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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小白菜啊。。。來的。。。真慢。。。

殲-20的殘骸在無人山區炸成一團火球,黑煙沖天而起,確保任何敏感技術都不會外洩。方烈鬆了口氣,開始準備著陸,同時警惕地觀察四周。

突然,一聲幾乎微不可察的槍響!聲音被風聲掩蓋,但方烈多年的戰場經驗讓他本能地繃緊了身體。

“噗!”

方烈感覺腹部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他低頭看去,鮮血已經浸透了飛行服,在橙色的救生衣上洇開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遠處的樹叢中,一個黑影正在快速移動,槍管在晨光中閃過一絲冷光。

“操...還有地面接應...”他咬牙拔出手槍,但失血讓視線開始模糊,手指也不聽使喚。降落傘帶著他墜入一片密林,樹枝抽打在他的臉上,劃出道道血痕。背部重重撞在一棵松樹上,他悶哼一聲,眼前一陣發黑。

——地面觀察點。

血狼小隊眾人透過高倍望遠鏡目睹了那架殲-20拖著濃煙墜向遠方的全過程。王凱的望遠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鏡片碎裂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方烈!!”王凱的咆哮撕心裂肺,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他一把揪住李昊的衣領,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我們必須立刻去救他!那架敵機他媽的有問題!”

李昊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白上佈滿血絲:“徐哲,白夜,凌淵你們開第一輛車。林濤、王凱楊毅第二輛。周陽跟我走。立刻出發!”他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般粗糙。

白夜已經衝向了最近的那輛猛士越野車,黑色的短髮在晨風中飛揚,在陽光下泛著藍黑的光澤。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狙擊槍的槍管,將上面的露水擦去。

徐哲跳上駕駛座,猛踩油門。越野車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基地大門,揚起一片塵土。後視鏡裡,他看到白夜正在快速檢查武器裝備,動作精準得像個機器,每一發子彈都被他檢查過後才壓入彈匣。

“他會沒事的。”徐哲說,聲音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嘶啞,方向盤在他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那傢伙命硬得很。”

白夜沒有回答,只是將最後一個彈匣推入狙擊槍,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嗒”聲。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細線,在晨光中幾乎透明。

——山區搜尋中。

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瘋狂顛簸,好幾次幾乎要翻車。徐哲的指節因用力握方向盤而發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額頭上全是冷汗,有幾滴滑入眼睛,刺痛得讓他不斷眨眼。

“左轉。”白夜突然開口,聲音冷靜得可怕,右手已經搭在了車門把手上,“他在那個方向。”

徐哲沒有問為什麼,直接猛打方向盤。車子幾乎側立起來,然後重重落回地面,繼續向前衝刺。底盤刮蹭岩石的聲音刺耳難聽,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兩分鐘後,白夜再次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停車。”

徐哲猛踩剎車,輪胎在碎石路上劃出兩道黑色的痕跡。白夜已經推開車門衝了出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閃電。徐哲和凌淵緊隨其後,三人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樹枝抽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留下細小的血痕。

——墜機點東南1.2公里。

方烈靠在一棵老松樹下,臉色慘白如紙。他的右手死死壓著腹部的傷口,但鮮血還是不斷從指縫間湧出,在飛行服上洇開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左手握著的92式手槍穩穩指向聲源方向,直到看清來人才稍微垂下,槍管上沾滿了血跡。

“......小白菜啊。”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聲音因失血而嘶啞,嘴角還掛著血沫,“來得...真慢...”

白夜單膝跪地,作戰褲立刻被地上的露水浸溼。他迅速檢查傷口,手指穩得可怕,但徐哲注意到少年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在陽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

“貫穿傷,子彈不在體內。”白夜快速說道,聲音像是繃緊的鋼絲,同時撕開急救包,紗布被他扯得發出刺啦聲,“但傷到了腸管,需要立即止血。”

方烈咳嗽兩聲,嘴角溢位鮮血,在蒼白的面板上格外刺目:“敵機...有問題...不是普通...偵察...”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像是老舊收音機裡即將消失的訊號。

徐哲已經架好警戒姿勢,步槍指向四周,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有人對你開槍?”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嗯...專業殺手...”方烈的眼皮開始打架,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不是...普通士兵...”

“不許睡!”徐哲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力道大得留下一個紅印,在蒼白的臉上格外顯眼,“王凱還等著跟你吵架呢!”

方烈勉強笑了笑,露出沾血的牙齒:“...那傻逼...”

遠處傳來隊友們的呼喊聲,驚起一群飛鳥。白夜突然抬頭,異色瞳鎖定東北方向的樹叢,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有人,正在撤離。”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徐哲立刻舉槍瞄準,但茂密的植被擋住了視線,只有幾片樹葉在微微晃動:“要追嗎?”

白夜搖頭,手上的包紮動作絲毫不停:“先救方烈。”一滴汗從他額頭滑落,砸在方烈的飛行服上,洇開一個小圓點。

三分鐘後,血狼小隊全員匯合。王凱看到方烈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操!誰幹的?!”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

周陽的機械臂迅速展開醫療模組,精密的機械部件發出細微的嗡鳴。他的聲音依然冷靜,但機械臂的工作頻率比平時快了15%:“失血超過800毫升,需要立即輸血。”

“我是b型!”林濤立刻挽起袖子,小臂上還留著昨天的訓練傷。

“我也是。”王凱伸出手,手在微微發抖。

楊毅已經架好了簡易擔架,機槍始終指著外圍,眼神銳利如鷹:“直升機五分鐘到,堅持住兄弟。”他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

方烈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胸口幾乎看不出起伏,但嘴角還掛著那抹標誌性的懶散笑容:“...任務...完成...”他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