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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墨蘭 08

大娘子恨林棲閣的狐狸精許多年了,礙於官人偏袒,卻拿那林小娘絲毫沒有辦法。

如今女兒高嫁在夫家吃苦頭,也唯有指望兒子爭氣了。

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勸慰的劉媽媽,大娘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怒火壓下。

“你說得不錯,待我兒金榜題名,才是我這個大娘子揚眉吐氣之日!”

劉媽媽聞言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說: “大娘子放寬心,柏哥兒何等的聰慧?來日他高中,大娘子的好日子,且還在後頭呢!”

大娘子心沒放寬,只是事到如今,也唯有每每求神拜佛,求菩薩保佑,保佑自己的柏哥兒高中。

最好是還要讓那林棲閣的狐狸精期盼落空,讓她的兒子逢考必跪名落孫山!

大娘子光是想象著自己的兒子高中,進士及第,高頭大馬風光遊街。

而那林棲閣的長楓,屢次不中,碌碌無為一生。

劉媽媽眼看大娘子笑出聲來,又趕緊替她拿了茶盞。

高興了就好,若是不高興,將鬧起來,又要被那林棲閣的林小娘賣弄可憐,惹得主君厭棄。

這邊的主僕二人說著私房話,大娘子也在心裡默默祈禱長楓一輩子都沒出息。

而另一邊的長楓,此時卻是有些傻眼了。

眼看著功課寫了幾篇,準備出門鬆散鬆散,就只覺得頭疼得快要裂開了。

腳下一頓,又趕緊退回了院子,“快去請個大夫來,我今日頭好痛……”

話還沒說完,又覺得好似什麼地方不對勁。

怎麼不痛了?

不信邪的長楓一屁股坐下,敲了敲自己的頭,又狠狠地甩了甩,還是不痛。

“莫不是……生了幻覺?”長楓嘟囔著。

伺候他的人眼看他這副樣子,頓時有些急了,“哥兒?”

痛得都開始甩頭,定是痛極了。

“我這就去請大夫!”

長楓鬱悶,“且不必了……”

突然疼了那麼一下,這會兒又不疼了。

想到今日約好的詩會,長楓又起身往外走,走到院門口,卻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

“啊啊!”

“哥兒?”

“快!快扶我進去!”長楓捂著頭,表情十分痛苦。

“哥兒,哥兒,我這就差人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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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人一邊說著找大夫,一邊扶著他進門。

真是奇怪啊,長楓一進門,那原本疼得要命的頭竟然一下子就不疼了!

頓時也覺得很納悶,他實在想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麼一走到門口就突然頭疼起來了呢?

而且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頭疼的毛病似乎只在出門的時候才會發作。

這一旦回到院子裡,疼痛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長楓滿腹狐疑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下意識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果然,一點都不疼了。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於是又將信將疑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地挪出院子。

然而,就在他的雙腳剛剛踏出院子的那一刻,那熟悉的疼痛感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長楓這下可算是徹底信服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感嘆:“今天怕是真的撞了邪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什麼會如此離奇?

長楓苦思冥想,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能默默等著大夫進門。

長柏得知弟弟今兒請了大夫,倒是有些擔憂,“汗牛,你跟我去長楓院子裡瞧瞧,這是怎麼了?”

這些日子越發的放縱了,出門喝酒參加什麼勞什子詩會,如今倒是病了,莫不是喝多了?

長楓的頭疼,大夫自然是看不出端倪來的。

圍著他看了又看,脈象也是摸了又摸,也沒發現哪裡有問題,大夫只能實話實說:“這………哥兒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

長柏剛進門,就聽大夫說沒大礙,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長楓見他板著臉進門,連忙起身相迎:“二哥哥來了……”

說是二哥哥,實則比爹可怕,爹或許偏愛溺愛,這個哥哥可是十分鐵面無私的。

長楓怕他,因為打小就沒少捱罵受罰的。

長柏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看向一旁的大夫,又看了看他這副身強力壯的樣子,“你今兒好好的請什麼大夫,這是怎麼了?”

“這……”

說起這個,長楓就忍不住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實在是有些太離奇了!

長柏眼睛一橫: “還不快說?”

長楓鬼鬼祟祟拉過哥哥,示意眾人退下,這才開口道:

“哎呀!二哥哥,今日可是奇了,我這正準備出門,前腳剛踏出門,後腳就頭疼欲裂,我一回來,你猜怎麼樣?”

“不疼了?”長柏一針見血。

“真讓二哥哥猜對了!我一回來,就不疼了,我又出去,又開始疼了,我趕緊又回來,不疼了,我不信這個邪,又出去了!”

長柏也忍不住蹙眉: “所以又疼了?”

長楓乖乖點頭,“沒錯!你說奇不奇怪?”

確實奇怪!

可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種事,長柏也是一時說不清楚。

為何如此?

“二哥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長柏也不知道啊。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超過了。

“你今日除此之外,可有什麼異狀?”

長楓聞言只是擺擺手: “沒有啊,我寫了幾篇功課,正要出門參加詩會……”

長柏百思不得其解,一時也是毫無頭緒。

心裡打定主意,回頭問問見多識廣的祖母,面上還是那副穩重的樣子吩咐長楓: “那你今日且不必出去,就留在院子裡好生讀書就是。”

出門就要疼得半死,長楓哪裡敢不聽?

當即點頭如搗蒜,決心就留在院子裡,省的被疼死了。

長柏見他聽話,欣慰的轉身走了,帶著一腦門兒的疑惑。

只是在他走後不久,長楓就發現似乎哪裡不對勁兒。

又說不上來。

朱稚到的時候,就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哥哥這是怎麼了?聽聞你病了,小娘和我急得什麼似的,大夫怎麼說?”

“唉!沒事兒!”

朱稚掃了他一眼,在一旁坐下: “你這副樣子,可不像是沒事兒人,有什麼話還不趕緊說出來,我也好替你參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