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笑連忙為謝如玉整理好衣服,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的體溫。令他欣慰的是,謝如玉的體溫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
蒙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輕聲呼喚著謝如玉的名字:“如玉……如玉……”
就在他剛剛喊出第二聲的時候,奇蹟發生了——謝如玉的眼皮竟然微微跳動了一下!
蒙笑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激動得幾乎要叫出聲來。他連忙從登山包中掏出保溫水壺,擰開蓋子,將水壺的嘴湊近謝如玉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給她喂起水來。
當第一滴水進入謝如玉口中時,她那乾涸的喉嚨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本能地動了一下。緊接著,這一滴水彷彿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引發了她身體裡的某種反應。她像是突然被喚醒了一樣,開始大口大口地吞嚥起水來,彷彿這水是她生命的源泉,每一口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珍貴。
在喝下幾口水後,謝如玉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一些力氣,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而,當她第一眼看到蒙笑時,心中卻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蒙笑的臉頰,感受著他的溫度和存在。然後,她用微弱的聲音開口說道:“笑哥,怎麼……你也死了麼?”
蒙笑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直接嘿嘿嘿地笑出了聲。他的笑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趕緊伸手抓住了謝如玉的手,緊緊地握著,彷彿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然後,他溫柔地說道:“放心吧,如玉,我沒死,你也沒死!”
然而,謝如玉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不太相信的表情。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那種絕望的時刻,她明明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氣息正一點點地從身體裡流逝,那種感覺就像是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讓她無法逃脫。
而且,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內臟已經被利器刺穿,如果沒有及時去醫院進行搶救,她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所以,對於蒙笑所說的話,她實在難以相信。
“這是真的!”蒙笑看著謝如玉,一臉認真地說道,然後他似乎想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使勁捏了一下謝如玉的手。
“哎喲!”謝如玉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驚呼了起來。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竟然能夠感受到疼痛!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她並沒有死!
謝如玉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蒙笑,“笑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因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蒙笑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彷彿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仍感到有些困惑。
“我也不是很明白,”他喃喃說道,“當時我看到你生命垂危,情況非常危急,所以我將自己體內的能量傳輸到了你的身體裡。”蒙笑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在回憶那驚心動魄的一刻。
“然後,我就看到你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著,短短時間內便恢復如初。緊接著,你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甦醒了過來。”說到這裡,蒙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謝如玉這時才回過神來,她瞪大眼睛,滿臉憂慮地看著蒙笑,急切地問道。
蒙笑連忙擺了擺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沒事。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們了,他們都在那邊呢!”說著,蒙笑微笑著抬起手,朝著不遠處指了一下。
謝如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裡一片狼藉,滿地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場面異常慘烈。
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冰面上,還橫陳著兩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冰面,觸目驚心。而吳天明和佩妮查等幾個還能行動的人,正艱難地抬著滿身是血的吳長征,步履蹣跚地朝後方走去。
從他們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可以明顯看出,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任何攻擊的能力,此刻的他們,身體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吹倒。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彷彿整個身體都在與巨大的壓力做抗爭,只能靠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勉強支撐著身體,緩慢而艱難地挪動著腳步。
就在這時,謝如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滿臉憂慮地對蒙笑說道:“對了,松島小姐怎麼樣了?她之前也受了傷,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是否還活著呢!”
蒙笑聞言,急忙將目光投向不遠處。只見松島葵羽依舊靜靜地趴在地上,毫無動靜,宛如一具失去生命的軀體,但是看不來現在到底是死是活。他小心翼翼地將謝如玉攙扶起來,關切地說道:“你先別急,試試用在香孜神廟時的那種姿勢,看看能不能恢復一些身體狀態。我去看看松島的情況。”
謝如玉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用充滿感激之情的語氣說道:“好的,笑哥,你快去看看松島小姐吧!真希望她能平安無事啊!”蒙笑聞言,迅速轉身,朝著不遠處松島葵羽倒下的方向奔去。
他的步伐穩健而迅速,彷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趕到松島葵羽身邊。畢竟她是為了救他們才受了傷。當他路過那具被他投擲的短矛一擊致命的屍體時,蒙笑毫不猶豫地停下腳步,伸手將屍體上面插著的短矛一把抽了出來。
這支短矛上沾滿了鮮血,顯得有些粘稠。蒙笑眉頭微皺,但並沒有絲毫猶豫,他緊緊握住短矛,用力地抖了幾下,讓那些鮮血如雨點般灑落在地面上。隨著短矛的揮動,血液四濺,濺起的血花在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