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約翰是最會耍卑鄙手段的惡棍。
他曾經很多次用上述手法,將一些女孩子變成俱樂部的“搖錢樹”。
你以為,一個女孩子陪他一個月,就真能得到一大筆錢嗎?
那你可還是太天真了。
只要有女孩子落入強尼約翰手裡,他有的是手段令對方乖乖就範。
拍攝不雅照、錄影,再派人上門恐嚇、勒索,甚至揚言將不雅照、錄影曝光。
試問如此一來,有幾個女孩子不被他牢牢掌控,最後一步步墜入深淵。
“夢巴黎”俱樂部裡,有不少美豔的女子,便是被他用這種手段捕獲。
很不幸,眼前的絕色佳人,也會是其中之一。
當她被強尼約翰玩膩了之後,便會出現在俱樂部會員們的“選單上”。
對於女孩子的情況,我是既感心慰又愛莫能助。
心慰的是這姑娘,還沒有真正落入強尼約翰之手。
愛莫能助因為,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且不說我有任務在身,就憑我是個冷血殺手的身份,也會採取袖手旁觀的態度。
在我閱讀完了女子情況之後,心中頓時感到索然無味便決定離開。
但是,這會兒腦海裡的琴聲有點愈演愈烈。
靈琴似乎在向我表示抗議,控訴我的冷漠無情。
“朋友,你不能控訴我。”
我在心裡說道:
“這是我無法做到的事情。”
“噔噔噔……!”
忽然,腦海裡琴聲一轉,出現了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那是“魔鬼”來敲門的前奏,似乎在發出質問,是否要向命運妥協。
隨波逐流、順其自然,是人類最熟悉和願意幹的事情。
但當某一天,你是否會為年輕時的不努力、不掙扎而感到一絲後悔。
或許,你會否為一次次冷漠、一次次袖手旁觀,而沒有伸出援手感到慚愧。
一聲聲靈魂的拷問,讓我有點心情壓抑、煩躁。
我用自己堅韌的意志,迫使身體轉身離開,但腳步卻格外的沉重。
腦海裡,在我做出這個舉動後,突然出現了一片安靜、沉默。
鋼琴聲消失不見,一股濃烈的失望、遺憾泛起。
這是靈琴此刻的情緒。
它歷經億萬年,身體儘管曾被沾染鮮血,又被人類大卸八塊做成傢俱、木雕,乃至現在的鋼琴。
但是,它對於人類始終沒有怨恨的情緒,唯有寬恕和愛。
靈琴是地球上,一種非常特殊、奇怪的生命體。
它似乎以純精神的存在著,具有非常充沛、強烈的情感。
在它的感情裡,有的都是愛、守護、無私等正能量。
沒有人類那些、嫉妒、怨恨、仇視等負能量。
現在,它對於我的漠視、無動於衷,表現出了極大的失望。
竟然令我產生了一種心痛的感覺。
倏然間,我停下了腳步,轉身往作畫的女孩兒看去。
當那一頭黑色短髮,進入我眼簾之後,更是心頭一震。
而此刻,那女孩兒也忽然轉過身來,以一種興奮、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網上找的,大家看一下是否符合文中女子的形象
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眼神可以展現出如此豐富的情緒。
“你……你要走了嗎?”
無錯書吧女孩兒看著我,問道。
對方之所以這麼問。
是因為剛才我站在身後看她作畫時,令她進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創作境界。
以至於,她畫出了一幅迄今為止,自己最滿意的作品。
但是,當我轉身離開之際,她忽然失去了那種狀態,再也難以下筆。
所以,她趕緊轉身過來,向我來問話。
我心裡暗歎了一聲,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來到女孩兒跟前。
“你是華人嗎?”
我不答反問,並且用的是華語。
“你……你怎麼知道?”
女孩兒有點吃驚,下意識的用華語回答道。
她雖然擁有一頭黑色短髮,但臉上華人的痕跡卻不明顯。
坦白講,女孩兒有著四分之一歐洲血統。
她的外婆,是二戰時期來到華國的歐洲人。
所以,她的面容帶有混血特徵。
而我聽到對方純正的華語發音,便知道這是我和靈琴共同的同胞。
也難怪,靈琴一定要我伸出援手,問題的癥結就在這兒。
“跟我走吧。”
我再次答非所問地道:
“我給你安排個住處……。”
女孩兒一聽,再次愣住了,呆在原地沒動。
“怎麼?”
我蹙眉問道:
“你不是沒錢交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嗎?”
透過剛才“閱讀”了對方的心路歷程,我對女孩兒的情況瞭如指掌。
“你……你能再待一會兒嗎?”
女孩兒有些遲疑地問道:
“等我完成這幅畫行嗎?”
這時,腦海裡鋼琴聲再次響起,節奏歡快、明朗。
我的回心轉意,讓靈琴感到滿意。
它再次用琴聲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你可真夠八婆!”
我在心裡,暗暗吐槽了一句。
“叮叮……!”
回答我的,是兩聲俏皮的琴鍵敲擊聲。
“可以嗎?”
女孩兒見我遲遲沒有回答,便再次問道。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期盼的目光。
“你繼續畫吧,我在這兒看著。”
我點點頭。
“太好了,我很快就好。”
女孩兒馬上露出一個令人炫目的笑容,便轉身再次坐下繼續作畫。
當我看到如此怦然心動的笑靨後,頓時心情也愉快起來。
我忽然覺得,哪怕這次任務不做,令“隱殺者”聲譽受損。
單純為了這一刻如此美麗的笑容,也是值得的。
眼前的女孩子,不再是我昨晚在望遠鏡裡,看到的那個清麗無比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佳人。
而是,一個純粹追求藝術的姑娘。
我緩步走到女孩兒身邊,在旁邊臺階上慢慢坐下,扭頭看著對方作畫。
她的神情十分專注,一雙眼睛除了畫作別的什麼都無視。
當在我坐到女孩兒身邊時,那種激情創作的狀態又出現了。
畫筆宛如蝴蝶般,在畫布上翩翩起舞,畫面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畫作裡,噴泉邊的幾個在玩耍的孩子,像是在畫中活過來一樣。
甚至,我耳邊還能隱約聽到,孩子們那銀鈴般的笑聲。
原本藍天上沒有的太陽,此時出現在白雲後面,露出了半邊臉。
它似乎也在感受著,噴泉邊孩子們的歡樂。
“好了。”
也許過了很久,又或許只是一會兒時間。
當女孩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時,我從畫裡的意境中清醒過來。
“你畫的真好。”
我雖然對西洋畫沒什麼研究,但能夠讓我這個殺手的心神沉浸進去,便足以說明問題。
“這還得多謝你。”
女孩兒看著我嫣然一笑道。
“那我們走吧。”
我站起身來,看著她。
“等會兒!”
女孩兒忽然提高了音量,有些羞怯地說道:
“你只需要請我吃頓午飯就行了。
住宿的問題,我自己可以解決。”
她現在雖然身無分文,但必要的戒心還是有的。
如果跟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回家,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你放心。”
我當然知道,女孩兒在顧慮什麼。
“我可以向天發誓,對你沒什麼想法。”
對方聞言,非但沒有釋懷,反而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