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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所謂妙計

正準備回家時,她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老鄭,那個與方清禾有特殊關係的人,他身旁還站著一位稍顯豐滿的中年女子。

觀察兩人的言行舉止,許楠楠猜測他們很可能是夫妻。然而,那位中年女子長相 ,甚至可以說有些普通。

與老鄭站在一起時,她彷彿讓老鄭顯得格外不起眼。

許楠楠悄悄尾隨他們,直至他們進入肉聯廠家屬院。

她繼續跟蹤,發現他們進入了哪棟樓、哪個單元、哪一戶。等兩人進門後,她才離開。

剛才老鄭對妻子說話時顯得畏畏縮縮,這讓許楠楠判斷這位女子背景不一般,也許老鄭是入贅的軟飯男,還揹著妻子在外 作樂。

不知他是管不住自己,還是想在外找回男子尊嚴。

傍晚,趙樹林與方念初趕到機械廠,向領導說明情況後領出了趙佳悅。走出廠門後,趙佳悅突然想起一事。

“爸,媽,你們記得許楠楠說過進廠要廠牌吧?可我在廠裡沒看見有人戴廠牌,她說的是真的嗎?”

方清禾立刻焦急起來:“這丫頭竟敢騙我們。”

“媽,她說的工作是不是也在騙我?那天她拿我們的戶口本做什麼?”

方清禾拉著趙佳悅轉身就走,“我們去廠裡問問她的工作情況。”

“問什麼?”

“問問她領導是不是已經把工作轉給你了。她說過廠裡要先登記,我們問問登記了沒,要是登記了就沒問題。”

但她們剛到廠門口,門衛大爺就挺直腰板迎上來,隨後擼了擼袖子。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還說自己不是 ,不是 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家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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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誤會了,我們不是特務,只是想進來打聽些事情。”方清禾語氣柔和地對那位老大爺說道。

大爺笑了笑,笑容有些詭異。

“打聽事情不就是特務行徑嗎?明擺著是想探聽工廠的秘密,要是讓我放你們進去,豈不是成了同謀?”

“我們真的是普通市民,只想瞭解一些工作的資訊。”

大爺絲毫不為所動:“管你們有什麼目的,今天要是放你們進去,就是我的失職。要不,我讓人直接把你們帶走。”

“別啊,別帶走。”

方念初嚇得立刻拉著趙佳悅往回退。

“佳悅,算了,咱們回去吧。”

“媽,那死丫頭拿咱家戶口本到底想幹什麼?”

“這……我也不清楚。先回家再說吧。”

三人走到國營飯店門口時,趙佳悅忽然很想吃肉包子。

“媽,今天受了這麼多委屈,我想吃肉包子。”

方清禾雖已囊中羞澀,但見女兒如此渴望

沈青竹坐在原地,面前站著方清禾和趙佳悅。方清禾率先開口,語氣帶著笑意:"青竹,在這兒吃飯呢?"

沈青竹冷眼瞥了她一下,沒有回應。

她對許楠楠以及她身邊的人沒有好感。

方清禾察覺到氣氛不對,笑容更加討好:"青竹,你這是怎麼了?不認識我嗎?我是楠楠的小姨。"

沈青竹嗤之以鼻:"你是許楠楠的小姨我知道,但那又如何?見到你們我就煩。"

"怎麼會呢?"方清禾不解,"青竹,以後楠楠就是你嫂子了,我是她親小姨,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覺得沈青竹的態度實在不妥。

沈青竹不耐煩地打斷:"我知道你是誰,不用重複。但我看到你們還是煩,你能怎麼著?"

方清禾愣住了,沒想到沈青竹這麼無禮。

趙佳悅一直想接近沈青竹,這時急忙插話:"青竹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楠楠表妹,早就想和你做朋友了。"

沈青竹這才看向她,卻見一張被口罩遮住的大臉正湊近自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醜八怪,離我遠點。"

趙佳悅頓時慌了神,下意識用手捂住臉。作為一個愛美的人,被當眾稱為醜八怪讓她羞愧難當。

要是換作別人這樣說她,她早就反唇相譏了,可對方是沈青竹,她只能忍氣吞聲。

方念初趕緊解釋:"青竹,佳悅的臉因為摔傷才這樣的,你別怕。"

沈青竹冷聲道:“隨你們怎麼折騰,別在我面前晃悠了,我要吃飯,不想看見你們。”

“青竹,我們是楠楠的親戚,也是你的長輩,你就不能顧及一下她將來的身份,對我們客氣些嗎?”方清禾沒想到自己在沈青竹面前居然能擺出長輩的架勢,竟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沈青竹翻了個白眼,“許楠楠嫁進來又怎樣?你們一個個都當自己多重要似的。實話告訴你,她在我們家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我哥哥不喜歡她,我也討厭她,她到了這裡不會有人待見,我勸你們還是識相點。”

“什麼?你說你哥哥不喜歡楠楠,那他為什麼還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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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她唄,反正她也不敢不嫁。聽明白了就滾,別在這兒礙事。”

沈青竹自小就覺得自己比別人強,性格直爽,加之她是革委會副主任的女兒,對普通人總是不屑一顧,尤其面對這兩位前來討好的人,更是厭惡至極。

陳暮聽了這話,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默默低下頭。

方清禾和趙佳悅還沒反應過來,沈青竹催促道:“一邊待著去,別在我面前晃悠。”說著推了母女倆一把。方清禾醒悟過來,拉著趙佳悅迅速離開飯店。

到了趙樹林那裡,方清禾趕緊說了剛才的事。

“樹林,大事不好了!你知道我剛從沈青竹那聽說什麼嗎?她說她哥哥根本不喜歡楠楠,沈家人都不喜歡她,還說她哥娶楠楠就是為了折磨她。

這下完了,楠楠去了沈家肯定不受寵,我們之前花的錢不是都打水漂了嗎?這可怎麼辦啊?”

趙樹林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沈主任的千金真的這樣說的?”

“還能有假?剛才我和佳悅看見她時,主動和我們打招呼,但她對我們態度那麼差,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肯定是看不上許楠楠,所以對我們也不客氣。”

“媽,我們現在得考慮一下,許楠楠拿走了家裡這麼多錢,她在沈家不受寵,我們應該怎麼把這些錢要回來。”

“是啊,這死丫頭看起來沒用了,我們的錢可不能白花。”

趙樹林皺眉沉思,這次他連“皇親國戚”的機會也沒了。

憂愁中思索片刻後,他堅定地說:“清禾、佳悅,現在我們也不能直接把錢要回來。雖然沈家人不喜歡她,但不見得不會給她撐腰,畢竟有權有勢的人都愛面子。而且,那丫頭身手這麼厲害,直接向她要錢,她可能也不會給。”

“那該怎麼辦?我們家的錢都給了她,一點好處都沒得到,我不甘心。”

“還有我的紅包錢,她能在沈家不受寵,還能給我退五百塊嗎?我連件新衣服都捨不得買,全便宜了那個丫頭。”

趙樹林勸道:“別急,我們可以想想辦法。”

趙佳悅忽然想到一計:“爸、媽,她應該還在想自己到了沈家就能享福吧。我們去告訴她實話,沈家人不會善待她,到時候她還得靠我們,不就乖乖把錢還給我們了嗎?”

方清禾頓時恍然大悟:“對啊,還是我們家佳悅聰明。告訴她的同時讓她認清現實,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以後還得依靠我們,她也不敢不服從。”

“走,去找那丫頭。”

“順便問問她那天拿我們家戶口本做什麼。”

他們來到許家,許楠楠正在房間休息,聽到外面有拍門聲,出門檢視,開啟門後發現趙家三口子都在門外。

許楠楠站在原地,神色平靜,面對氣勢洶洶的趙佳悅等人,她只淡淡開口:"你們找我何事?"

趙佳悅揚起下巴,語氣咄咄逼人:"許楠楠,今天我們是來討債的。你當初從我們這兒拿的錢,現在該還回來了。你先是編藉口騙我們給嫁妝錢,後又索要出嫁紅包,還信誓旦旦地說嫁入沈家後定會讓我們沾光。可如今呢?我們在國營飯店碰到了沈青竹,聽說沈家人並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你那位準丈夫娶你,不過是看中你能成為他們欺凌的物件罷了。"

"沒錯!"趙佳悅繼續煽風 ,"許楠楠,你現在應該明白自己在沈家的處境了吧?去了只會自討苦吃,根本不可能為我們帶來任何好處。趕緊把那些錢如數奉還!"她的聲音裡透著威脅。

然而,許楠楠早已知曉這一切。她嘴角微揚,語氣溫和但堅定:"我沒欠你們錢。"

"你胡說!"趙佳悅漲紅了臉,"你收了我們的錢,怎麼還能抵賴?"

"我什麼時候收過?"許楠楠反問,"若有證據,不妨拿出來看看。"

"這……"趙佳悅一時語塞,方清禾搶話道,"誰還會做這種沒記錄的事?錢肯定給了,你還想抵賴不成?再說,沈家人對你印象不佳,你以後的日子還得靠我們,還不乖乖把錢吐出來?"

許楠楠雙手抱胸,眼神平靜:"我沒欠你們錢,也無需向沈家交代。若你們執意糾纏不清,就別怪我不客氣。"

趙佳悅不甘示弱:"你倒是挺硬氣的。可你要記住,一旦沈家人對你動手,我們可不會伸出援手。"

“你們會幫我?我看你們是想落井下石吧。”

方清禾被說中心思,難道許楠楠已經知道了什麼?

“楠楠,你不能這麼誤會小姨。”

許楠楠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父母的事都是你們舉報的,我恨不得將你們碎屍萬段。”

方清禾和趙樹林都慌了神,他們並不清楚自己的秘密舉報行為為何會被許楠楠知曉。

當然不能承認!

方清禾硬著頭皮辯解:“你聽誰亂講的?我們沒舉報你父母,是別人做的。”

許楠楠目光冰冷,向他們揮了揮拳頭:“你們立刻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楠楠。”

砰!

許楠楠一拳擊中方清禾的下巴,把她兩顆門牙打掉,鮮血噴湧而出。

方清禾急忙後退,趙佳悅扶住她,對許楠楠怒吼:“許楠楠,你太過分了。”

砰!

趙佳悅被一拳擊中腹部,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捂住肚子。

趙樹林本就沒打算與許楠楠正面衝突,見方清禾和趙佳悅都不堪重創,便想盡快離開,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楠楠,我和小姨、佳悅的想法不同,這樣就不會被打。”

砰!

趙樹林也未能倖免,許楠楠的拳頭直接命中他的臉部,他抬起手護住眼睛,身體因慣性向後跌倒。

“你怎麼連我也打?我又沒找你要錢,也沒罵你,真是個不分是非的死丫頭。”

許楠楠斜視著他:“你應該感激我的公平對待,讓你家得以團聚。”

趙樹林強忍憤怒,雖然明知無法與許楠楠抗衡,但內心已暗暗發誓:死丫頭,你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讓你加倍償還。

他招呼方清禾和趙佳悅:“我們走。”

“樹林,錢。”方清禾不甘心離開,卻又害怕捱揍,表情十分糾結。

趙樹林朝她們使了個眼色:“走吧。”

三人準備悄悄離開,趙佳悅鼓起勇氣問道:“許楠楠,你拿我們的錢去買東西倒也罷了,可你為什麼還要拿我家的戶口本?今天我們去工廠,根本沒看見工人們戴廠牌,你是在騙我們吧。”

“我只是幫你登記。”並非登記工作。

“你。”趙佳悅因對工作仍存希望,有些動搖,“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過,在我給你安排工作前,你們最好都安分點。”

趙佳悅不敢再多問,跟著趙樹林和方清禾一起出了門。

外面,方清禾急切地問趙樹林:“樹林,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對付那個丫頭,讓她把錢還給我們?”

“咱們的力氣比不上她,硬要可能要不回來,還會被她打。直接逼也不行,哄她更難奏效,只能智取了。我一定要把損失的錢全撈回來,還能賺一大筆。”

“你有什麼主意?快說。”方清禾和趙佳悅圍到趙樹林身邊。

趙樹林眯著眼笑,一隻眼睛故意眯著,另一隻則因腫痛不由自主地眯著。

他吸了一口氣,說:“我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