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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饞貓

楊苒逗著孫遂,忽然間見孫朗走得匆忙,還以為他一時間有什麼要緊之事去處理,便也沒有在意。

她抱著順遂,走到亭子裡坐著,那河水裡,幾條碩大的錦鯉在游來游去。

楊苒懷裡的順遂,貓眼瞪著那肥美的錦鯉,眼睛都不眨一下。

“饞貓。”楊苒不由得好笑。

然後楊苒放下了懷裡的順鯉,看它飛快的跑到河水旁,眼珠子順著錦鯉的遊動而轉動著。

“苒苒,醒了?”柴明端著一碗醒酒湯,走到了亭子裡。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柴明將那碗醒酒湯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我沒事。”楊苒搖了搖頭,她現在好多了。

楊苒扶了扶額頭,腰痠這件事,她可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給你做了一碗醒酒湯,喝了頭就不暈了。”柴明見楊苒扶著額頭,還以為她醉得厲害。

“好。”楊苒端起那碗醒酒湯,喝了個乾淨。

“以後可別貪杯了。”柴明認真的說道。

楊苒:“我以後都不碰酒了!”

笑死,人家李白喝酒是酒後一首詩,而她喝酒,是社死。

“對了,我們還不啟程嗎?”楊苒開口道,“我怎麼瞧著,大家都還沒收拾東西?”

柴明回道:“堂主說了,也不急於一時,今日再休整一日,明日便出發。”

“原來如此。”楊苒點了點頭。既然遠舟哥哥如此安排,想必是有他的打算的。

柴明收起桌面上的碗,就要退下。

“等等!”楊苒眼尖,看見了柴明左手的傷疤。

楊苒起身,走了過去:“把手伸出來。”

“沒事。”柴明悄悄的將那受傷的左手藏到了身後。

他昨晚一宿沒睡,直到早上,才想起要重新做了一碗醒酒湯給苒苒。

連找他大哥拿藥這事,都忘了。

“你以為我沒看見?”楊苒站到了柴明跟前,只到柴明的胸口那麼高。

柴明見楊苒那雙好看的眼眸,在看著他,他便不由自主的將受了傷的左手伸了出來。

那左手手心,一個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

“怎麼將自己弄成這樣了?”楊苒正準備拉過了柴明的手,忽然間想起自己剛剛抱了順遂,便立即走到一邊去洗淨了雙手。

然後,掏出手帕,忽然間道:“你等我一會。”

說完,楊苒便“噔噔噔”的跑了。

不多時,楊苒抱著一小罈子酒,還有藥,又回來了。

楊苒拉著柴明的手,攤開他的手心:“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她也不知道,柴明這手怎麼就傷成這樣了,看起來像是一個半圓形的東西嵌入了手心一樣。

柴明看著楊苒低頭,認真的用酒將他的傷口沖洗好,然後再一一的上藥、包紮。

“好了。”楊苒將綁好繃帶,認真的說道,“你自己這些天要留意一下傷口,別碰水了。”

見楊苒準備離開,柴明忽然間鬼使神差的開口道:“苒苒,我疼。”

楊苒一愣:“我無法幫你止疼,那你晚些得找阿昭哥哥看看。”

她不是大夫,幫不了柴明什麼。

不過,楊苒倒想說的是:柴明和錢昭不愧是兩兄弟嗎?怎麼都傷到手了?還都是左手。

柴明那雙狹長的眼眸細細的看著楊苒:“苒苒,可以把手給我一下嗎?”

“?”楊苒一臉的茫然,但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柴明將一塊上好的玉佩放在了楊苒的手心裡,低聲說道:“生辰快樂。”

“啊?”楊苒更懵了,今日是她的生辰嗎?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本來,早就該給你的。”柴明開口道,“你昏迷的那一日,恰好是你的生辰。”

楊苒看著柴明手中的玉佩,細膩而無雜質,一看,便是上好的玉佩。

“這,太貴重了。”

柴明笑了:“一塊玉佩而已,苒苒怎麼不敢收?”

“難道,苒苒是嫌棄這玉佩?”柴明忽然間很是失落,“也是,區區一枚玉佩,如何能配得上苒苒高貴的身份?”

“不是。”楊苒見柴明那低垂的眼角,活脫脫像是要哭了,便立即接了過來,“這玉佩很好,我很喜歡。”

“謝謝你。”楊苒還不忘道謝。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居然還有人記得,她是應該感到開心的。

柴明眼裡的失落,瞬間消失不見,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其實柴明很好看,是那種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要不是熟悉他是六道堂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文弱的探花郎。

他那雙狹長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溫柔,都快將人溺死了。

“那,苒苒,我先走了。”柴明送出了自己的小禮物,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楊苒將那玉佩放在了懷裡。

然後,轉身便看順遂。

“喵喵喵……”順遂落入了池子裡,四肢撲騰著。

“順遂!”楊苒驚呼,貓咪是怕水的,她得趕緊去將順遂打撈起來。

還不等楊苒出手,就見身邊掠過一個身影。

楊苒一看,卻是寧遠舟來了。

正當寧遠舟抱著順遂,正準備回到岸上。忽然間,他手心口一疼,卻是身上的一旬千機發作了。

寧遠舟連人帶貓,一起墜入了河裡。

“遠舟哥哥!”楊苒驚慌,他該不會有事吧?

河水雖然清澈見底,卻沒有想到,水還挺深的。

寧遠舟快一米九,他站起來,河水到了他的脖子上。

楊苒連忙上前:“遠舟哥哥,你還好嗎?”

“苒苒,我沒事。”寧遠舟將順遂捧起,然後從河裡走了出來。

楊苒上前,朝著寧遠舟伸出了手,準備拉他一把。

寧遠舟看著楊苒伸出的那隻手,毫不猶豫就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楊苒的手上。

寧遠舟上了岸,楊苒伸手,想要去接過寧遠舟懷裡的順遂。

寧遠舟輕輕的躲開了:“順遂渾身都溼透了,等我處理好了,再把順遂給你。”

寧遠舟擔心渾身溼噠噠的順遂,會弄溼了楊苒的衣衫。

楊苒只好掏出一塊手帕,墊著腳,給寧遠舟擦著臉上的水漬:“遠舟哥哥,當心,莫要著了風寒。”

寧遠舟看著楊苒,她身上那好聞的梅花香,撲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