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惜霜得到路之修的應允後,屁顛屁顛的就跑出了房間。
“爹……”路惜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路之修的話打斷了。
“霜兒許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路之修嘆了一口氣,又沉思了一會:“年年,你一會把這條藍布條掛在大門外。”
藍布條掛在門外,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代表著停止行動。
本來今天他是必須讓那個女人死的,可是沒想到那女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主動做飯,洗碗,還一改往日的暴躁脾氣,對孩子說話也變得溫柔起來。
路之修微眯著眼睛,宋沅沅你就算是演的,也要一直給我演下去,不然可就不單單是讓你死,那麼簡單了。
宋沅沅領著霜兒到床榻邊,可是霜兒卻一直站在地上。
宋沅沅問她怎麼了,霜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破舊的衣裳,又看了看乾淨整潔的床榻。
宋沅沅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上前直接把霜兒抱起來,然後放在床:“娘好久沒沐浴了,霜兒是不是嫌棄娘了?”
“沒有,沒有。”霜兒連忙否定到。
“那快躺下睡覺吧!”宋沅沅柔聲說道。
她明天得去街上給孩子們買幾身新衣裳,還有路之修的衣服也需要換,還有西屋的棉被也需要換,那被子上都有好幾個破洞了。
路惜霜兩年來第一次跟宋沅沅一起睡,興奮的根本睡不著,一會摸摸宋沅沅的手,一會摸摸宋沅沅的臉。
宋沅沅將霜兒摟在懷裡,輕輕拍著霜兒的後背,哄她睡覺。
她本想著霜兒睡著再去一次靈泉空間的,沒想到她卻比霜兒先睡著了。
深夜,月亮高掛在上空,雲間鎮家家戶戶都熄了火燭,街道上十分安靜。
一道黑影飛快的穿過大街小巷,到了路家門口時卻像被定住了般,站了足足有一刻鐘,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中。
……
翌日。
宋沅沅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煩躁的揉了揉頭,隨後給還在睡覺的路惜霜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到床下穿衣服。
“誰啊?”宋沅沅走到院中,沒好氣的問道。
“我啊!你玲兒姐姐。”一道嬌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宋沅沅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才想起站在門外的是誰。
宋沅沅走到門口並沒有開門:“你有事啊?”
門外的人很明顯愣了一下:“沒事,就是給妹妹送點吃食,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快叫路大哥起來吃飯吧。”
“你路大哥還沒醒呢!”
門外的女人名叫蘇玲兒,二十一二了還未嫁人,之前也說過兩家,但還沒等她嫁過去呢,夫家就開始接連出事,鎮子裡的人就開始說她剋夫,一聽媒人說要給介紹蘇家女兒,眾人都紛紛拒絕,唯恐下一個出事的就是自家。
原身和蘇玲兒還算是很熟的,有很多餿主意都是蘇玲兒幫著原身出的,例如變賣家產和打罵孩子。
所以宋沅沅一聽到是她,連開門的心思都沒有了,只希望她有多遠走多遠。
“那你把吃食拿進去,省的路大哥醒了沒東西吃。”蘇玲兒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提高了音量。
“謝謝你啊。”宋沅沅也沒客氣,開啟門,一把拿過食盒。
蘇玲兒愣了愣:“妹妹,力氣還挺大的。”
“嘿嘿,謝謝送來的早飯,恕不遠送啦!”宋沅沅說完話就直接把大門關上。
昨日她把剩下的糙米都煮了,她正犯愁早上要吃什麼呢,沒想到她的這位“好姐姐”就給她送來了。
蘇玲兒一看宋沅沅並沒有請自己進去的意思,臉上氣的青一陣白一陣的,可是偏偏還得好脾氣的說道:“陳掌櫃說邀請妹妹去匯香樓一聚,不知道妹妹有沒有時間?”
“沒有。”宋沅沅不假所思的拒絕到。
“怎麼了?妹妹,是不是陳掌櫃欺負你了?”
蘇玲兒語氣擔憂的問道:“你把門開啟,快和姐姐說說。”
“我娘就生了我一個,你是我哪個姐姐?”宋沅沅沒好氣的說道:“而且我跟陳掌櫃毫無關係,他怎麼會欺負到我?”
蘇玲兒被噎的一愣一愣的,這傻子今天是怎麼了?以前可都是宋沅沅上趕子巴結她。
“是我說錯了,可是妹妹之前說過,以後你我要以姐妹相稱的啊!”
宋沅沅覺得頭疼,這人怎麼那麼難纏?別以為她不知道蘇玲兒想幹什麼,三天兩頭的往路家跑,不就是因為看上路之修的這副皮囊了?
“那時我年幼無知。”宋沅沅又開口道:“家中孩子還未醒,就不請你進來坐了。”
蘇玲兒站在門外,咬了咬牙說道:“好吧,那我就先回了。”她站在門外等了一會,沒在聽見院內傳來任何聲音,十分不甘心的轉身走了。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看路之修的,雖然瘸了但是人家面容俊美而且還有文采啊,等她把大傻子和兩個小傻子整走,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顧路大哥了,想到這裡她就覺得一陣開心,走路時腰肢也情不自禁的扭動了起來。
無錯書吧……
宋沅沅把食盒放進廚房,然後自己一轉身就鑽進了靈泉空間。
她用靈泉水,灌既那片菜地,據介紹,靈泉水澆概土地可以使成熟後的蔬菜更加富有營養元素。
她又把找了一口乾淨的水缸把靈泉水放入缸中。
她準備將這些靈泉水給路之修給兩個小傢伙喝,靈泉水對身體好,還可以增強體質。
這可是古代,一個感冒都會讓人死亡,而且她家現在這麼窮,要是再有人生病,她恐怕就要開始砸鍋賣鐵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賺錢簡直是刻不容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