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賺了很多野味,對其他動物也沒什麼興趣了。
胖胖只能照顧這批小東西,剛開始是有些東西看不見他,這都會被突然出現的食物嚇一跳,後面漸漸發現空氣中的一個味道十分奇怪的東西。
外面的溫度一直在零下四十度左右,當然南方沒有這麼冷,上的溫度大概是零下五度左右。
金茶懷孕了,摸著肚子看著窗外飄著的新雪,一時間有些想念妹妹。
“娘,你說妹妹還活著嗎?”
“別擔心,那老神婆不是說她們很厲害嗎,估計還在呢,也不知道許諾不是也很好的?”
在這時候親人一旦斷聯絡,基本和死了沒有區別。
但是他們驚訝的是那兩人是自己走的。
地震的時候,他們成功跑出來,在往南走的時候還搶了一個騾子,藉助人家的騾子成功跑到了南方。
許豔靠著這兩個丫頭給的錢,在這邊買了房和地,現在生活還算寧靜,只是徐家和他們家一起分開了。
金茶有些擔心妹妹,更多的是想起來之前那個女人說的話。
她表妹和妹妹都是命格貴重的人。
不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這個冬天格外的冷,山裡再也聽不見動物的嚎叫,鳥雀,兔子,甚至連地裡的老鼠都凍死了。
許言一個人站在山頂,正準備體驗一把滑雪,然後就看到山下密密麻麻的人往山上趕。
許言拿出望遠鏡看一眼,前面帶路的就是苟富貴,後面在雪橇上被幾頭狗拉著的是許諾。
“胖胖,他們怎麼全部往山上趕?”
“山下雪太大了,好多地方都被水完全淹沒了,還有另外一個山頭出現了雪崩,大批的人都被砸在雪裡!”
許諾敏銳的看到有人在觀察自己,眼睛閉上,再睜開的時候,眼睛的顏色已經變了個顏色。
許諾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當初去挑釁自己的女孩,也看到了那隻叼著幼崽的白色老虎。
“嘖,還真是湊巧!”
冬雪綿綿,遙遙相望的兩人,彼此錯開視線,然後各自前往自己要去的地方。
許諾帶著人走進了那一片荒陵,開始清理山上的雪,大肆砍伐山上的樹木。
山下的那些樹木早已經被他們燒完,如今,一個個的進入山裡,也只是為了活下去。
許言回到山洞,看到那隻詭異的貓頭鷹,默默的鬆手,把貓頭鷹送遠了一些。
貓頭鷹凌空展翅,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
“主人,這玩意白天是睜眼瞎,晚上的時候再把它放出來吧!”
胖胖看主人這個樣子是想馴鷹,只是他們兩個都沒想到這隻小櫻這麼廢物。
北方的氣溫一直維持在零下20度左右,這個天氣算不上太冷,但是雪太厚 ,超過一米多的積雪已經完全阻擋了人們的步伐。
南方的溫度也逐漸下降,眾人不得已開始往山裡趕,企圖找到更多的木頭。
整片大地就像被冰凍一樣,時不時開始飄雪,然後出點太陽,越來越冷,再然後天空驟然放晴,溫度回升十幾度就像一個調皮的小孩,時不時的就用遙控翻找一下其他頻道。
許言直接被凍感冒,喝著藥,吃著東西,鼻涕時不時就會流下來。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這個冬天,格外的長。
許言剛開始只以為這個冬天很短,應該過了冬季以後就沒有了。
但事實上,這個冬天6個月了還沒結束,外面仍然有一米多厚的雪,還有時不時的就會落下來一些雪。
許言看到自己收的東西,又看到這群幼崽,不對勁,怎麼總感覺自己虧了??
外面又傳來狼群的吼叫聲,他們嗷嗷嗷的吼著,外面還有一大群野豬被追趕到冰牆之外。
許言不喜歡野豬,沒跟他們講,狼群看到裡面的人不收,直接跟野豬搏鬥起來,最後狼群以多擊少,成功把這些好不容易從山洞裡面找出來的野豬弄死了。
冰牆外傳來濃烈的血腥味,許言。爬到高高的橋上,看著那些狼群,默默的退了回來。
那些狼似乎是準備搬下來了,一個接一個的把幼崽叼到冰牆的旁邊,甚至在牆的旁邊挖起了洞。
許言看到這些,差點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我勒個豆!”
“言姐,他們這是要搬在咱們門口嗎?”
許言站在冰牆上面,還沒反應過來呢,底下就被幾個刨通了一個洞,一隻只的幼崽透過冰牆跑了進來。
許言看到這幾隻幼崽,又看了看那些爪子刨的出血,仍然堅持的狼。
“別刨了,我會幫你照顧崽子的!”
外面的狼不老實,只是一個勁的開洞。
看著他們刨出來一個個的大洞,然後帶著自己的族人住了進去,再然後就是把那些食物丟進冰裡面儲存著。
許言驚歎於他們的智慧,然後就是嫌棄這幾個小狼崽太臭了。
胖胖用熱水給他們洗了澡,然後還給他們吹乾,丟在火爐旁邊,把好久沒出現的小欠給拉了出來。
這半年的時間,許言長高了不少,隔壁山上逐漸出現各種各樣的建築,還有用木頭堆起來的木山。
許言。看到每天都在增加的木山,一開始還是不太理解他們為什麼要囤那麼多,直到這些狼群搬下來以後。
這代表這個春天可能不會來了,甚至極有可能還會推遲?
狼群住下來,沒事就去外面把獵物趕回來。
許言有喜歡的就會拿其他的食物和他們換,沒有喜歡的,這些狼群就會將他們全部捕殺,然後藏在雪裡面當食物。
白色的老虎每天都會出去找獵物,它可以輕鬆的踩踏在許諾留出來的那些冰梯上面,然後翻越這個峽谷,去到其他地。
動物們很和諧,只是幾隻黑熊幼崽的母親早已在這個永不來臨的春天裡凍死了過去。
尋常的冬天就只有三個月,最多也就是4個月,但是6個月過去,他們的脂肪已經沒辦法再支援燃燒。
它們被迫從冬天裡醒過來,然後找不到食物,只能捱餓,只能被餓死。
就算能找到食物,厚厚的雪層也阻擋了他們捕獵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