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坐滿了人，「一投資」六人顯得人單力薄。
見程意進來，所有人瞬間站起來。
程意環視一圈，沒看到傳說中的牛老闆。
有人迎上來伸手，“程老闆，幸會，我叫黃穎。”
看她穿著很隆重，程意伸手問好，“黃總，您好。”
她開始介紹，“牛總在國外不能及時趕回來，這場洽談會我負責主持。”範很正。
雙方坐下，然後開始自我介紹。臉太多，程意撿重要人記了一下。
正式開始前，她舉手示意，“阿寶網以工作效率著稱，如果順利我們週末就定下來。”
“當然，歡迎大家暢所欲言。”黃穎笑著點頭。
這次對方提前準備了保密合同，大家簽完，洽談直接開始。
大家講個喋喋不休，重點交給羅環宇和王晶，她不是主講人在一旁聽得很認真，時不時記下沒聽懂的地方。
期間還回了辛白的簡訊，邀請她去參加安保公司開幕式，時間放在兩週後周末。
大約進行一個多小時，黃穎宣佈中場休息，“大家喝水休息一下，工作人員有準備茶歇在外面。”
程意衝王晶和員工點頭，讓他們自由行動。
她跟在最後出門，黃穎上前邀請，“程總，有空聊一下？”
“好。”程意順著她手的方向走過去拐進一個小房間，小型會議室，裡面準備了茶點和蛋糕。
程意沒扭捏直接坐下，“黃總用心了。”
她注視著程意，“程小姐家做煤礦生意的，為什麼會對我們阿寶網這麼感興趣？”
看來是打探訊息的，程意微笑盯著她，“實體經濟雖然牢靠，但盈利比不過網際網路經濟。誰會嫌棄錢多？”
開玩笑的口吻，但表情無比認真。
程意繼續說，“黃總，您應該是阿寶網元老了，我一直有關注你們公司，發展很快。”
真不知道面前這黃穎是誰，她只說了名字沒有頭銜和職務。
黃穎面上表現的很驚訝，“程總年輕有為，不僅眼光好還很有魄力。”
嘖嘖，會說話雙相誇。
“您過獎了，我們還有很多要向阿寶網學習。”程意端起杯子，“黃總，碰一個？”
杯子裡是茶，還冒著熱煙的龍井。
“哈哈。”傳來一陣清脆的碰杯聲。
“程總，您對支付軟體怎麼看？”剛剛對方公司說不想要支付軟體份額。
程意放下杯子，“不瞞黃總我覺得錢捏在手裡更踏實，最主要還是因為我們本錢不夠多。”
如果有錢上來甩幾億美金，還用得著在這浪費口舌？
見她這麼坦誠，黃穎很理解，“我也喜歡錢攥在手裡的感覺。”
程意背景昨晚找人連夜調查過，小小年紀做的事不一般，不說公司，單基金會投資幾億都出去了吧。
高考成績又很好！上進努力。
程意拿起蛋糕放嘴裡，下肚後來了句，“黃總，你們公司這點心真不錯。”
“是嗎？我嚐嚐。”她不喜歡吃甜食。
看時間差不多，兩人起身回了辦公室。
會議繼續，直到五點多會議終於告一段落。
目前進度是雙方意向基本確定，在合同洽談階段。王晶把程意的要求已經告知對方，有些協議還沒談通。
不過迄今為止，雙方合作意向很足。
黃穎看向程意，“程總，晚上有安排嗎？要不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程意看向大家見沒人反對，“好呀，沒問題。”飯後閒聊除了打聽訊息，還可以增進雙方感情。
吃飯到一半，黃穎舉著手機，“程總，牛總電話方便接嗎？”
對，牛老闆在國外。
程意點頭，“當然。”對方把手機遞過來。
“程總，你好哇。”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以前在網上聽過牛老闆講話。
“牛總，您好。”她聲音很是尊敬。
他聲音很穩定，“抱歉我不能及時回國，合作的事我會全程緊跟。”
“謝謝牛總，預祝我們合作順利。”對這種大佬，她只希望合作順利。
“行，等我回國有空去滬市拜訪你。”這話一出口，程意立馬吸涼氣，“牛總，您客氣了。”
“那你吃好喝好。”程意把手機遞給黃穎，她起身接電話去了。
心跳的很快，程意捂著胸口，難以相信她剛竟然和牛老闆通了電話，更沒想到他挺和善。
程意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景象，阿寶網的發展才開始，後世做到幾千億規模。
她個人很佩服牛老闆。
和黃穎她們吃完飯告別，程意和王晶打車去了湖邊，同事們也各自行動。
夜晚天氣沒那麼燥熱，湖邊人很多。
程意挽著王晶，“王姨，今天怎麼樣？”
她氣淡神閒，“你說的條件，很有希望。”對方雖然態度強硬，但合作意向很強。
程意跟在身邊，“希望能合作成功。”事在人為，能做的她們已經做了，牛老闆口氣聽起來不錯。
***
等黃穎到家，牛宣電話就來了，“黃穎，你給我的材料我看了，你覺得這個程意怎麼樣？”
黃穎眉頭緊皺，“老闆，我看不清她。”
牛宣合上相關材料，“她很厲害，未來成就之高不可想象。”
老闆意思黃穎立馬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股東那邊會同意嗎？”
牛宣聲音很冷，“我是最大股東，說話還是好使的吧。”
“好的，明天調查組那邊有確切訊息，要不等你回來簽約？”這麼大的事，牛總不在她不放心。
“意向書先定，人家大老遠過來誠意滿滿。”牛宣掛了電話。
煤礦、能源、投資、傳媒、房地產......還真是什麼都涉獵了。有資本頭腦清晰，華國竟然有這種“少年”，真是少見。
尤其是基金會，他注意到一個點，這個基金會在渝省地震前竟然花重金修葺學校！
而且不圖任何投資和回報！不得了的決定。
一瞬間下了決定，給黃穎去了電話，“黃穎，明天敲定意向書，程意能帶來的影響或許目前看不到，未來說不定。”
沒想到牛總有這麼高評價，“好的，我明天落實。”
牛宣盯著材料，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