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沈府,一片寂靜中卻隱藏著洶湧的陰謀。翠兒奉沈淑容之命,悄悄召集了幾個平日裡心狠手辣的家丁,在陰暗的角落裡低聲謀劃著如何處置沈婉之。
“那醜女住在小院的東邊廂房,你們找個機會把她弄出府去,記住,不要留下任何把柄。”翠兒眼神陰冷,語氣中滿是惡毒。家丁們連連點頭,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翠兒姑娘放心,我們定會辦妥此事。”
而此時的沈婉之,正坐在簡陋的床榻上,手中緊握著一枚玉佩。這玉佩是她偶然在花園中撿到的,玉佩上精緻的紋路讓她愛不釋手,彷彿這是她黑暗生活中的一絲慰藉。她輕輕撫摸著玉佩,思緒又飄回到了與裴懷瑾相遇的那一刻,心中泛起一絲甜蜜與苦澀。
“母親,若您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女兒。”沈婉之喃喃自語道。她深知自己在這府中的處境愈發艱難,但為了母親的遺願,她必須努力活下去。
次日清晨,陽光剛剛灑進小院,沈婉之便早早起身,準備去給母親上香。她剛開啟房門,便被幾個家丁攔住了去路。“沈小姐,大夫人有請。”一個家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沈婉之心中一緊,她知道這定是沈淑容的陰謀。但她如今勢單力薄,根本無法反抗,只得跟著家丁們前往正廳。一路上,家丁們有意無意地推搡著她,嘴裡還不時地發出嘲諷的笑聲。
來到正廳,沈淑容正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站著翠兒。她看到沈婉之進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妹妹,你可來了。”沈淑容故作親切地說道。
沈婉之行了一禮,“嫡姐喚我前來,不知有何事?”沈淑容冷笑一聲,“妹妹,你昨日在花園中與世子殿下獨處,可有此事?”沈婉之心中一驚,她知道沈淑容定會藉此發難,但她不想連累裴懷瑾,於是說道:“嫡姐誤會了,我只是偶然遇見世子殿下,並未有任何逾矩之事。”
沈淑容卻不依不饒,“哼!你這醜女,莫要狡辯。你以為你能勾引世子殿下嗎?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沈婉之咬著下唇,心中滿是屈辱,但她仍強忍著淚水,“嫡姐,我從未有此想法。”
就在這時,大夫人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沈婉之,眼中滿是厭惡,“婉之,你身為庶女,本就該安分守己。如今你竟敢勾引世子殿下,實在是有失體統。”沈婉之趕忙跪下,“母親,女兒冤枉。”
大夫人卻不理會她的哀求,轉頭對沈淑容說道:“容兒,你想如何處置她?”沈淑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母親,依我看,將她逐出沈府,永不許她再踏入京城一步。”
沈婉之心中絕望,她知道一旦被逐出沈府,她將無依無靠,必死無疑。但她仍試圖為自己辯解,“母親,嫡姐,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是冤枉的。”
然而,沈淑容與大夫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大夫人揮了揮手,“來人,把她帶下去,今日便逐出沈府。”家丁們一擁而上,抓住沈婉之的胳膊,將她拖出了正廳。
沈婉之拼命掙扎,但她的力量怎能與家丁們相比。她被家丁們拖著穿過庭院,一路上,府中的丫鬟婆子們都圍了過來,對著她指指點點,口中滿是嘲笑與辱罵。
“這就是那想勾引世子殿下的醜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活該被逐出沈府,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沈婉之聽著這些惡毒的話語,心中充滿了仇恨。她發誓,若有朝一日她能翻身,定要讓這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被拖到府門外,沈婉之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扯得凌亂不堪。她望著緊閉的沈府大門,淚水奪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在這茫茫世間,她彷彿一隻迷失方向的孤雁。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馬車在沈婉之面前停下。車簾掀起,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竟是裴懷瑾。他看到沈婉之狼狽的模樣,心中一驚,“沈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沈婉之看到裴懷瑾,心中五味雜陳。她不想讓裴懷瑾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但此刻她已無處可去,只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裴懷瑾聽後,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沈府怎能如此對待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他下了馬車,扶起沈婉之,“沈小姐,你若不嫌棄,可先到我府上暫避風頭。”
沈婉之心中一驚,她知道自己若是跟裴懷瑾回府,定會引起更多的流言蜚語。但她如今已沒有別的選擇,只得點頭答應。裴懷瑾帶著沈婉之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離沈府。沈婉之望著漸行漸遠的沈府,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她定要絕地反擊,改變自己的命運。
回到趙王府,裴懷瑾安排沈婉之住下,並吩咐丫鬟們好好照顧她。沈婉之看著這陌生而又華麗的房間,心中充滿了感激與不安。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將與裴懷瑾緊緊相連,而她與沈淑容之間的恩怨,也將愈發複雜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