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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鬧婚禮

“姐,你快看這是不是姐夫?”

有人發了條影片過來。

溫淺好奇的點開。

卻見影片裡一對新人正在辦婚禮。

新郎新娘跪下,對著端坐上方的一對中年男人端起了茶盞。

“爸,媽,喝茶。”

等看清那對中年男女,溫淺才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顫抖的將影片放大。

沒錯的,那個女方的父親,就是她的丈夫蕭遲煜。

溫淺又仔細看了眼另外那個女人。

另外那個女人是蕭遲煜朋友的遺孀,蘇雪晴。

溫淺來不及細想,馬上又收到了一個影片。

這影片顯然是新娘自拍的。

新娘是蘇雪晴的女兒念念,溫淺認識。

影片裡,只見新娘穿著一套紅色的秀禾服,頭上滿頭的頭飾,脖子上一串三隻大金豬頭,就連雙手的手臂也各掛了七八個龍鳳鐲。

“嗨,大家好呀,我結婚啦!”

“給大家看看我的陪嫁呀,嘿嘿。”

鏡頭一定,念念先是拍了拍自己,“我爸最好了,這一身都是我爸早早給我準備的。”

溫淺呼吸粗重,看著念念身上那一身富貴的金飾,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她認了出來,宋念念這一身的行頭,有一半都是她的東西!

念念還在繼續,鏡頭對準了婚房的床上。

床上一排排嫁妝排的滿滿當當,其中一個箱子,裡面最少裝了二三十萬的現金。

念念卻拿出一張房本,“噹噹噹當,房子是爸送給我的,我太開心了,我最愛最愛的爸爸,還有我最愛最愛的媽媽,我愛你們!”

手機裡,資訊還在繼續。

“姐,我查過了,地點在帝豪酒店,現在剛開席,你現在過來還來得及!”

溫淺死死的盯著影片,感覺頭暈目眩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該想到的。

蕭遲煜一向將那對母子放在心上。

念念結婚,他偷偷的送房子,送錢,送金飾,這些,都是蕭遲煜可以做出來的。

但是憑什麼?!

念念不過是蕭遲煜朋友遺孀的孩子而已?!!

小的時候當寶一樣寵著就算了,對蘇雪晴一直特殊照拂也算了。

現在,竟然還公然成了一家人!

而且更讓溫淺生氣的,是那影片裡不少的金飾竟然都是溫淺這些年慢慢積攢的。

可她看到了什麼?

那些金飾現在竟然都出現在了念念的身上!

溫淺迅速開啟保險櫃。

可她之前買的金飾卻還好好的放在保險櫃裡。

她沉默了一下,去廚房拿了把剪刀過來。

一剪刀下去,果然看到那些金飾輕易被剪斷,且露出了裡面的銅色。

耳環如此。

項鍊如此。

鐲子。

還是如此。

溫淺手裡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好。

好啊。

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男人,竟然是這麼對自己的。

爸爸媽媽?

溫淺冷笑。

拿了手機便出了門。

今天她若是不鬧個天翻地覆。

她跟蕭遲煜姓。

車子很快停在了帝豪酒店門口。

現在已經開席,但門口新郎新娘的婚禮展示架還在。

溫淺一看,便看到了念念確實在這裡辦的婚宴。

電梯門口等了不少人,溫淺索性從樓梯間上去。

只是才走了兩層,她便聽到了對話聲,

“蕭大哥,今天,真的謝謝你啊。”

“若不是你,見天念念的婚宴絕對不會這麼完美的,這都是你的功勞!”

溫淺腳步一頓,是蘇雪晴的聲音。

蘇雪晴的聲音含情脈脈的。

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卻還用少女一般嬌憨的語氣說話,聽的溫淺差點吐出來。

“謝什麼,念念也是我的乾女兒,我為她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蘇雪晴又道,“可是,蕭大哥,你將嫂子的金飾都給了念念,嫂子若是知道了......”

“沒事,你嫂子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念念是我的乾女兒,自然也就是她的乾女兒。”

“她一個當乾媽的,給點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那房子.......”

溫淺聽到蕭遲煜又沉默了一會,這才道,“我和溫淺這一輩子是不會再有孩子的了,錢財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還是那句話,念念是我乾女兒,我的就是念唸的。”

“別說這套房子和那三十萬的陪嫁。”

“就是我們百年之後,我們現在這套房子也都是念唸的。”

蘇雪晴的聲音充滿了擔憂,“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念念,可是,可是我還是擔心,這事若是被嫂子知道了,嫂子非要鬧不可的。”

“她有什麼好鬧的?這麼些年她都沒工作,錢是我賺的,房子是我買的,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賺錢買的,她天天在家享福,有什麼好鬧的?”

“我們就唸念這一個乾女兒,不給念念給誰??”

“這些年,她每次要買包包和名牌衣服都被我勸住了,我說買金飾好,保值。”

“她也帶了這麼些年了,如今念念結婚,給念念我還覺得念念虧了,畢竟她選的款式也不新潮。”

“不過你和念念說,等婚禮辦完,如果她不喜歡,可以自己拿去換。”

“雪晴,你別擔心了,你就是太善良,這十幾年處處忍著溫淺的臭脾氣,你受委屈了。”

溫淺的手顫抖著,死死的抓著樓梯的鐵欄杆,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緊接著,蘇雪晴的下面一句話,卻直接讓溫淺跌在地上,

“可是蕭大哥,我欠你的太多了。”

“當初地震的時候,若不是你為了救我和念念,嫂子也會被壓在房梁下三天,已經懷了三個月的孩子都沒了........”

蕭遲煜的聲音冰冷異常,“和你有什麼關係?那都是她的命。”

沉默了一下,蕭遲煜又道,“再說,這件事情,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溫淺只覺得耳朵裡一陣耳鳴。

接下來的話,她已經聽不到了。

頭暈眼花的,差點從樓梯上跌下去。

等她回過神,蕭遲煜和蘇雪晴已經離開了。

孩子。

孩子孩子。

溫淺恍然想起,自己十幾年前也是懷過一次孩子的。

但是那次地震,屋子塌了,她被壓在了房梁下整整三天。

等被救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

這是她一輩子的痛。

也因為這個孩子沒了,她再懷不上了。

又覺得是自己沒有護好肚子裡的孩子,讓蕭家沒有了後,心裡一直很是愧疚。

所以,就算後來蕭家的父母對她一直很是磋磨。

說它是下不了蛋的雞,她也都忍了下來。

可她得到了什麼?

溫淺原地整整站了好幾分鐘。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蕭遲煜和蘇雪晴已經離開了樓梯間。

她深吸了口氣,緩了緩,這才拿出手機打了妖妖零。

“喂,你好,我要報警,對,我的東西被偷了。”

溫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

宴會廳內。

念念正和新郎一桌桌的敬酒。

溫淺看到主桌上,蕭遲煜剛好抽了一張紙巾給蘇雪晴擦嘴。

蘇雪晴嬌羞的看了蕭遲煜一眼,給他夾了一隻鮑魚。

溫淺冷笑一聲,來到舞臺上,找司儀要了話筒。

溫淺剛走到舞臺,便有賓客朝她看去,議論聲也隨之而起。

念念聽到議論聲,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舞臺,面色隨之煞白。

手裡的酒杯也隨著跌落在地。

“大家好,請安靜一下。”溫淺的聲音,隨之而起。

蕭遲煜和蘇雪晴聽到熟悉的聲音,兩人下意識的轉頭。

卻看到溫淺正冰冷的看著他們。

溫淺單刀直入,“我和這個所謂的新娘爸爸是夫妻,他將我們的共同財產今天都拿過來給新娘撐面子,”溫淺看著念念,“就連新娘身上的首飾也都是偷我的。”

蕭遲煜面色煞白,猛的站了起來,“溫淺!”

溫淺冷眼看著念念飛奔過來,站在蕭遲煜身邊,一副要蕭遲煜給她撐腰的樣子。

“這些東西都是乾爹給我的,我沒有偷你東西!是我乾爹給我的,你給我下來!”

“嫂子,你下來,你下來啊。”

“你今天這事鬧的,是要我的命啊!!!”

蘇雪晴看著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目光,面色慘白的搖了搖頭,跌坐在地。

“媽!”

“雪晴!”

念念和蕭遲煜一人一邊,緊張的撲了過去。

念念仇恨的看著溫淺。

自小,她就討厭溫淺。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早就和媽媽住到了乾爸的家裡,說不定媽也早就和乾爸結婚了!

可是就因為和這個女人,她仗著嫁給了乾爸就處處為難自己和媽。

小時候乾爸多來看自己一眼,多陪自己幾天,她就那麼不高興。

乾爸只能儘量少來看自己,甚至來也要偷偷的來!

這麼多年,乾爸一次次為了她妥協,她和媽媽受了多少的委屈啊!

可是現在,結婚這麼重要的日子,這個賤人竟然敢過來鬧事!

“乾爸,你快讓她下來,這是我的婚禮!”

“我的婚禮都要被她毀了!”

念念看一旁的新郎和男方的親戚,面色嫌惡的看著自己,且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念念只覺得天都塌了。

“念念乖,彆氣。”蕭遲煜拍了拍念念的肩膀,轉而朝舞臺上走去,想去拿溫淺的話筒。

可惜溫淺早有準備。

她一把推倒了舞臺上的香檳塔,阻攔了蕭遲煜過來的路線,一邊道。

“我的老公蕭遲煜,和那女方母親就是一對不要臉的賤人,他們揹著我轉移夫妻財產還光明正大的當起了女方的父母,這事我是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溫淺看蕭遲煜又追過來,便拿著話筒跑下了舞臺,一邊跑一邊說。

“聽說新郎一家也是我們這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你們確定敢娶嗎?”

“房子和陪嫁的現金我是一定要拿回去的,偷的我的金飾我也要收回來,他們......”

溫淺一個不注意,還是被蕭遲煜追上,一把搶過了話筒。

“溫淺!你夠了!”

溫淺轉頭一巴掌扇了過去,“夠什麼夠?我看你是活夠了!!!!!”

蕭遲煜死死的看著溫淺,眼裡滿是失望。

他搖頭,“溫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今天是念念這麼重要的日子,你要毀了它是不是?你不想過了是不是?你說啊!!”

蕭遲煜上前一步。

原本溫文爾雅的面容此時卻猙獰起來,好像溫淺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般。

溫淺慘然一笑,“是我不想過嗎?是你蕭遲煜!”

“那年地震,你第一時間衝到了蘇雪晴家裡,而我呢?被頭頂的房梁砸到,懷孕不到三個月的孩子沒了!!!!”

“你父母癱瘓在床十幾年,是我一日一日的伺候著,你卻我在家享福,你還有良心嗎?”

“如今更是揹著我當起了人家的便宜爸爸!蕭遲煜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面對著溫淺的歇斯底里,蕭遲煜面上的愧疚神色一閃而過。

“阿淺........”

“你別叫我!噁心!”

溫淺抹了把淚,冷笑了起來。

“如今,就算是你想過,我也不想過了!我們離婚!”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偷了我的東西,我......”

“什麼?報警?!!”

念念扶著蘇雪晴衝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惡狠狠的看著溫淺,“你竟然報警了?你竟然敢報警?!!”

蘇雪晴惡向膽邊生,忽然一把操起桌上的紅酒瓶,死死的朝溫淺的頭上砸了上來,“我讓你報警,你毀了念念的一生,你........”

溫淺只覺得面上一熱,心臟處再次劇烈的跳了起來。

倒下的瞬間,她好像聽到警察衝了進來,“是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