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的智識,代表著理性的智慧。
那麼現在的虛無,則代表著智慧的無意義。
甚至,代表著世間萬物的誕生,成長,死亡都毫無意義。
他們最終都將歸於虛無。
正如祂的介紹一樣。
虛無的存在是一個迷,祂的形象被層層疊疊的迷霧包裹著。
9從不與其他星神來往,祂相信多宇宙的本質乃是虛無,因而存在毫無意義。
【你儘可仰望璀璨的繁星,但切忌凝視虛無的深淵,
那片黑霧中空無一物,僅一瞥便足以令凡人摒棄理智】
——混沌醫師慕榕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這位虛無星神,當真有大覺悟,大法力”,濟公端坐起身子,收斂了原本放蕩不羈的瘋癲模樣。
他抬頭看著夜幕上閃過的文字和畫面,心中感觸良多。
而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正在打坐誦經的僧人,正是靈隱寺的方丈。
“道濟,緣起性空,當下便是存在”,方丈搖了搖頭說道。“眼前的一切,不正是因為緣而聚合在一起嗎,這便是存在”
“金剛經有云,佛說世界,即為世界,即非世界”
“哈哈哈。心無執著,方無困惑;一念放下,萬般自在”,濟公滿臉笑意的回應道。
“方丈啊,我可沒有陷入這虛無中去喲”,他搖了搖手中破舊的蒲扇,繼續講道。
“存在與虛無,並非是水火不融的存在,要我看吶,這兩者無非是過程與結果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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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期
(注:下面對話僅是個人觀點,歷史上的兩位先賢是怎麼樣的,我沒有資格和能力去模仿他們)
我們的大哲學家莊子,正和他的朋友惠子兩人在橋上爭論。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最後還是光幕上變動的畫面,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道不可見,道不可聞,道不可言”
“恬淡寂漠、虛空無為,這就是大道本身啊”,莊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天幕之上。
而一旁的惠子卻立刻出聲反對:“歪理邪說,你這遭老頭還是這般故弄玄虛”
“若世間一切都毫無意義,那天地大道為何要令我們生靈孕育於天地之中來?”
“非也,非也”,莊周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喜食腐鼠的鴟,那能懂我這鵷鶵的心思”
這個宇宙有意義嗎?,無法言說。
宇宙的目的是什麼?,無法言說。
生靈的產生是什麼?,無法言說。
我們過去所經歷的,現在所做的,未來將發生的有什麼意義?
亦然無法言說。
但,虛無當真的是整個世界的最為根源的真理嗎?。仍然無法言說。
這些問題誰能夠,誰具備,誰有資格去回答存在的意義呢。
“你不能,我不能,即使是那些光幕中出現過的那些不可觸碰的偉大星神們也沒有能力去回答”
“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象徵著不同概念。哦,用光幕的話講,象徵著不同命途”
莊子看著橋下時不時被魚兒掀起的水花,慢慢說道。
“你看這魚兒,它們辛勞一世,每日扇動水花,求得食物,最後歸於死亡”
這一輩子裡,它們會遭遇毀滅,水源汙染,乾涸。
遭遇巡獵,被漁民捕撈。
遭遇豐饒,治癒了身上的傷。
遭遇不朽,自身死亡,孕育新生。
最後歸於虛無”
起點,過程,結局。
這一系統內的每一環節同時存在,虛無才有意義。
沒有起點,也就沒有過程,也就沒有虛無的結局。
【據說,虛無的偉力足以在一念間覆滅已知以及未知的全部宇宙
但它仍然緘默的停在那裡,等待宇宙自行走向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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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時期,齊文宣帝,高洋。
他正召集百官和宮女,在宮殿內演奏生命的和諧樂曲。
在看到虛無星神的出現後,他反倒是最為不屑的一個。
當然,如果從他光著身子,不斷奔跑的模樣來看,或許是吃了些丹食。
“嘖,哪來的邪神,胡說八道。虛無?,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就是朕的意義!”
明末
崇禎無力的癱倒在身後的龍椅上,滿臉絕望,這虛無的言論是直接扎進了他的胸口。
“呵呵呵,連天神都在暗示朕所在的一切是無意義的,我大明必然要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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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時,那些帝王將相的眼前突然浮現了一個透明狀的按鈕。
他們腦海中也浮現了按鈕的作用,可以自主選擇代入光幕中去,直面星神。
(注:非心智強韌者,切勿使用)
唉,這句警示語卻成了調動眾人神經的動作。
“哼,朕這一輩子還沒怕過什麼,進入!”,李世民毫不客氣的按下了身前的按鈕。
瞬間,腦海中一陣眩暈。
只感覺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呈現扭曲狀,如同按下快進後的旋轉。
下一秒。
一切都停滯了。
....
....
空曠,死寂,孤獨,疲憊,虛無。
李世民化作一道光球浮現在虛無星神的面前,一言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是睡著了?
不,是陷入虛無了。
說話,思考,行動全部沒有意義。
不然就伴隨著虛無星神一起,放棄思考,任由宇宙將自己推向他處,反正世界都將歸於虛無。
“鐺——!”
突然,一道編鐘的敲擊聲在李世民耳邊響起。
聲音空靈,恍若九天之上傳至耳邊。
他那逐漸渙散的目光瞬間凝聚,回過神來他還是站在原地,處於皇宮中。
“哈、哈、哈——”,他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整個人瞪大了眼睛慌亂的喘著氣。
汗水自額頭和後背流淌,沁溼了全身衣物。
而和他這一般模樣的還有秦始皇嬴政,明太祖朱元璋和漢武帝劉徹等等,這些人。
“呼,這虛無星神,當真是恐怖,僅僅是瞥上一眼,就令朕差點回不來了”
嬴政匍匐在桌案上,歇息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後來幾天,他一反常態的讓周圍的護衛都聚集在身旁,就像是害怕獨自一個人似的。
至於朱元璋,他則是慌亂的跑過宮內走道,和那位馬皇后縮在了一起。
然後帶著一批護衛去了皇宮內的田地中,勞作了整整一天。
據他自己說,只有在田地裡進行耕種,進行這種最原始的勞動行為,才讓他感到活著。
連第二天的早朝,都是讓太子負責代勞。
劉徹則影響更甚了,他接連巡檢了好幾處軍隊。
然後去上林苑,領著自己的親衛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