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言住的地方是個老小區,但也安裝了室外電梯。
此時周博言兩手拎著一堆外賣直接就鑽進電梯。
在電梯門剛要關上時,那個外賣員用手將門擋住,隨後在門開啟時也跟著進了電梯。
“不好意思啊,我還有一單快超時了。”外賣員笑著說。
周博言對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焦急地站著,等電梯到一樓。
等電梯降到五樓時又停下了,電梯門開後,一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站在門口。
周博言看見後也是瞪大了眼睛。
這個女子居然和餘念安長得一模一樣。
女子看都沒看周博言一眼,很自然地直接走進了電梯。
但周博言卻一直直勾勾盯著那女子的背影,還張大著嘴巴。
一旁的外賣員看到周博言的表情差不點笑出聲來,急忙捂住嘴巴把笑憋了回去。
此時周博言卻突然開口說。
“咚咚咚!”
“咚咚咚!”
周博言連說了兩次。
只見那個女子根本沒有反應。
“咚咚咚,齊夏在家嗎?”
周博言再次說道。
那女子依舊沒有反應。
眼看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也已經開了,周博言再次急切向前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
“咚你媽啊!你個變態!”沒想到那女子竟突然回頭罵了一句周博言,並氣憤地走了。
這讓周博言很意外,也很尷尬。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外賣員已經快笑得岔氣了。
“兄弟,沒你這樣追女孩子的,你這都什麼啊,咚咚咚的……”外賣員邊笑邊說著。
“笑個屁,小心老子給你差評!”
周博言突然衝著外賣員大聲說道。
“啊?”外賣員一愣,隨後連忙道歉並鞠躬說道,“別別別,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別給差評,別給差評啊!”說完他就匆忙地跑出了電梯。
周博言也跟著走出電梯,看著那個已經遠去女子的背影,一臉疑惑。
看來,這個夢境裡的人只是形象很像而已,卻並非那個人!
天龍啊天龍,你究竟在搞什麼呢?
周博言不禁感嘆,隨之快步走出小區,打了一臺車,直奔市醫院而去。
到了市醫院,周博言的外賣也沒吃,路上也不方便。
再一個,因為父親的事,他的飢餓感也全無了,根本沒心情去吃,便把這些外賣直接拎到了醫院。
打電話確認病房後,周博言來到了父親的病房中。
父親躺在病床上,身上連著很多線,旁邊就是一些心電圖什麼的儀器,螢幕上是不斷前進的波浪形圖紋,還有一跳一跳的光波。
現在還沒手術,所以也沒有插氧氣管,父親也微睜著眼睛。
母親就在一旁陪護,看到周博言來了,起身迎了過來。
“言子來了,快過來我看看。”母親把周博言拉過來,“你這些天在幹什麼啊,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裡租的房子。”
“媽,這兩天我有些累,一直睡覺,把手機關靜音了,也沒看。”
周博言邊說著邊把手上的外賣放在一旁床頭櫃上。
“哎呦,你還給你爸拿了些吃的啊,還挺有孝心的。”母親說著就去開啟那些外賣檢視。
周博言父親看著周博言,現在意識還算清醒,能看到自己兒子對自己的關心,心中頗感欣慰。
“媽,我拿這些是…哎呀…”
周博言撓著頭想解釋,此時他媽媽已經把外賣全部開啟了。
開啟後周博言母親很吃驚,隨後看了看周博言。
裡邊的食物有:「麻辣兔頭、滷鴨頭、烤腦花和剁椒魚頭。」
“這些你爸也不能吃啊!”周母說道。
周博言也沒想到是這些吃的,他有些恍惚,自己真的只是點了這些嗎?不過好像自己也算是喜歡吃這些。
他父親聽周母說後,也好奇地挺了挺身子看過去。
這一看,卻把他氣夠嗆。
“你…你…你…,我頭有病…你就買的…都是頭,你是…想咒我嗎?”父親有氣無力地說著。
“哎呀瞧你說的,孩子也是為你好,吃啥補啥嘛。”周母趕緊解釋給周父聽,“而且你現在本來就啥也不能吃,馬上要做手術,醫生讓你空腹你忘了?”
周父聽了周母說的,氣消了一大半。
“不是的,爸,這是我之前點給自己吃的,我聽我媽說你病了,就沒來得及吃跑來了。”周博言急忙解釋,“爸,你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擔心個啥,趕緊吃你的。”
周父說著抿了抿嘴,看來是有些餓了,但醫生不讓吃東西。
“我先不吃,不怎麼餓,一會再說。”
周博言說著又將那些外賣蓋好,放到一邊。
此時,病房門一開,一名醫生緩步走進來。
周博言回頭去看,隨後整個一個無語表情。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海博趙醫生。
他本就是腦科醫生,出現在這裡也算合理。
周博言看了一眼醫生胸前的名牌。
上寫:「趙時珍」。
我去,這天龍取名字是真隨意啊,不如直接叫他李時珍好了。
“趙醫生,我爸爸的病情怎麼樣?”周博言直接上前詢問道。
“哦,你是病人的兒子是吧,你父親身體各方面都還好,除了腦中有個腫瘤,不過不用擔心,是良性的,一會兒就為他做手術摘除掉,我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就放心吧。”趙醫生說道。
“這個我知道,你給我父親做手術,我很放心。”
趙醫生笑了笑,隨後來到周父病床前。
“感覺怎麼啊?”趙醫生問周父。
“還好,就是有點餓。”周父回道。
“馬上做手術了,不能吃東西,等手術做完,明天就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趙醫生說道。
“哦,好,麻煩醫生了。”周父回道。
趙醫生此時又轉頭看向周博言,說道。
“家屬把手術費補齊了吧,馬上就要開始手術了。”
“哦,好的,我這就去。”
周博言說著便起身要去繳費。
“言子,等一下。”
周母叫住他,隨後將他父親的醫保卡交到他手裡。
“拿著這個才能繳費。”
“好!”
周博言接過來就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直奔醫院繳費處。
來到繳費處,周博言將父親的醫保卡遞上。
“你好護士,我來給八十七號床病人,周柏通交手術費。”
“哦,好的。”
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戴著口罩,她接過周博言手中的醫保卡後看了一眼周博言。
“咦?怎麼是你啊?”護士吃驚地問。
“你…你認識我?”周博言非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