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暗,他的黑紗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卻自動飄動起來,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牽引。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回憶的苦澀:“十萬年前的大戰,我們就是被迫從那裡撤離的。”
聽到這句話,林嫣然心中猛地一震,她感到額間的陰陽魚符文突然發燙,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混沌之眼深處呼喚著她。這種感覺十分奇異,就像是血脈中的某種共鳴被喚醒了一樣。
林嫣然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那種異樣的感覺,她的手指在地圖上迅速劃出三條路線,然後果斷地說道:“我提議兵分三路。”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透露出一種決心和果敢。
“主力部隊由玄蒼大長老率領,佯攻東祭壇,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光與暗帶領雙生族精銳,突襲西祭壇,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我和玲玲則帶領一支奇兵,直取南祭壇,出其不意地發動攻擊。”
林嫣然的計劃條理清晰,她的目光掃過眾人,似乎在等待他們的回應。
“太冒險了!”一位靈族將領滿臉驚愕地站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扈玲玲,“南祭壇可是由我們兩族共同守護的重要地方,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
扈玲玲卻只是輕笑一聲,她那對冰火雙翼微微展開,彷彿在展示著自己的實力和決心。“誰說只有我們兩個人?”她的聲音清脆而自信。
扈玲玲拍了拍手,營帳外立刻傳來一陣整齊而有力的踏步聲。
帳簾被猛地掀起,十二名身披特殊鎧甲的戰士魚貫而入。
他們的身體一半被冰晶所覆蓋,另一半則燃燒著熊熊火焰,這奇異的景象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這些戰士正是扈玲玲親手訓練的雙生死士,他們擁有著冰火雙重屬性的強大力量,是扈玲玲最為得意的部隊。
“冰火衛,隨時待命!”扈玲玲驕傲地宣佈道,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戰士,眼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玄蒼沉默了片刻,他凝視著扈玲玲和她的冰火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終於,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如此有信心,我也不再多說。但是,你們必須帶上這個。”
說著,玄蒼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盒,小心翼翼地開啟。
盒子裡躺著十二枚晶瑩剔透的種子,它們散發著淡淡的生命氣息,宛如沉睡的精靈。
“這是生命神樹的樹種,”玄蒼解釋道,“在關鍵時刻,它們可以替你們承受致命的傷害,保住你們的性命。”
扈玲玲接過玉盒,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她知道,這是玄蒼對他們此行的最大支援和保護。
就在眾人商議著行動計劃的細節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林嫣然的衣袖中,那把靈御劍正在微微顫動著。劍身上的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與此同時,在東祭壇的深處,血魔將正跪在一座巨大的血池前,池中的血水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彷彿是由無數生命的鮮血匯聚而成。
而在這血池的中央,漂浮著一具若隱若現的龐大身軀,它的存在讓人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壓。
這具身軀每一次呼吸,都會引起池中血浪的劇烈翻湧,彷彿整個血池都在隨著它的呼吸而起伏。
血魔將跪在血池前,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恐懼和不安:“主上,計劃失敗了。”
血魔將的話剛說完,血池突然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沸騰起來,池水翻滾著,濺起的血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血紅色的弧線。
與此同時,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血魔將的腦海中炸響:“廢物!”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震得血魔將的七竅立刻滲出了鮮血。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擦拭,只是跪在那裡,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得更加厲害。
“屬下已經加緊佈置血祭大陣,再有十萬生靈,就能……”血魔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個聲音粗暴地打斷了。
“不夠!”那聲音如同怒雷一般,震得整個洞窟都在搖晃,“我要你立刻啟動‘蝕日計劃’。既然質量不夠,就用數量來補!”
血魔將滿臉驚恐地抬起頭,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血池中的那具龐大身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可怕的後果:“可是……那樣會驚醒其他三族的老祖啊……”
血池中的那具龐大身軀並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只是突然伸出一隻由血液構成的巨大手掌,如閃電般迅速地掐住了血魔將的脖子。
血魔將的喉嚨被緊緊捏住,他甚至無法發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血手越收越緊。
“你以為他們在沉睡中就什麼都不知道嗎?”血池中傳來一陣冷酷的聲音,“燊屍那個老狐狸早就醒了!快去執行我的命令!”
血魔將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艱難地點了點頭,然後被那隻血手猛地一甩,像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西祭壇,邪族的聖地,一座由無數骸骨堆砌而成的宮殿內,燭火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卻自行搖曳著,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
王座上的身影被一層厚厚的灰霧所籠罩,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面目,只有那雙猩紅的眼睛在灰霧中時隱時現,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焚天那個莽夫終於按捺不住了。”王座上的身影發出一陣沙啞而又譏諷的笑聲,“他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地突破我們的防線嗎?真是太天真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陰影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應答聲,接著是無數爬行物離開的聲響,這些爬行物似乎在黑暗中迅速地擴散開來,向著某個目標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