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曦一點一點挪到黑瞎子身後,瞎子乾的,瞎子不守信用,和她沒關係。
“瞎子,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解雨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黑瞎子把解雨曦拉出來,“小朋友,你不是答應我在京城待著不跟上來?”
黑瞎子給解雨曦使眼色,希望她能懂,甩鍋往外面甩啊,別甩他身上。
解雨曦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黑瞎子,掉眼淚了。
“瞎子你好好說,兇什麼。”吳邪看不下,拉開黑瞎子。
黑瞎子很不敢相信,他哪兒兇了,不就是問了一句話的事?
解雨曦轉頭又淚眼汪汪的看著解雨臣,好不可憐。
解雨臣拿出帕子擦去解雨曦的眼淚,放輕了了聲音,“告訴哥哥,你什麼怎麼過來這裡的,好嗎?”
解雨曦點了點頭,“別人叫我來的。”
“誰?你知道他叫什麼嗎?”吳邪問道。
“汪昕,研究所的同事。”解雨曦抱著解雨臣不撒手,一副害怕的模樣。
解雨臣眉頭微蹙,輕拍解雨曦的後背安撫,“沒事,別怕,哥哥在。”
解雨曦點點頭,從包裡拿出素描本和筆。
‘是以前青年醫術交流會認識的,還一起在研究所參加過研究,一個月前他說在雪山發現了一種很珍貴的植物,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
‘我拒絕了,但他強行把我帶進來了。’解雨曦直勾勾的看著解雨臣,想讓他相信。
解雨臣直接忽視了後面這句話,能拒絕就有鬼了。
一個月前,大概是讓解雨曦回去的前後兩天,先把黑瞎子支開,再跟別人一起進雪山。
解雨臣頗為頭疼,汪家還是盯上了解雨曦,或許很早之前就盯上了,只是他一直沒發現。
“曦曦,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喜歡盯著我的眼睛看。”解雨臣冷著臉說道。
解雨曦立刻就是心虛了,偏頭看向一邊。
黑瞎子嘴角掛著笑,解雨曦瞪了過去,笑什麼笑,還不是黑瞎子的鍋,現在還要她來編故事。
解雨臣順著解雨曦的視線看過去,黑瞎子立刻收斂神色,一副很嚴肅的模樣。
“瞎子,你尾款沒了。”解雨臣是真的生氣。
他花錢僱傭黑瞎子看著解雨曦,結果現在一個兩個都出現在這裡,甚至解雨曦還是被汪家帶來的。
黑瞎子想說兩句,但解雨曦很會看眼色。
解雨曦拉著解雨臣的手晃了晃,“不怪他。”
解雨臣更是來火,看著黑瞎子,等著他的回答。
黑瞎子知道解雨臣是認真的,如果之後還想行內接到好點的活兒,還是別在這種時候得罪花兒爺的好。
“當然,理解。”黑瞎子假笑著,心卻是碎成八瓣了,估計解雨曦那兒的尾款也要不來了。
都怪他被金錢迷了心,小朋友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主,瞎子怎麼就信了她的邪。
不過,這小綠茶黑瞎子是記住了!
解雨曦抱著解雨臣的腰身,臉埋進解雨臣懷裡,剋制著嘴角的笑意。
第二天,吳邪一行人就準備離開了,該拿的東西都拿到了,該知道的訊息也都知道了,實在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整合好物資裝備,五人就離開了康巴落部族,出了雪山。
半個月後,踩著深雪抵達了喇嘛廟。
門口的火盆還在那兒。
吳邪有些恍惚,這一刻,他好似和小哥重合了。
“貴客從哪裡來?”
吳邪回頭看向身後的雪山,一片雪白,一望無際。
“天真,走了,到門口了不進去等什麼呢?”王胖子催促道。
“來了。”吳邪收回視線,跟上前面的眾人。
在雪山行走實屬不易,更別說還是如今這種冬季,時不時就是一場大雪。
如今墨脫封山,他們要在這喇嘛廟待上大約一兩個月,那時候就雪小了。
不過還好的是,這裡有訊號,雖然不是很好。
解雨臣的隊伍已經從喇嘛廟離開退到山腳去了,至於為什麼會退去山腳,那就得問問解雨曦了。
解雨臣看見夥計發來的簡訊,心中惱火,解雨曦從一開始就沒有回去京城!
房間內,兩人相對而坐。
解雨臣的手機放在桌上,解雨曦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手機。
“曦曦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解雨臣冷著臉問道。
解雨曦抬著頭看房梁,這房梁真房梁啊。
“汪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解雨臣見解雨曦不答,就換了個問題。
解雨曦討好的笑笑,伸手比劃了一下,不多,也就一點點。
“最早從什麼時候他們找上你的?”解雨臣問道。
解雨曦又不說話了,當個沉默的啞巴,眼睛亂瞟著寫滿了心虛。
“解雨曦,你要用沉默來回答我嗎?”解雨臣的語氣不是很好。
解雨曦看向解雨臣,撇撇嘴,眼睛蓄起眼淚,就要哭。
門外響起敲門聲,解雨臣微嘆一聲,去開門。
“小花,你也在啊。”吳邪並不意外。
解雨臣側過身,讓吳邪進來,隨後關上了門。
“小花你也別太兇,曦曦又不是故意的。”吳邪走到解雨曦身旁,揉了揉解雨曦的腦袋安撫。
解雨臣重新坐下,“你知道曦曦那場青年醫術交流會是什麼時候嗎?”
“03年的五月份,那時候曦曦才16歲,而這期間,一次都沒有跟我提過,這期間又瞞了我多少事情?”
解雨臣實在說不上什麼好心情,這對於他來說是重大的失誤。
他一直都以為他把解雨曦保護的很好,結果是自己想多了,解雨曦身邊跟個篩子一樣,汪家人早就找上門了他還一點不知情。
解雨曦搖著頭,掉眼淚,“哥哥。”
“從沙漠之後,我找私家偵探查了但是沒有查到,後來我去研究所,他們就來找我,讓我和他們一起研究。”
“我答應了,研究所的資料他們不給我看,我就跑了,我找了僱傭兵,他們沒辦法。”
解雨曦低著頭,眼淚一直掉,語調很慢,說話斷斷續續的。
吳邪抽了幾張紙,給解雨曦擦眼淚。
“為什麼之前都不告訴哥哥?”解雨臣嘆息一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