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回到家,司寒霆突然從身後圈住蘇歲歲,下巴抵在她發頂。
蘇歲歲有些驚,隨後笑著拍了拍司寒霆的手。
“怎麼了?”
司寒霆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指腹帶著薄繭,磨得她面板髮癢。
“那女人的話當不得真,不過……”他話鋒一轉,眼神忽然沉下來,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慢悠悠地掃過蘇歲歲的眉眼,“她說的加把勁,倒也不是全無道理。”
蘇歲歲一愣,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司寒霆俯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刻意的沙啞:“你想啊,咱們倆這屋裡,是不是太清靜了點?”
他伸手,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腰側,“要是……添點別的動靜?”
蘇歲歲這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抬手想推開他,卻被他順勢握住手腕,往懷裡一帶。
她踉蹌著撞進他胸膛。
“司寒霆!”蘇歲歲又氣又羞,“沒正經!”
“在自己媳婦面前,用得著裝正經?”
司寒霆低笑著,另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蘇歲歲裙子的紐扣,指尖輕輕一挑,那顆小小的佈扣就鬆了。
“再說了,”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帶著點戲謔,“就算暫時沒孩子,這‘努力’的過程,不也挺有意思?”
這話直白得讓蘇歲歲耳根都燒起來,她偏過頭想躲開,卻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強迫著對上他的眼睛。
那雙總是帶著威嚴的眸子裡,此刻盛滿了細碎的光,像藏著片星空,只映著她一個人的影子。
“別動。”司寒霆輕聲說,吻落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不是淺嘗輒止,而是帶著壓抑了許久的渴盼,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裡。
蘇歲歲的掙扎漸漸軟了下來,手指不自覺地揪住他的襯衫,感受著他手掌撫過脊背的溫度,那溫度順著面板蔓延,燒得她渾身都熱起來。
司寒霆的吻一路往下,落在她的頸窩,留下一串滾燙的印記。
他忽然打橫將她抱起,蘇歲歲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卻聽見他低笑著說:“放心,床板結實。”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他扔在了床上。
床墊彈了彈,帶著她一起輕輕晃動。
他跟著俯身壓上來,硌在她胸口,有點硬,卻奇異地讓人安心。
“歲歲,”他扯開自己的扣子脫下衣服,隨手扔在地上,動作裡帶著點急不可耐,“別想別的,就想著我。”
蘇歲歲閉著眼,感受著他解開她裙子紐扣的動作,一顆,又一顆。
蘇歲歲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迎了上去。
這個吻瞬間就變了味道,帶著點互相撕扯的急切。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襟,撫過她光滑的脊背,惹得她輕輕顫慄。
襯衫被推到肩膀,露出的面板上很快落滿了他的吻,又輕又重,像在地圖上蓋滿印章。
“冷……”她含糊地哼了一聲,其實屋裡不冷,是他的眼神太燙,讓她覺得渾身都在燒。
司寒霆立刻拉過被子,裹住兩人。
被子裡的空氣瞬間變得燥熱,混雜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司寒霆露出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蘇歲歲的手指陷進他後背的肌肉裡,那裡緊實得像塊鋼板。
誰能想到,這個在外面說一不二的首長,此刻會在她面前,露出這樣滾燙而虔誠的模樣。
“輕點……”她的聲音細若蚊蚋,被他埋在頸窩的吻吞沒。
他含糊地應著,動作卻沒慢下來,反而更加急切。
窗外陽光炙熱,屋裡壓抑的低吟和床板偶爾發出的輕響,在寂靜的屋裡格外清晰。
王家卻是另一番情景。
王婉柔剛從市醫院的政治部回來,推開家門時,孟海風正蹲在走廊裡擦腳踏車。
“杵在這兒幹什麼?擋路不知道?”
王婉柔沒好氣地踢了踢孟海風的板凳腿,一股子火氣沒處撒。
孟海風抬頭,額頭上還掛著汗。
“剛幫爸取了藥,正擦乾淨車好還回去。”
他聲音悶沉沉的,眼神瞟了眼王婉柔手裡的檔案,“政治部那邊……又說什麼了?”
“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王婉柔把檔案摔在飯桌上。
“讓我把上個月的考勤表補全,我跟那幹事說了,我就是個臨時幫忙抄抄寫寫的,犯得著這麼較真?他倒好,斜著眼說不管臨時正式,進了這門就得守規矩!”
她忽然拔高聲音,“規矩?當初要不是你偷雞摸狗被趕出來,我們能被部隊開除?能輪得到我來受這種氣?”
孟海風攥緊了手裡的抹布,指縫裡滲出紅印子。
這話王婉柔幾乎天天說,像根鞭子似的抽著他的臉。
可她自己呢?
沒事找蘇歲歲的麻煩,被文工團趕出來怎麼不說?
還得有個好爹啊,轉眼就給她找了個醫院臨時工的工作。
他就沒那麼容易了,父母都考不上,混個黑市以為好日子要來了,誰知道對方突然不跟自己拿貨了。
只能窩在岳父的這間家屬房裡,看王家人的臉色過日子。
王婉柔冷笑,走到孟海風面前,“你看看你現在這窩囊樣!擦輛破腳踏車還這麼賣力,怎麼?想討好我爸媽?他們能給你找著正式工作還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