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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混合著硝煙和塵土,黏稠得令人窒息。
白夜的呼吸急促而紊亂,指節死死扣著匕首,刀刃上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他的視野裡一片猩紅,耳邊迴盪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低語——
“殺光他們。”
那聲音冰冷而熟悉,像是從記憶最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你生來就是武器,不需要感情。”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礦場的廢墟逐漸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片戰場——
前世。
——
黑暗的訓練場,鐵鏽味的空氣。
幼年的白夜被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右眼被強行注射藥物,劇痛讓他的視線模糊,但教官的聲音清晰如刀——
“疼痛是弱點,殺了它。”
十歲的他被迫握緊匕首,面前是一個被鐵鏈鎖住的男人,眼神絕望。
“殺了他,否則你今晚沒有飯吃。”
他的手在發抖,眼淚混著血滑下。
“廢物!” 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匕首最終還是刺了下去。
溫熱的血濺在臉上,他麻木地擦掉,卻聽到教官的笑聲——
“很好,這才是你的本性。”
——
“小白!停下!”
徐哲的聲音穿透了記憶的迷霧,但白夜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的身體彷彿被另一個靈魂佔據,肌肉記憶驅使著他繼續攻擊——即使敵人已經倒下,即使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手套。
匕首再次舉起——
“砰!”
徐哲猛地撲上來,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兩人重重摔在地上。白夜的反應極快,手肘狠狠撞向徐哲的肋骨,後者悶哼一聲,卻死死摟住他的腰,不讓他掙脫。
“放開!”白夜的聲音嘶啞得不像他自己,掙扎的力道大得驚人,膝蓋猛地頂向徐哲的腹部。
“咳——!”徐哲疼得眼前發黑,卻咬緊牙關,手臂像鐵箍一樣收緊,“小白!看著我!已經結束了!”
白夜聽不進去。
他的腦海裡全是前世的畫面——那些被他親手殺死的人,那些被迫執行的命令,那些永遠洗不乾淨的血。
“你只是個工具,別妄想當人。”
匕首的刀尖在掙扎中劃過徐哲的肩膀,鮮血瞬間浸透作戰服,但徐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將他摟得更緊。
“沒事了……沒事了……”徐哲的聲音低啞,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我在這兒,誰都傷不了你。”
白夜的身體猛地一僵,瞳孔劇烈顫抖。
徐哲的體溫透過作戰服傳來,熾熱而真實,和記憶中那些冰冷的觸碰截然不同。
“徐……哲……”他的聲音破碎,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對,是我。”徐哲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後頸,指腹摩挲著那塊冰涼的面板,“回來,小白。”
白夜的呼吸仍然急促,但掙扎的力道漸漸小了。他的手指鬆開,匕首“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徐哲沒有放鬆警惕,依舊緊緊抱著他,哪怕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他能感覺到白夜的身體在發抖,像是剛從噩夢中驚醒的孩子。
“深呼吸。”徐哲低聲引導,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跟著我,吸氣——呼氣——”
白夜的睫毛顫了顫,終於緩緩閉上眼睛,跟著徐哲的節奏調整呼吸。
——
周圍一片死寂。
血狼小隊的其他成員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上前打擾。
王凱的狙擊槍還架在肩上,但他的手指已經鬆開了扳機,眼裡滿是複雜。
林濤的機槍垂在身側,平時總是嬉皮笑臉的他此刻抿緊了嘴唇,目光死死盯著地上那具被白夜捅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楊毅的步槍槍口朝下,深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縮,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他們一直當成弟弟的少年。
周陽的機械臂無聲地切換成醫療模組,但他沒有貿然上前——現在的白夜,可能受不了任何外界的觸碰。
李昊站在最前方,紫色的瞳孔深沉如淵。他的指節捏得發白,卻最終只是深吸一口氣,低聲道:
“給他時間。”
——
白夜的意識逐漸回籠,但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自我厭惡。
他猛地推開徐哲,踉蹌著後退兩步,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喉嚨裡擠出一聲近乎崩潰的低吼。
“別碰我……”
徐哲沒有勉強他,但也沒有退開,只是單膝跪在原地,翡翠色的眼睛靜靜注視著他。
“好,我不碰你。”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但你別想趕我走。”
白夜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他猛地抬頭,異色的瞳孔裡滿是痛苦和憤怒。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他的聲音嘶啞,像是壓抑了太久終於爆發的野獸,“我剛才……我剛才差點殺了你!”
徐哲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白夜幾乎是吼出來的,手指深深掐進自己的掌心,“我連自己都控制不了!我——”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徐哲突然站起身,一步跨到他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
“因為你是白夜。”徐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血狼的白夜,我們的白夜。”
白夜的瞳孔劇烈收縮,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徐哲的拇指輕輕擦過他臉頰上不知何時滑下的淚水,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他——
“不管你曾經是什麼,現在,你只是你自己。”
白夜的肩膀猛地一顫,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視線模糊了。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血狼小隊的畫面——
李昊揉亂他的頭髮,罵他“小兔崽子”卻偷偷給他多盛一碗飯;王凱一邊嫌棄他槍法爛一邊熬夜陪他練瞄準;林濤總愛把他扛在肩上,笑他“輕得像片葉子”;周陽的機械臂輕輕敲他的腦袋,說“受傷了別瞞著”;楊毅默默幫他整理裝備,從不邀功;方烈懶洋洋地丟給他一顆糖,說“小孩多吃甜的才能長高”……
還有徐哲。
總是站在他身後半步的徐哲,訓練時故意放水讓他贏的徐哲,夜裡偷偷給他蓋被子的徐哲,現在……流血了也不肯放開他的徐哲。
“我……”他的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徐哲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將他拉進懷裡,手掌按在他的後腦勺上,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這一次,白夜沒有掙扎。
他的手指緊緊攥住徐哲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無聲地顫抖。
——
良久,李昊終於走上前,瞳孔裡情緒複雜。
他伸手,輕輕按在白夜的肩膀上。
“走了,小白。”他的聲音罕見地柔和,“回家。”
白夜緩緩抬頭,異色的瞳孔已經恢復清明,只是還泛著微紅。
他看向四周——血狼小隊的每一個人都站在那裡,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厭惡,只有一如既往的信任和關切。
王凱甚至咧嘴笑了笑,儘管笑容有些勉強:“下次發瘋提前說一聲,老子好躲遠點。”
林濤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剛才腿抖得比我機槍後坐力還大。”
周陽的機械臂無聲地遞過來一條幹淨的毛巾:“擦擦臉。”
白夜接過毛巾,指尖還有些發抖,但呼吸已經平穩下來。
徐哲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他的肩膀,像是無聲的宣告——
“我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