍口鎮的土地大多又是賈財主家的居多。

因此覃猶德要去租田地來種糧食,就得去向賈財主租的了。

賈財主家裡的房屋,傢俱都出自覃猶得的之手。覃猶德一去問他租田地來種糧食,賈財主不但租了兩三畝好水田,還答應租牛給讓覃猶德用。

社分過後,覃猶德和兒子覃仁忠才牽牛背犁,扛鋤頭下田地。就有一個喊他道:“覃師傅,你們怎麼改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