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起身艱難的往屋裡去.
晚上秦舒苒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熊熊火光。
“這是怎麼回事兒?”
火光中一對母子手牽著手朝著她走來。
秦舒苒眼睛眯了眯,嘆氣。
“這是……”
宋婆子拉著兒子的手,看著她。
“你是,孟婆麼?”
秦舒苒:“我真不是,我就是想要來度他,只是沒想到你也跟著一起。”
宋婆子聽她這麼說,笑著點頭。
“對,我們母子一起,希望下輩子還能再做母子。”
秦舒苒帶著兩人回來,蕭安樂已經猜到了結果。
“本來你還有五年壽命的,”
宋婆子搖頭。
“五年也好,幾年也好,兒子不回來,我活著也不過是空等而已。
如今見到他回來,什麼都值得了。”
蕭安樂點頭,她從這位母親的面相中看出來,她等得很辛苦,心力交瘁。
於心不忍,便將其子魂魄召回。
見他們一起過來,便揮手開了鬼門送他們下去。
秦舒苒在一旁看著見他們都進了鬼門之後,轉身離開。
蕭安樂皺眉。
“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有事,我去辦點事。”
看她說完就往飄走,蕭安樂皺眉,大概猜想到了她要去幹什麼。
忍不住嘆氣,只要她不搞出什麼大亂子,蕭安樂就隨便她做什麼。
宋婆子的弟弟,樂呵呵的把豬頭肉拿回去。
“媳婦媳婦,你看咱們有豬頭肉吃了。”
宋婆子的弟媳婦兒,看見豬頭肉也是兩眼放光。
“你從哪裡拿回來的?”
“我剛從我姐家拿的。
她還想把這豬頭肉留給她那個不會回來的兒子吃,要我說就白搭,那小子早就死在外面了估計!
給他吃,還不如都給我吃呢!”
宋婆子的弟弟一家人把豬頭肉給瓜分後,吃的飽飽的就睡下,等到了半夜裡總感覺有人在推他。
宋婆子的弟弟還以為是身邊的婆娘在推他起來幹活。
這今天已經犁過地了,怎麼還要犁,一天到晚的想累死人啊?
“唉,別動不動還睡著呢!”
突然感覺腦袋上一疼。
伸手一摸摸下了一大把頭髮。
這把他嚇得睜開眼,看著手中的那一把頭髮,再一看枕頭上全都是頭髮。
秦舒苒幻化成了宋婆子,坐在他床頭拿著剪刀看他。
“弟弟醒了,剪頭髮呀?!
缺德的人頭髮就應該全部剃掉!
來你睡覺讓姐姐幫你剃!”
松婆子的弟弟嚇得雙手亂揮,卻發現穿透了宋婆子的身體。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嚇得兩股顫顫。
“你,你別過來啊,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這些年還是我經常往你那邊跑,在你身邊幫你撐腰的,不就是,不就是,吃你個豬頭,你用得著找過來嗎?”
聽他這麼說,秦舒苒冷笑。
“是嗎?
你只是吃一個豬頭?
我怎麼聽說你還惦記著我的房子呢?”
宋婆子的弟弟咽咽口水,想著是自家姐姐,而且軟弱了那麼多年的,怎麼可能會忽然就強硬起來了呢?
準備打親情牌。
“姐你看,你要是沒了,這房子不是也空著嗎?不如給我家住。
我和你侄子就是你的靠山,以後會幫你摔盆的!
我這頭髮,我的頭髮能不能找回去?”
秦舒苒:“不能長回去,能長出來!”
“啥?”
這話一說,宋婆子的弟弟就慌了,抓著頭髮竟然察覺到了疼痛,難道不是假的?
“姐,到底怎麼回事?”
秦舒苒幻化的宋婆子,只是把他的頭髮給剃了,也沒有多為難他。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們夫妻起來,就聽說宋婆子的屋子著火了,昨天晚上人就燒沒了。
宋婆子的弟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大姐,我大姐竟然真的走了,啊這死老太婆,走就走,竟然把房子給燒了,這樣一來我豈不就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你的頭髮,你的頭髮哪去了?
聽到媳婦兒這麼說,男人伸手一摸頭上光溜溜的,這才驚恐害怕起來。
“我的頭髮,是我大姐,她昨天晚上到我夢裡給我剃的。”
這可把他媳婦嚇得夠嗆
“你瞎說啥?
你可別嚇我!”
“我沒有瞎說,我說的是真的,難道我能自己起來把我自己的頭髮剃了嗎?
你也不想想?”
他媳婦兒一想也是這麼回事。
“給她上香燒點東西,豬頭,對就是豬頭,肯定是你把豬頭拿回來惹怒了她,要不咱們把豬頭還回去,這樣總行吧?”
夫妻兩人一陣後怕,看見鍋裡的豬頭竟然流出了血眼淚,把他們兩個當即嚇得癱軟的倒在地上。
“大姑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都是他,都是你弟弟的錯,你饒了我們吧!”
秦舒苒聲音幻化成宋婆子的聲音。
“都是你們把我氣死的,給我燒紙錢,燒香火,越多越好,不然我天天來找你們,要你們有無寧日。”
聽她這麼說,夫妻二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表示他們一定會給宋婆子多多燒香火燒紙錢。
接下來夫妻二人,果然每天都花大價錢給宋婆子燒香火燒紙錢。
雖然宋婆子,可能根本也不在乎他們燒的這些,但秦舒苒就是看不慣這種當人家弟弟的。
蕭安樂看她一天到晚,晚出早歸的,想到了她做的事不由得好笑。
“現在出氣了?
出氣肯定是出氣了的,讓他們長長教訓,哼!
最看不慣他們那些小人嘴臉。
“蕭姑娘蕭姑娘,不好了,秦家出事了。”
蕭安樂猛的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旁的秦舒苒,愣愣的看著剛進來的東辰。
“秦家,是我家嗎?
我家怎麼可能會出事?”
蕭安樂也在詢問。
“是哪個秦家?”
東辰的目光在院子裡四處看一眼。
“就,就是秦姑娘的那個秦家,說是秦老爺不知道什麼原因昏迷不醒,全家人束手無策,最後他們想到了蕭姑娘,就讓找過來。
我想著秦姑娘也姓秦,還記得您囑咐過,秦家要是有事一定要趕緊過來稟報您!”
蕭安樂的確是這麼囑咐過,這麼一想立刻抬腳往外走。
“我去秦家看看。”
秦舒苒已經嗖的一下飄回秦家。
蕭安樂剛進秦家大門,秦舒苒已經把秦家發生的事都瞭解清楚。
“是有人故意給我丟下咒,我懷疑是玄夜那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