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不同,這一夜的裴恆玉很熱情,隔著霧水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宇文君安,帶著難以言說的深情!
那不是沉淪的情*欲,裴恆玉很清醒!
無錯書吧他清醒的看著這個叫宇文君安的小東西,熱烈的親吻,肆意的侵佔,歡喜的放縱!
他在被壓在榻上的時候,睜著的眼裡,映著宇文君安的影,裴恆玉不知道,自己是要把這個讓他沒有辦法的小東西,忘掉還是記住。
他就那麼看著宇文君安,在被翻過來的時候,還扭過頭,看著小東西俯下身,親吻他的白髮。
淚水混著汗水,順著眼角往下滑,裴恆玉咬住下唇,強硬的不肯求一聲饒,任由金色的華羽把春色裡的玉和殿,一次又一次照亮。
宇文君安的手指遞過來,他用纖白的手指,把裴恆玉被咬紅的下唇解救出來。
“阿恆,”宇文君安覺得他的好陛下終於接納了自己,心裡高興得不行,但小東西還想要裴恆玉親口承認。
宇文君安把帶著熱氣的聲音,噴在裴恆玉的耳邊,說,“喜歡麼?阿恆喜歡安兒這樣待你麼?如果喜歡,就把安兒的名字,叫出來,叫給安兒聽,好不好!”
小混蛋,還是那麼喜歡得寸進尺!
裴恆玉用力,咬住了宇文君安纖長的手指,卻在下一刻,驟然鬆了口。
他受不住了!
不知道受不住的,到底是宇文君安的熱烈,還是小東西的深情,但裴恆玉就是不肯瀉出一點聲音,哪怕隔著淚水,他也要看清宇文君安的模樣,那樣瘋狂又痴迷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非要記住不可!
次日一早,當朝霞把大地鋪滿,宇文君安從床榻上走下來的時候,看見了裴恆玉坐在軟榻對面的書案前,正望著縈繞在香爐之上的青煙發呆。
“陛下,”宇文君安攏著衣襟,撐臂站在御案前,眼角眉梢都是不羈,他說,“今日怎麼沒上朝?”
“歇了,”裴恆玉輕聲說。
他沒多做解釋,只站起身,繞過書案走到宇文君安面前,把那赤紅的衣襟攏緊,又走到大衣櫃前,撿了件豔紅的外袍,親自罩在宇文君安的身上。
“陛下,”宇文君安把人拉過來,用他纖白的手臂,勾著裴恆玉的脖子,說,“陛下你待我這樣好,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裴恆玉用沉靜的眸光,掃了一眼御案上的包裹,說,“隨行之物,朕已備好,安喬和崔寂雷就候在殿外,你們出了重光門,一路向北,不準回頭,等到了甘城,給朕來信,信寫好後,也不必等朕回信,直接去犬戎,可記住了麼?”
“這麼急?”宇文君安環顧空蕩蕩的寢殿,用還未消盡歡愉的眼,望著裴恆玉撒嬌,“再等一日好不好?臣昨夜可是累著了呢!”
聽到這個累字,裴恆玉的腰就酸,他不自覺的挺了挺脊背,扯下宇文君安的手臂,把御案上的包裹,塞到宇文君安的懷裡,說,“隨行之物都在崔寂雷那兒,這裡面的東西,入了甘城,到了文惠公主的面前,再開啟,可記住了?”
宇文君安捧著手裡的包裹,掂了掂,有些沉,他垮著臉還想撒嬌,“接文惠兒子,和探望長姐都不是什麼著急的事,陛下就讓臣住兩天再走唄?”
裴恆玉轉過身,坐回御案之後,拿過一本奏摺,既不看人,也不說話。
宇文君安知道,裴恆玉生氣了,他軟下身,趴在御案上,歪頭去瞧裴恆玉,說,“算了,我走還不行麼?現在就走好不好?”
裴恆玉不說話,也不看人,只對著那奏摺看。
“好!好!好!”宇文君安撐起身,隔著御案,對著裴恆玉的側臉,狠狠親了一口,說,“我現在就走還不行麼?不就接個孩子麼?十天半月就給你接回來!可要好好兒在家等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