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不久大牛對二人說道:“你倆先睡吧,俺來守夜。”
陳娃聽到大牛的話二話不說披上破單子直接在貨車裡躺下,林瀟則對大牛說道:“那我先睡會兒,大牛哥,辛苦你了,我來守後半夜。”
說完他撐開睡袋脫了袍子也鑽了進去。
...
“臥槽,臥槽。”
“噓!!!”林瀟一把捂住陳娃的嘴。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昨天可能太累了,林瀟一覺睡醒馬上就天亮。
他把陳娃一腳踹醒,讓大牛睡在貨車裡,自己則和陳娃坐在車頭,趕著沒休息好不願動身的斑駝獸繼續趕路。
八九點左右貨車找到通向青陽縣的土路,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在遠離了昨天那場災禍。
又行了大概兩個小時,前方出現兩隻類似豹子又像老虎的妖獸,兩獸追著一隻體型比它們大一倍的妖獸狩獵。
陳娃嚇得心肝亂顫,還沒等林瀟反應過來兩句“臥槽”已經出口,林瀟這才趕緊堵上他的嘴。
“你他媽小點聲,想把它們引過來嗎?”林瀟怒目圓瞪,他真的服了,這個陳娃到底是不是貨郎啊,膽子如此小怎麼走的街。
陳娃拍拍林瀟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林瀟這才慢慢鬆手。
“瀟哥,怎麼辦?”陳娃都快哭了,他比林瀟大一歲,已經改口叫哥了。
“等。”林瀟皺眉,他心裡也難受,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他向誰說理去,真tm冤死了。
前方遠處體型大的妖獸眼見打不過兩獸,瞅準一個間隙鑽進樹林中跑了,兩獸緊追不捨,一會兒沒了動靜。
“快快快。”林瀟眼睛發亮,連聲催促陳娃出發。
陳娃跳下車拉著韁繩就跑,斑駝獸也被剛才兩隻妖獸嚇住了,麻木的跟著主人向前跑,速度都快了幾分。
...
時間轉瞬即逝,第四天下午,陳娃趕著貨車雙眼無神的趕著路,林瀟則和大牛躺在貨車裡看著天上白雲發呆。
大牛的肉乾吃完了,林瀟把自己的陽薯貢獻出來,每頓只能吃一個,大牛就沒吃飽過,這會兒餓的眼冒金星,躺著發呆還能省點力氣。
“瀟哥,大牛哥~~~瀟哥,快看。”突然陳娃尖銳的聲音傳來,林瀟形成條件反射“蹭”的一下坐起身。
“看什麼?”林瀟什麼也沒看到。
“看莊稼啊,有莊稼就到青陽縣地界了,最多還有四五里就到青陽縣城。”陳娃指著遠處的莊稼激動的說道。
“真的!!!”
“俺看看!!”
林瀟和大牛站起身,遠遠看到黃澄澄一片,果然是莊稼地。
“天黑之前我們就能趕到青陽縣啦,那時城門應該還沒關,駕。”陳娃甩動手中的鞭子催促斑駝獸加快速度。
林瀟和大牛精神奕奕的看著四周的景象,越往前走莊稼越多,還能看到農民在勞作,還有不少農民從地裡出來被貨車超過。
這幅景象才給林瀟一種真實之感,荒郊野嶺待的時間長了,一直看不到人煙,給林瀟一種這個世界荒涼之感。
“這就是青陽縣城?!”離得很遠,就看見一座雄偉大城出現在視野盡頭,大牛嘴巴張的老大,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青陽縣。
林瀟覺得自己錯了,他以地球人的眼光想象縣城模樣簡直大錯特錯,遠處的青陽縣城城牆連綿不絕,彷彿看不到頭,也不知道這座城能容納多少人。
“陳娃,縣城這麼大為什麼我們一路基本沒見到什麼人?”林瀟問出心中所想。
“瀟哥,你不知道?黃土村再往東走就是東安國,我們天豫王朝距離東安國中間還有幾座妖獸山脈,雖然沒有什麼實力強大的妖獸,可是數量多啊,妖獸山脈是天然的屏障,所以去往那個方向幾乎沒什麼人。”陳娃雖然詫異為什麼林瀟不知道如此簡單的常識,還是給他解釋道。
“那豈不是說青陽縣不過是邊陲小城?”林瀟意外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屬於邊境線離東安國最近的縣城了。”陳娃點點頭。
“就是因為妖獸多,所以莊稼只在青陽縣附近才有,當然那些村裡的莊稼不算,總共不佔多少地。”陳娃繼續說道。
“俺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莊稼,那些稻穀長得真好,黃土村如果能種這些,俺也不用天天上山打獵了。”大牛看著一望無際的莊稼地感慨說道。
越往縣城靠近人聲越加鼎沸,林瀟一眨不眨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是地球人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充滿好奇。
到了城門口林瀟望著高大的城牆和城門發呆,陳娃已經下了貨車來到一群穿著甲冑的守衛面前,掏出一個牌子面帶討好的說道:“官爺,小的是青陽縣人,出去賣貨剛回來。”
守衛看了一眼陳娃手中的身份牌點點頭指了指林瀟和大牛:“他們呢?”
“他們都是黃土村的村民,想來青陽縣討份活計,這是他們的入城費。”陳娃說著摸出20個刻幣塞到守衛手裡。
守衛點點頭:“進去吧。”
“好嘞,謝謝官爺。”陳娃點頭哈腰拽著韁繩向城門裡走去。
城內城外是兩個世界,城內到處都是房屋建築,還有商販店鋪,行人匆匆從貨車邊路過。
大牛大大咧咧的性子此時也沒聲了,和林瀟一起好奇的觀察著周圍,對於大牛來說他和林瀟一樣都是外鄉人。
陳娃牽著斑駝獸在一條岔路口停了下來:“瀟哥,大牛哥,我家就在外城最外圍,你們怎麼辦?是和我回家還是繼續往裡走?”
林瀟背起登山包,抓起晾衣杆下了貨車:“我就不和你回家了,你出來也有一個多月,快回家吧。”
“俺也不去了,俺先跟林瀟往城裡走走。”大牛背上他的大包裹跳下車說道。
“那行,祝兩位哥哥一路順風,心想事成,我們就此別過!”和林瀟大牛相處快一週的時間,要分開陳娃也有些不捨,畢竟他也只是一個21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