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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黑風高時,正是爬牆時

兒子們的想法和操作,張玉是一點也不知道。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

他漫無目晃盪在村子的路上,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油燈也不是天天消耗起的,一般沒事,都是吃好飯隨意擦拭臉就睡覺。

除了幾聲狗叫,一般很少能聽到人的交談。

偶爾一兩家發出吼孩子的聲音。

晃著晃著,張玉就來到村尾。

他站在一處院子前,看著緊閉的院子門,“......”

原主這該死的肌肉記憶,怎麼就走到餘寡婦家門口了。

餘寡婦是小寶的娘,別看餘寡婦年紀不小,但她長得不錯,風韻猶存,引的村裡很多男子對她都有想法。

原主就是其中一個。

他經常晚上偷偷來到餘寡婦家門口,翻牆進去偷看。

打算找到機會,就直接衝進去,他想的明白,餘寡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就算有什麼委屈,也不敢說出來。

畢竟她是嫁到這個村子裡,無依無靠的,就算是被欺負的那個,她也不能怎麼樣。

村長是本村人,肯定是維護自己村裡人。

張玉無語問青天,他仰著頭,看著掛在天空的圓月。

不是那麼的明亮。

月黑風高時,正是爬牆時。

張玉不由自主的一個翻身就進入到院子裡,“......”

他孃的,想自宮了。

為了安全,餘寡婦是有養一條狗,此時那條黑狗,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正常。

張玉快步走到餘寡婦窗戶邊,聽著裡面嗚嗚嗚的哭泣和求饒,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

餘寡婦被很多人惦記著,村裡的光棍,可不少。

這是有人欺負上門了。

張玉用力咳嗽一下,“咳咳......”

他壓低聲音,捏著嗓子,用女聲音道,“餘寡婦,在家嗎。”

聲音雖然不太像,但只要不仔細聽,還是無法辨別的,這是殺手具備的其中一個技能。

變聲。

裡面瞬間安靜下來,張玉耳朵貼在窗戶上,仔細一聽,還是可以聽到餘寡婦的嗚嗚聲,這是被捂住了嘴。

他再次道,“能幫我做一件衣服嗎,布料我都帶過來了。”

餘寡婦手藝不錯,經常接一些針線活養活自己和孩子。

屋內沒有動靜,過了好一會兒餘寡婦才顫抖道,“明......明天吧。”

“餘寡婦,你沒事吧,怎麼聽著聲音不正常,要不要我進去看看?”

“不......不用。”

“好吧,那就明天吧,我明天一大早就過來呀。”

“好......好。”

張玉走了兩步,一個跳起,“......”

金牌殺手,已經是猥瑣老頭了,不是他想跳起就跳起,這不中看不中用的破身子。

張玉心裡罵罵咧咧的翻過牆。

他蹲在牆邊,過了一會兒,一個黑影從牆上翻出來,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從那消瘦猥瑣的影子中,張玉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村裡的二賴子,無業遊民,老光棍一條。

跟原主是好哥們。

兩人經常一起喝酒賭博,然後聊女人。

二賴子走後,張玉又一個翻身進到院子裡,他來到窗戶邊,偷偷看了過去。

此時屋裡的油燈,亮了起來。

風韻猶存的餘寡婦坐在床邊,低著頭抹淚,看她衣服凌亂又沒有散開的樣子,張玉撥出一口氣。

沒有得逞就好。

作為殺手,張玉的心早就硬邦邦,沒有任何感情。

不管看到什麼,她都心如止水,沒有任何情緒,但不代表,他會視若無睹。

二賴子,呵。

張玉雙眼一眯,離開餘寡婦家,來到一座破舊的小院子。

他直接一腳踹開院子的門,來到屋裡,沉聲道,“二賴子,出來。”

“張哥,來了來了。”

原主和二賴子經常廝混在一起,二賴子一聽就知道誰來了。

他從房裡出來,提著褲子不滿道,“張哥,你來就來唄,怎麼還把我門給踹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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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賴子應了那句話,眼小聚光。

黑暗中,他都能看清自己的門在那裡搖搖欲墜。

他來到張玉面前,嘖了一下,“張哥,我們要去哪裡嘛,你這還受著傷,能出去不?”

兩人經常半夜偷偷出去玩,對於張玉的到來,二賴子並不意外。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惡臭襲來,身上散發的臭味,還有口臭,就跟那死老鼠一樣。

張玉急忙捂住鼻子,隨著自己的一個哈氣。

“嘔~”

大哥不說二哥,一樣的死老鼠味道。

“咋啦,你頭暈啊,你這受傷的人,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幹什麼,你等著,我去弄一隻雞過來給你補補。”

說著二賴子就要出門。

偷雞......。

他一個無所事事的老光棍,家裡可沒有雞,但他會偷,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他都會。

要說他對原主,那也是真的好,真心把對方當哥了。

張玉眼疾手快按住二賴子。

“嘶,疼疼疼,張哥,你力氣怎麼這麼大呢,嘿嘿......跟我今晚一樣。”

二賴子也不出門了,拉著張玉就坐下,黑漆漆的屋子裡,兩人坐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張哥,你知道我今晚去哪裡了不?”

張玉不動聲色把身子往一旁挪一挪,淡淡道,“不知道。”

“嘿。”

二賴子興奮的往張玉身邊擠了擠,嘿嘿一笑,那猥瑣的笑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去餘寡婦那裡了,哈哈,不過可惜了。”

二賴子可惜道,“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大晚上找她做衣服,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啊,孃的,明天再去。”

二賴子一拍腿,下定決心,明天再去。

“你想死嗎。”

黑暗中幽幽傳來一句冰冷刺骨的話,讓二賴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周身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寒意所包圍。

很快二賴子就反應過來,張哥對餘寡婦也是惦記的,可能是生氣沒有叫上他一起。

二賴子擦擦嘴角,嘿嘿一笑,“張哥,這樣吧,你先來,你來了,弟弟再去好不好?”

“看來,你還是想死。”

二賴子摸了摸額頭的汗,張哥什麼時候這麼可怕了,都把他嚇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