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改不了臭毛病。
像何教練這類好色之徒,等了很久才遇上張佳月這樣漂亮的學生妹,哪會輕易放棄吃豆腐的機會?
但這次他機靈了些,從反光鏡裡暗暗瞅著孫滿倉,見他沒留意這邊,手又慢慢探了過去。
“何教練,你爪子往哪伸呢?”孫滿倉沒料到老東西居然死性不改,之前還給他留點臉,現在他可不打算再客氣了。
何教練臉上一熱,連忙解釋:“呵呵,我是想調調後視鏡啊。”
孫滿倉當即回懟:“後視鏡長在人家姑娘胸前了,你難道是睜眼瞎嗎?”
“噗嗤”李鐵剛喝進嘴裡的水一下子吐了出來,全吐在了何教練後腦勺上。
李鐵臉色鐵青,趕緊賠不是:“不好意思何教練,我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太搞笑了。”
“滾開!”何教練這會兒氣得火冒三丈,心裡頭那叫一個窩火!今兒個自打碰上孫滿倉這倒黴蛋,他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何教練扯過紙巾擦了擦後腦勺,對著孫滿倉和李鐵怒吼:“你倆趕緊走,今兒的課到此為止!”
“為什麼?我今兒壓根沒碰過方向盤呢。”孫滿倉不屑地笑了笑。
何教練惡狠狠地看了孫滿倉一眼,呵,“就因為我不願意教,這個說法夠明白了吧。”
“那我去商店再買兩瓶茅臺,回頭算到你賬上。”孫滿倉抬腳就要走。
何教練一聽這話,臉都變青了,一把拽住孫滿倉,咬牙道:“算你厲害。”
“我暈,這都能行?”
其餘幾個學生都目瞪口呆地瞅著孫滿倉,這傢伙果然是專治教練的主兒。
看樣子何教練這回碰上能治他的人了。
孫滿倉對幾人擺了擺手:“同學們都快坐,還在那兒杵著幹嘛?”
李鐵偷偷朝孫滿倉比了個贊,隨即也坐了進來。
何教練面無表情地看著駕駛位上的孫滿倉:“你之前摸過方向盤嗎?”
“開過三個輪子的。”
何教練摸不著頭腦,“三個軲轆的是啥啊?”
“就是像電動三輪車那樣的。”孫滿倉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安全帶繫上。
何教練瞅見這事兒,當時就臉色鐵青:“你把那扣兒繫到我這邊,我往地卡哪?”
孫滿倉紅了臉,“你插我這兒不就完事了,你這腦子進水了?”
何教練臉色瞬間紅了,他對孫滿倉翻了給白眼。想來他是覺得孫滿倉不好招惹,要是別人早就動起手了。
孫滿倉本以為自己開過三輪車,開汽車肯定輕鬆拿下。沒成想根本不是這麼簡單,心裡一慌,空擋的情況下,油門踩到了底,此時汽車的咆哮聲整個學校都能聽見。
“靠,你開火車呢!”
“蠢死了,簡直笨得像頭驢!”
何教練總算抓住數落孫滿倉的由頭,對著臉一頓輸出。
孫滿倉關掉鑰匙門,怒聲說道:“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了!就因為我不會才來學的,老子給學校的那一萬塊不是白花的?”
孫滿倉偷偷使出些真氣,嗓門比何教練響亮得多,猝不及防的喊聲濺了何教練一臉口水。
何教練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啐了一聲:“靠,你嗓門就不能小點兒?唾沫都飛進我嘴裡了!”
“我說話就這嗓門,你能咋地?不信我回頭去商店再整幾條中華煙,全算你頭上!”
何教練又被孫滿倉濺了一臉口水,老臉頓時氣得發白,“我我我……我弄殘你!”
“我什麼我?我現在通告你一聲,你被我解僱了。”孫滿倉話音剛落,一手就把何教練推了下去。
旁邊幾個同學看得心頭火熱,心裡直嘆:孫滿倉這也太勇猛了,竟然把老師給辭了,還用手推了他。
真是個爺們啊!
“他瑪德,你敢跟我動手?”何教練這才緩過勁兒,馬上從地上爬起來,兇巴巴地朝著孫滿倉撲了過去。
孫滿倉下了車,面無表情地看著何教練,輕蔑道:“動你咋地?有本事你打我啊!”
“靠,我非揍扁你不可!”何教練幹了二十多年教練,從沒遇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內心那叫一個火大,氣勢洶洶地朝孫滿倉撲過去。
咣!
何教練還沒搞清楚狀況,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強大的慣性把他推得退出去好遠,那模樣可笑極了。
張佳月瞅著何教練那可笑的樣子,當場笑出聲了。王小陽和李鐵也跟著樂了,這兩人沒少遭何教練的算計,心裡頭早不痛快了。
孫滿倉瞅著何教練:“我看你這教練平常對學生隨便動手,現在我就叫你感受被別人打是什麼感覺。”
“我靠!”何斂財被個學生揍了,哪能甘心,又氣洶洶地朝孫滿倉撲了過去。
咣咣咣……
孫滿倉當下兩手輪著來,二十多拳接連招呼過去。本來他不想用拳頭說話,無奈偏有人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這邊的衝突早吸引了一大群人過來看熱鬧,沒一會兒學校的領導們就趕來了。
“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學校校長朱祁鎮帶著幾位副校長快步趕來了。
何斂財那張腫得老高的臉,哭唧唧著指著孫滿倉:“朱校長,那狗東西動手打我。”
朱祁鎮瞅著何教練那張腫得老高的臉,滿臉疑惑地問:“您是哪位啊?
“我是何教練啊!朱校長您瞧瞧我被打成這德性了,您可得給我撐腰啊!”
何斂財心裡頭那叫一個窩火,往常都是他收拾學生,啥時候輪到學生動手揍老師了?
朱祁鎮面色一沉,指著孫滿倉道:“你……你怎麼把老師打成這副模樣?這也太過分了吧!”
孫滿倉抿了抿嘴:“這老師根本沒有老師的樣子,逼著學生買水、買酒,買菸,對女生還動手動腳的,還動不動打學生。他動手打人,別人就不能還手了?”
“我要問這位領導是怎麼約束手下的?這樣廢物老師,你們駕校難道毫不知情?現在我要換老師。”
孫滿倉這番話立馬得到了學生們的齊聲認同,大夥兒都在旁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是啊,學校的老師態度真不行,買菸買水倒還好說,要命的是一個個兇的像頭狼。”
“可不是嘛,我們是來學票的,又不是他們的囚犯,幹嘛動不動就拿我們撒氣呢?”
“自作自受!在我看來,打得根本不算重。”
學生們的話讓朱祁鎮臉色沉了下來,真沒想到學生積壓的情緒竟有這麼深。
難道自己平常的管理真有疏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