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之前天榜提醒下,史萊克學院的名聲沒那麼好。
但還是將此事鎮壓一下,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除日月帝國以外所有人記憶被抹除了一樣,缺失了部分記憶,有關唐三構成的記憶。
換句話說,受某種力量的影響,讓其產生其中的變化,但都尚未可知。
記憶有些丟失,但鬥羅三國嘗試尋找,但都一無所獲。
實際上,這種力量來自【記憶】,恐怕斗羅大陸脫離神界並非偶然,而是成為由【命途】包裹的世界。
現在已經是二種命送的出現。
【豐饒】與【記憶】
遐蝶依舊在沉睡中,沒有半分甦醒的跡象。
儘管現在史萊克學院近期聲譽遭受重創,但憑藉爐火純青的輿論操控手段,那些見不得光的汙點被巧妙粉飾。長達萬年積澱的輝煌底蘊,終究不是幾場風波就能輕易撼動的,世人對這所傳奇聖地的信賴,仍如磐石般穩固。
欲在朝夕之間將史萊克學院的百年根基連根拔起,無異於痴人說夢。歷經萬年風雨鑄就的威名,豈是倉促謀劃便能瓦解?
唯有以滴水穿石之韌勁,鏡紅塵想法是從天魂帝國為突破口徐徐圖之——先在市井街巷散播隱晦傳言,再借魂師群體的口口相傳,讓負面印象如毒藤般纏繞來以此進行蔓延。此番佈局,既是對玄子所作所為的雷霆報復,更是為掃清信仰傳播路上的最大阻礙。
畢竟,若任由史萊克這顆參天巨樹遮蔽光芒,新興勢力的又怎能在大陸上生根發芽?
在斗羅大陸的生存法則裡,普通人不過是棋盤邊緣的棄子。即便僥倖覺醒武魂,若無先天魂力加持,終生都只能困在凡俗泥沼,無緣魂師的璀璨世界。於高居雲端的貴族而言,這些螻蟻般的生靈,生來便被烙上“賦稅傀儡”與“戰爭耗材”的標籤。真正主宰大陸風雲變幻的,唯有那些能撕裂蒼穹、撼動山河的頂尖魂師,他們才是棋盤上縱橫捭闔的棋子,舉手投足間便能改寫天下格局。
鏡紅塵並非對普通人抱有偏見,只是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在強者為尊的斗羅大陸,凡人的力量與魂師相比,實在太過渺小。縱觀大陸歷史,哪怕是聲勢浩大的叛亂,主導者也皆是魂師,普通士兵組成的軍隊,終究難以左右戰局走向。
四大帝國之中,由凡人組成的軍隊向來戰力平平,唯有日月帝國是個例外。得益於密封奶瓶這一精妙發明,普通人得以儲存魂力,進而操控部分魂導器。這項創舉大幅提升了凡人軍隊的作戰能力,也讓日月帝國在軍事領域脫穎而出,成為四大帝國中不可小覷的存在。
雖然普通人是沒有什麼意義,架不住人多。
而笑紅塵也是知道遐蝶沉睡的訊息,也是知道是公爵夫人的所作所為。
因為之前玻呂茜亞給白虎公爵府下的大火,現在白虎公爵府名存實亡了,只剩下戴華斌,戴鑰衡,戴洛黎這三個血脈。
但戴華斌與戴鑰衡擁有戰神與修羅神的考核,未來的話,也得先看看吧。
另一邊,玄子在被擊飛出去後,並沒有死,遇到了一個巨大的山谷之中,如饕餮巨口般,讓人感到十分的害怕。
玄子被擊飛的剎那,意識在劇痛中幾近潰散。當他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墜入一處詭譎山谷。兩側峭壁如上古兇獸張開的獠牙,層層疊疊的陰影向谷底傾軋,將天光絞成細碎的銀線。潮溼的霧氣裹挾著腐葉氣息撲面而來,崖壁間不時傳來石塊滾落的聲響,在空蕩蕩的山谷裡激起陣陣迴響,彷彿某種蟄伏的巨獸正發出低沉的嘶吼。
“這裡是哪裡……”沙啞的呢喃從龜裂的唇間溢位,在陰冷的巖壁間撞出破碎的迴音。玄子扶著潮溼的石壁緩緩起身,指腹觸到苔蘚下的嶙峋裂紋,彷彿觸到自己千瘡百孔的經脈。
喉間湧上鐵鏽味的血沫,他劇烈咳嗽著,帶血的碎末濺在青苔上洇開暗紅:“該死的……魂獸……”每個字都像生鏽的齒輪在胸腔裡碾過,扯動臟腑深處的劇痛。他想起那道將他轟入深淵的黑影,利爪撕裂空氣的尖嘯猶在耳畔。
“日月……”他突然攥緊拳頭砸向石壁,飛濺的碎石劃破掌心,“我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踉蹌的身影跌跌撞撞撞入隧道深處,殘破的衣襟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面殘破的戰旗。暗河的嗚咽聲從頭頂裂隙滲下,與他沉重的喘息交織成困獸的哀歌。
轉過佈滿鐘乳石的彎道,一道黢黑巨門突兀撞入眼簾。玄子的腳步戛然而止,沾著泥漿的靴底在潮溼的巖面上打滑。這道門足有兩丈高,表面刻滿扭曲符文,在幽綠苔蘚的映襯下泛著詭異光澤,邊緣處還嵌著半截斷裂的青銅鎖鏈,鎖鏈孔洞裡滲出暗紅鏽跡,像乾涸的血跡。
“奇怪,”他撫過冰涼的石門,指尖觸到某處凹陷時微微發顫,“這片荒谷怎麼會藏著這般...人為的痕跡?”風聲穿過鎖鏈殘環發出嗚咽,符文突然亮起幽藍微光,嚇得他後退半步,後腰重重撞上尖銳的石筍。
玄子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著石門,卻見圖騰中央裂開一道細縫,濃稠如墨的霧氣從縫隙中湧出,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霧氣所到之處,地上的苔蘚瞬間枯萎,化作灰白色的碎屑。
正當他猶豫是否要推開石門時,一陣低沉的嗡鳴從門後傳來,彷彿遠古巨獸的鼾聲。玄子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驅使著他伸出手,緩緩按在石門上。
就在指尖觸及石門的剎那,整座山谷突然劇烈震動,碎石如雨點般從頭頂的巖壁墜落。
石門在轟鳴聲中緩緩開啟,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通道盡頭閃爍著幾點幽綠的光芒,像是野獸的眼睛。
玄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踏入石門。黑暗如實質般撲面而來,唯有地面那座巨大法陣泛著幽微紅光,在濃重的陰影裡勾勒出詭譎輪廓。
法陣似是用流淌著金芒的神秘血液繪製而成,線條繁複得如同蛛網。正中央,一個張開的巨口圖案令人不寒而慄——森白獠牙層層疊疊,邊緣處密密麻麻的細碎牙齒彷彿在無聲開合,透著永不饜足的貪婪。
而巨口正上方,一枚刻滿符文的金色護盾懸浮其中,符文閃爍間,隱約可見護盾下有黑影扭曲蠕動,似有龐然大物被禁錮於此,躁動不安地衝撞著封印。
玄子的後頸突然竄起細密的寒意,就在他凝視金色護盾時,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驟然炸響。法陣表面泛起漣漪般的紅光,他下意識後退半步,目光死死鎖定護盾下方。黑暗深處,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緩緩浮現,宛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冷冽的光芒穿透封印,直直刺入他的瞳孔。那目光彷彿帶著實質的重量,令他呼吸一滯。
可詭異的是,方才劇烈的撞擊竟未在法陣表面留下絲毫痕跡。流轉的金芒如常,符文依舊穩固,唯有那雙眼睛散發著令人脊背發涼的威壓,彷彿在無聲宣告著被封印者的強大與不甘。
而玄子似乎是聽到巨獸的一種叫聲。
但玄子根本聽不懂他的語言。
【存護】
【該死的,這種力量的【堅守】,直是【頑強】,汝要困吾多久,終有一日,【貪饕】將以此而作為【吞噬】的食糧】
又是一個狠狠地撞擊。
突然,這個生物似乎是發現了玄子。
【有外來者,不過看樣子,他聽不懂吾的語言,不過聽不懂,來承載吾的力量吧】
地面周圍有他【貪饕】的力量,只不過,沒有人作為他力量的容器,不過現在人來了,不必如此煩惱了。
突然,在玄子還未及時反應,一道石尖如鬼魅般穿透身軀。那石尖由【貪饕】神力凝聚而成,看似實體卻毫無阻礙地穿入皮肉,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噗——”
伴隨著悶響,石尖消散在他體內。黑暗中驟然響起詭異的吞嚥聲,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貪婪進食。玄子的喉嚨發出咯咯作響的扭曲聲音,忽而蒼老沙啞如風中殘燭,忽而尖銳暴戾似困獸嘶吼。
剎那間,腥臭黑霧從他七竅噴湧而出,如潮水般將他完全吞沒。
黑霧中,咀嚼聲此起彼伏,彷彿無數無形的利齒正在啃噬他的血肉、撕扯他的靈魂。玄子扭曲著身體,發出淒厲慘叫,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又很快被黑霧吞噬。隨著最後一聲非人的哀嚎消散,四周重歸死寂,只餘黑霧在空氣中緩緩翻湧,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在濃稠黑霧如退潮般緩緩消散後,一個陌生身影立在法陣中央。
原本蒼白的面板泛起詭異的青灰色光澤,像是浸泡在寒潭千年的古玉。那雙曾經清亮的眼眸,此刻正跳動著幽邃的黑色火焰,每一次閃爍都似有無數貪婪的魂靈在其中嘶吼。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嘴角被撕裂至耳根,兩排細密尖銳的鋸齒狀獠牙交錯生長,唾液順著獠牙滴落,在地面腐蝕出縷縷白煙。他佝僂著脊背,關節發出咔咔作響的扭曲聲響,脖頸不自然地轉動,像是尚未適應這具新軀體的野獸。
突然,一聲沙啞低沉的呢喃劃破死寂,帶著無盡的渴望與暴戾:“餓……好餓……”話音未落,他猛然暴起,利爪在巖壁上抓出五道深痕,雙眼死死盯著某個方向,喉嚨裡發出令人膽寒的低吼,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所見之物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