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迷迷糊糊睜眼,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前面。
只見距離五菱五丈遠的馬路中間,躺著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女人。
女人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毛衣,下身則是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揹著一個小挎包。
此時,躺在地上,沒有任何聲息。
“下去看看。”
林凡沉聲道。
他先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陳有熊也跟著下了車,嘟囔著:“車還沒碰到她,她就倒下去了,現在碰瓷這一行都不需要演技了麼?”
兩人走到女人跟前。
發現女人真的已經昏迷了。
林凡蹲下去,將女人平放在地上,她身上的挎包早前已經摔開,挎包內的東西灑落一地。
發現女人真的昏迷,陳有熊頓時慌了。
“林哥,我發誓我真沒碰到她!我剛才開車看的很清楚,她在前面正走著,突然就暈倒了。”
“我知道。”
此時,林凡已經開啟了女人身旁,從挎包內掉出來的一張血型檢查單。
“王妃?”
看到血型檢查單上的名字。
林凡瞥了眼女人,女人五官精緻,臉色蒼白,雖然這會兒閉著眼睛,但依舊能看出女人身上渾然天成的成熟嫵媚。
這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林哥,你看這個,她挎包裡頭掉出來的。”
陳有熊又遞給林凡一張收據單。
“賣血?”
林凡望著收據單上的資訊,頓時愣住。
“長這麼漂亮,幹什麼不好,怎麼會淪落到賣血的?”陳有熊一臉詫異。
“可能是失血過多,所以才昏迷了。”林凡道。
“現在怎麼辦?”
林凡瞥了眼陳有熊,“反正離江南市市區也沒多遠了,總不能見死不救,把她先送醫院。”
陳有熊點頭。
兩人將昏迷的女人抬上車,快速向江南市醫院趕去。
等將這個名叫王妃的女人在醫院安頓好。
林凡替女人繳了住院費,將自己的手機號留下。
兩人這才離開醫院,各回各家。
林凡剛走進小區,還沒上樓,便在自家樓下看到了一輛黑色路虎。
瞥了眼車牌號,林凡頓時皺眉。
這輛路虎車林凡認識,是趙德彪那孫子的。
林凡頓時心頭火氣,趙德彪和秋雅這對姦夫淫婦,現在都不避人了!
他直接衝到三樓。
站在自家門口,剛要一腳將門踹開,忽然冷靜下來。
自己那麼長時間都忍下來了,還在乎這一晚麼?
他深吸口氣,轉身下樓。
小不忍則亂大謀。
還沒找到徹底將趙德彪摁死的機會,和趙德彪秋雅兩人直接撕破臉皮,對林凡沒有任何好處。
站在自家樓下。
一臉陰沉地盯著趙德彪的路虎車。
林凡冷哼一聲,左右四顧,撿起地上的垃圾袋,揉成一團,便塞進了路虎車的尾氣管內。
深深看了眼三樓。
林凡轉身離開。
一臉茫然的站在街頭,林凡也不知道這會兒應該去哪。
有家不能回,中年男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正打算隨便找個酒店訂個房間對付一晚。
林凡兜裡的手機響起。
拿出手機。
發現是許映純打來的電話。
林凡順勢接通。
“林師父,我聽小陳說你倆從馬龍鎮回來了,情況怎麼樣?大廣商貿的業務訂單拉到了麼?”
手機裡,傳來許映純如同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
“已經搞定了,今後大廣商貿的業務訂單,沒人能從咱們手裡搶走。”林凡開口道。
“每月有大廣商貿的業務訂單,哪怕咱們三個不開發新客戶,公司的裁員最佳化也裁不到咱們頭上!”
許映純聽到這個好訊息,心情明顯很不錯。
“林師父,這次全靠你了,這會兒有事嘛?要是沒事的話請你吃飯,一來是慶祝,二來是謝謝你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也行吧,你在哪?”
林凡左右無事,問清楚許映純在哪,便掛了電話。
隨便打了輛計程車,便向與許映純約定好的大排檔趕了過去。
林凡趕過去的時候,許映純已經點好東西等著了。
她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
精緻美豔的五官化了淡淡的妝,束著高馬尾,蓬鬆的圓領白襯衫外面搭配著一件黑色的長款呢絨外套。
淺藍緊身的牛仔褲包裹著兩條大長腿,即圓潤又勻稱。
窄口的褲腳收在一雙黑色的馬丁靴裡。
幹練簡約的風格打扮,充滿了一股濃郁的青春氣息。
此時,正有一個年輕男人彎腰,詢問著許映純,是否能互相加個微信好友。
見林凡衝她走過來。
許映純急忙衝林凡招了招手,對旁邊的年輕男人笑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過來了。”
年輕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看了眼林凡,這才一臉羨慕的離開。
林凡也不客氣,坐在許映純對面。
“映純,你喊我過來,就是為了給你擋桃花?”林凡笑著問道。
他當然不會認為許映純真的喜歡他。
畢竟哪個年輕女孩子會喜歡一個結了婚的男人?
更何況是許映純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這不是趕上了麼。”
許映純一臉笑意為林凡滿滿倒了杯啤酒。
兩人碰了下杯,林凡一飲而盡。
“林師父,你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開心麼?”許映純放下酒杯,疑惑問道。
“沒事,喝酒。”
林凡又自己倒了杯啤酒,一飲而盡。
許映純冰雪聰明,心思玲瓏。
見林凡不願意提,許映純也不會主動問。
只是默不作聲的陪著林凡,一杯一杯的喝酒。
公司裡關於林凡的一些流言蜚語,許映純多少也無意中聽過一些。
這種事,她不好主動去問林凡。
見林凡如此,她只是心裡發苦。
如果她能提前半年,趕在林凡結婚前,從國外回來。
事情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她想起五年前,自己和閨蜜在夜場玩,和一群地痞發生衝突。
當時正巧被送外賣的林凡撞見。
林凡憑一己之力,將她和閨蜜從一群地痞手裡救出來。
那個時候的林凡,雖然沒錢,但卻意氣風發,就像早晨的太陽,充滿了朝氣。
而現在...
林凡雖然有了些錢,但身上卻少了年輕時的銳氣。
被社會毒打了五年,身上滿是沉沉的暮氣。
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別喝了。”
許映純望著一直喝悶酒的林凡開口道。
林凡一天內連喝了兩場,這會兒酒勁兒上頭,腦子昏昏沉沉的。
“我送你回家。”許映純起身,拉著林凡道。
“不...不回...狗日的趙德彪在那兒,那兒不是我家...”林凡嘟囔著。
許映純眉頭皺起。
嘆了口氣,滿眼心疼道:“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