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鹿酒的過程就這些,看著很複雜,其實一點都不復雜,你剛剛記住了沒?”
徐成功擦了擦手上沾的馬鹿血,瞅了一眼身旁的徐峰。
“記住了,過程很簡單,最重要的是有馬鹿。”
“這話說的對,抓馬鹿才是難的,製作馬鹿酒簡單。”
徐成功說完後,拍了拍腳下兩罈子馬鹿酒,“這兩罈子馬鹿酒,你倆一人拿回去一罈。”
“在家放個三四個月,等馬鹿的藥效在裡面揮發掉,徹底融入酒裡面後,這罈子馬鹿酒就成了。
到時候你們要是想喝就喝,不想喝,也能拿到縣城去賣了,這玩意可是很值錢的。
就這一小罈子的馬鹿酒,知道值多少嘛?”
“爺,這一小罈子能賣八十?”
徐峰沒賣過馬鹿酒,對它的價格不是很清楚,隨口說了一個價格。
旁邊的二叔徐軍聞言,拍著徐峰的肩膀,哈哈大笑:“八十?”
“咋可能這麼便宜,這一罈子馬鹿酒最低能賣一百五!”
“要是遇到不懂的冤種,價格還能更高一些。”
“你小子可別腦子一熱,就賣別人八十,那你可就吃大虧了。”
一小罈子馬鹿酒竟然這麼值錢,怪不得爺爺徐成功當時那麼開心,一隻馬鹿做成馬鹿酒能賣上千塊了。
還沒有算馬鹿皮,馬鹿心,還有鹿角,果然那句話說的很對,馬鹿渾身上下全是寶。
三人在這邊嘮了一會,跟爺爺徐成功,二叔徐軍說自己還得找師父周炮一趟,隨後徐峰抱著他那罈子馬鹿酒往回走了。
抱著小罈子的馬鹿酒,徐峰往家中的方向趕去,等他到家後,四妹徐靜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圍了上來。
“哥,你幹啥呢?抱個罈子回來了?”
“咋有酒味?你買酒了?”
“沒,咱爺給的。”
“啊?”
“咱爺給的啥啊?”
“馬鹿酒。”
“竟然是馬鹿酒?!”
聽著四妹徐靜的口音,徐峰愣了一下:“咋,你知道這酒?”
“咱爹上一年天天唸叨著馬鹿酒,馬鹿酒,哥,你可要小心點,萬一咱爹知道你有馬鹿酒,肯定會給你要酒喝的。”
徐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咱媽不在家,這事你別說,我不說,咱爹不知道。”
“你可別禿嚕出去了。”
“哥,你點給我買課外書了,我是那種會告密的人嘛!放心好了,我不說。”
徐靜仰了仰頭,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
徐峰轉身走到屋內,把這罈子馬鹿酒放在角落旁,然後把破舊的衣服放在上面。
整完這些後,徐峰揉了揉妲己的毛髮,又看了看旁邊的黃金。
黃金躺在它的窩裡面睡著大覺,海東青則是站立在橫放的棍子上。
外面的富貴躺在狗窩內,徐峰問了一聲:“靜,富貴你餵了沒?”
“餵了,都餵了,哥,你屋裡的黃金老兇了,差點就撓到我。”
“還沒妲己乖呢。”
“有這事啊?”徐峰瞪了一眼黃金,那眼神像是在說,晚上等著,看我不收拾你。
“你下次餵它,別進屋了,把肉往它窩旁邊一扔就行。”
“行,哥。”
交代好之後,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徐峰瞅了一眼手腕處的手錶,下午五點多了。
“這個點,師父該回來了吧?”
徐峰拿著錢和獎章便往師父周炮家中走去,在路上走了七八分鐘,身後就有人喊了徐峰一聲。
“徐峰!”
聽著熟悉的聲音,徐峰忙轉身喊:“師父!”
“你小子啥時候從縣城回來的?回來這麼早?你二師兄那小子沒留你吃飯啊?”
周炮臉上掛著笑容,拍了拍徐峰的肩膀,看得出來師父周炮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留了留了,就是我沒應,主要是我想早點回來。”
“師父,我在縣城已經把金膽賣了,還把派出所給的獎金和獎章拿回來了。”
“讓我瞅瞅獎章。”
師父周炮最關心的還是獎章,徐峰把兩枚獎章遞給師父,這兩枚獎章上面都刻著師父的名字。
“兩枚啊?”
“嗯,李大隊長跟我說,那三人又有其他的訊息透露出來,省城那邊抓了不少人,這筆功勞也算咱們的。”
“一枚縣城的,一枚省城的。”
“好,好,好!”
周炮一連說了三個好,眼眶逐漸溼潤,七八年前那一次事情,自己沒少遭受議論,現在自己有了獎章,可以光明正大的拍著胸脯懟回去,老子不是漢奸!
“對了師父,這是給您的獎金,一共是一百五十塊錢。”
徐峰從兜裡拿出來一百五十塊錢遞了過去,周炮接過後,點點頭:“獎金還不少呢。”
這時,師父周炮想到最關鍵的問題,金膽賣了多少錢?
“賣了兩千兩百塊!”
聞言,周炮咧著嘴大笑:“不少不少!”
“兩千兩百塊,這次殺熊瞎子你是佔大股,我跟劉軍倆人佔小股。”
“對了,金膽這事劉軍知道嘛?”
“劉叔還不知道,我今天沒去他家。”
周炮點點頭,轉身往西邊走:“走,咱們去你劉叔家,今天分錢。”
“行。”
倆人沒一會便到了劉軍家門口,推門走了進去,徐峰喊道:“劉叔,劉叔。”
正在炕上吃飯的劉軍聽到響,忙下炕走出門:“徐峰,周哥。”
“啥風把你倆吹過來了?”
“走走走,裡面坐,上炕吃點飯,剛好我在吃飯。”
劉軍轉身對劉嬸喊:“孩他娘,去,再去做幾個肉菜,把今天我在山上打的野雞也給燉了。”
“周哥,徐峰,來來來,別見外,裡面來。”
徐峰和周炮倆人跟著劉軍走到屋內,坐在炕上,劉軍笑著說:“周哥,是不是金膽賣了?”
除了這個事,他想不到眼前師徒二人會來找自己什麼事了。
“什麼都瞞不過劉老弟的火眼金睛啊,一瞅就瞅明白了。”
“劉老弟,你知道這次金膽賣了多少錢嘛?”
劉軍喉結滾動,嚥了咽口水:“多少?”
周炮笑著答:“兩千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