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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最後的保險

前言:本章暴雷,有戌海和兀爾德的親密接觸,介意者請自行跳過。

————

“還是……不行嗎?”

桌對面的兀爾德想伸出手,再一次摸一摸那隻手。

可探出的柔荑懸在半空,又指尖輕顫地收回,握住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腕抱在胸前,臉上是無盡的落寞。

自己究竟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將這隻手伸出去呢?

解決不了他的問題,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理解當年因自己的疏忽而導致的那場苦痛——那已經不能用苦痛來稱呼的摧殘……

面對這個,自世界樹誕生的孩子,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沒事。”

辰溪從空間中取出那隻被重塑的手,上面殘留的力量已經將血淋淋的斷面修好,在其中的能量耗盡之前,它是不會損壞和腐爛的。

伸出右手和自己來了個十指相扣,他有些惡趣味的笑了笑。但,看見了兀爾德那令人心碎的愁容,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惡作劇,將斷手重新收了起來。

“死不了,也不會死,只是……日子會過的稍微艱難一些就是了。”

知道兀爾德看不見,辰溪故意用破罐破摔的擺爛語氣說完的這些話,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戲謔的笑容。

不惡作劇,那讓“媽媽”稍稍的多愧疚一點,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果然,在聽到辰溪的話之後,兀爾德臉上的愧疚更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噗~差點笑出聲的辰溪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重新整理好心情之後才繼續以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雖然現在沒有能立刻解決的方法,但是你確實是我能想到唯一的破局之法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我,那明天還是這個地點,在我們相遇的時候,你願意等我嗎?”

“媽媽?”

一隻斷手,能得到多少資訊?至少辰溪用幽夢的能力,已經將兀爾德的變化了解了七七八八,也知道了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

所以,享受著偏愛的他有恃無恐,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逗、磨耗著她的心。

只是這種心態到底是性格使然還是受到混亂的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嗯,那……”

話還沒說完,兀爾德便已經感覺到面前的少年消失不見。

微微張開的嘴巴緊抿成一條線,在她的視角中,這種不辭而別更像是剛認親的孩子,在指責著自己當年的疏忽大意。

無盡的自責中,兀爾德收好自己的東西站起身。

可忽然,悠然夜色中,刺出一道身影猛地從背後抱住了那道落寞的剪影。

“沒事的媽媽!”

他的聲音比起辰溪要更加高亢,帶著難掩的興奮與激動,像是找到渴求已久的珍寶那般,他的手越抱越緊。

在兀爾德的感知中,他黑髮、瘋狂、不羈、稚嫩……那是一種和辰溪完全不同的感覺,但細節上又有著微妙的一致。

她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辰溪的記憶似乎也並不是完全恢復。

但,當這個孩子從背後抱住自己的時候,兀爾德心疼的感覺更甚。對於這個被痛苦和仇恨催生出的孩子,他心中唯一存留的,就是這份最本真的,對自己、對母親的親近。

他太渴望這個被稱為“愛”的毒藥了,以至於藏匿在辰溪遺留的肉體中脫離他的身體。只為在辰溪離開後,能親自感受一下這份源於心底的悸動。

將背後的戌海換至身前,兀爾德彎腰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盡力回應著這個孩子的依靠。

辰溪曾經因為尚未揭示的原因,離開過這個世界一段時間,擁有相對完整人生經歷的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母親”並沒有多少特殊感情。

但是這個孩子,戌海,作為純惡的集合,他知道的,記得的,只有這個世界,只有自己這個不稱職的“母親”。

某種程度上,他才是真正因自己的而誕生的“錯誤”。

自己要償的責任,又多了一份……

兀爾德同樣緊緊抱著戌海,想用這樣的方式填補一些他內心的空缺,讓他能感受一下被稱為“愛”的東西。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兀爾德忽然感覺懷中一空,戌海就這樣忽然消失在了她的懷中。在他剛嚐到“愛”的味道的時候,被拎到旅店內,被帶到看著相當囂張跋扈的辰溪面前。

“你變得軟弱了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辰溪臉上是果然如此嗎的戲謔。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變得比你更加藐視這世間的一切,比你更擔得起那混沌、瘋狂的稱呼。”

黏絲拖拽著房間內散落的血肉重新合在辰溪身上,先前溫柔藍寶石般的眼睛染進猩紅,在戌海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在兩者靠近到足夠令人感到窒息的距離時,辰溪停了下來,一把捏住了戌海稚嫩的臉蛋。

隔著麵皮捏住口腔中脆弱的牙齦,戌海感覺到絲絲腥血的鏽味在嘴中蔓延開來,辰溪扭轉著手腕翻看著這個和自己幾乎無異的面容,臉上露出譏諷的表情,甩手鬆開。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留你在兀爾德身邊。她雖然恢復了些許記憶,但終歸戰鬥力不足,你可以很好的保護她。而且……”

“你也可以跟在她身邊多吃些媽媽的奶不是嗎?”

噗!

說完這句話,辰溪忽然笑了,那種忍耐不住的嘲笑肆意迴盪在這間不大的旅店小屋內。

可,直至他笑得前仰後合,脫了力癱倒在床上,戌海依舊跪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動作。

鬧也鬧夠了,笑也笑夠了,感到睏倦的辰溪沒再看地上的戌海一眼,直接躺下。伸手甩出血肉砸爛了屋頂的吊燈。

屋內歸於夜的黑暗,辰溪滿意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發出舒服的哼哼後便沉沉睡去。

同時,身於黑夜中的戌海緩緩起身,看著床上躺倒的辰溪難以察地嘆了口氣。

到底也是自己的問題,自己過早的讓辰溪接觸到那些事物,自己太想早點復仇,太想早點看到那能毀滅一切的強大力量,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所帶來的可能後果。

又是一聲嘆息,戌海的身體化作璀璨的血晶漸漸消散在清冷的月光之中。

他不會離開,也不能離開。

辰溪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存世的錨點,是他能保持穩定,保持自我的根源。

他已經以不想傷害的理由將最親近的幾人送走,陪伴身邊的幽夢也因為他而陷入沉睡,自己作為最終的手段,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如果自己真的離開了,辰溪這個持續膨脹的氣球,遲早有一天會在暴雨中毀了自己,毀了整個世界。

但……那些古神留下的遺存,又如何在這個時代找到解決的問題?

月光逐漸被遮擋,小屋內陷入了更深的黑暗,更深的寂靜。

潮溼的氣息從微掩的窗欞飄進,一滴一滴嘈雜帶來雨的氣息,推開半掩的門窗,讓大雨之後露出的月光,重新撒進這間小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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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麼的,辰溪慢慢就變成筆下這種cs的模樣了,明明是自己的崽,卻忍不住的寫這些愛辰tv的東西。

作者對筆下的角色是有感情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安雅的人設其實是改過的。

因為一些原因,安雅乃至整個森林篇的故事都和我最初的預想不同。這也導致了那一段對有的讀者來說觀感不佳,也造成了後續我自己的對安雅混亂人設的頭疼。

所以,在有一次我長時間的斷更期間,我一直在想怎麼處理安雅的問題,因為我始終定不下一個具體的人設去形容她,這樣對後續人物的互動以及塑造描寫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在當時我也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其中就有辰溪以我的視角,以一個作者的視角去問安雅,願不願意為了他,為了這個故事,去死……

然後,我就聽到了安雅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她願意。

她愛辰溪,愛這個故事,這不是設定,而是她這個人真實的想法。

所以在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心疼了,惶恐了,趕緊刪掉了我寫下的文字,為她,為他們譜寫了一個新的未來。

在那之後,我又有一次,忽然陷入殺青梗的頭腦風暴中,將這部小說映成一部劇,當一天的拍攝工作結束,角色們也都回歸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而我,凡姐,同時也作為編劇、導演,真實的生活在角色之中,生活在他們身邊。

當時,在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後,記者對劇團最可愛開朗的安雅小姐做著採訪,她直接將有些社恐軟糯的凡姐從幕後推到臺前。

然後笑著向記者,向所有在看著節目的人們介紹著凡姐的優秀、溫柔、善良。

而佔據著報道畫面c位的凡姐,聽著安雅毫不保留的誇獎,害羞到滿臉通紅,不斷想逃想躲卻無處可去,最後還被安雅打趣到真是可愛呢。

不得不承認,當時在這一幕出現在我腦中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真心地為我那些可愛的角色們,我的孩子們感到開心與自豪。

他們是那麼鮮活的,可愛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讓我感覺到家的感受,家的溫暖,讓劇團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地方。

總之,深夜嘛,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情感氾濫,想必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嘿嘿嘿。

最後還是照例,感謝一直看到這裡的小讀者,感謝你們的支援與陪伴,也希望你們可以和辰溪一起,看完他的故事,看完我第一個,不成熟的孩子,那不成熟的故事,不成熟的一生。

謝謝你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