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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工作丟啦

“叮,坤支付已到賬元。”

聽到這個數額,沐流芸內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往常給柳樂瑤當替身,一次才五千塊,這“分手”了,一次就是五萬。

要能一直如此,他恨不得天天被結束合約。

至於為什麼沈蘭馨給五萬,柳樂瑤也給五萬,也許這是替身行業的統一標準吧。

“這筆錢算是對你的補償吧,今後不要出現在我的演唱會上,你,很礙眼。”

柳樂瑤也不想說的這麼絕情,但考慮到沐流芸對自己的“感情”,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免得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

要是讓沐流芸知道柳樂瑤在想什麼,他的眼珠一定得翻到眼眶後邊去。

你要真怕傷害我,不如把紅票票綁到一起,砸他個頭破血流,他甘之如飴。

“好的,樂瑤姐,再見!”

再見個屁,變態女人,下一個客戶更大方。

說罷,沐流芸轉頭就要離開,離開這半個小時賺了五萬的人民廣場。

可還沒邁開步子,身後突然有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

“樂瑤,我來了。”

這聲音十分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沐流芸卻能清晰的聽到,這春風背後的慾望與冰冷。

不用抬頭,沐流芸就知道來的人是誰。發出這個聲音的嘴臉,就算化成灰他也忘不了。

正是沐流芸曾經的弟弟,他養父母的親生兒子,杜子言。

也是沐流芸這一世最厭惡的人之一。

想起他們一家對自己的虐待,沐流芸臉上表現的雲淡風輕,但手卻緊緊攥成了拳頭。

遇到養父杜商,還是他十六歲的時候。

當時,杜氏公司因為賣假貨股票暴跌。為了改變頹勢,杜商開始做“慈善”,一邊大把捐款,一邊為窮苦的高中生提供助學金。

沐流芸也是高中生之一,杜商的慈善晚會上,第一次見到杜商。

杜商對這個長得比女生還好看的沐流芸很感興趣,於是便提出要收養沐流芸。

一方面,沐流芸的性別和容貌能帶來話題度,另一方面,收養沐流芸這樣的孤兒,也能提高杜商的公信力。

起初沐流芸不願意離開孤兒院,杜商告訴他。

“你不當我兒子,有的是人當我兒子!”

沐流芸想了想,也是。

反正沐老頭已經太老了,尚且無法回饋孤兒院的他,認個便宜爹,自己能吃點好的,還能減少孤兒院的支出,何樂而不為呢?

可惜,天上不會掉餡餅。

進入杜家以後,沐流芸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跟著杜子言學各種樂器。

杜商告訴他。

“你以後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不能養成好吃懶做的習慣,學琴棋書畫也是為了將來你能在外面不丟我們杜家的臉!”

沐流芸一想,自己一個窮學生也沒什麼值得覬覦的,學樂器的那些錢,都夠買他幾條命的了,也許杜商真的是為了自己好?

當時的沐流芸還不知道,杜商這樣的行為叫做cpu。

沐流芸真正意識到問題,還是十八歲的那一年。

彼時沐流芸已經有了點豪門少爺的模樣,也習慣了杜家的生活。

結果有一天晚上,杜商領著個s型的女人走了進來。

沐流芸還以為這是杜商的小情人,結果杜商領著女人找到他。

“這是你的瑜伽老師,你爭取一年內把身材練的跟她一樣!”

“啊?我?”

沐流芸疑惑,沐流芸震驚,沐流芸逐漸理解了一切!

什麼豪門少爺,杜商這是把自己當禮物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他躺在瑜伽墊上生無可戀的時候,就聽到杜商和妻子甄善美商量說。

“生意還是難做,看來是把野小子送人的時候了,我聽說蕭總就喜歡這一款。”

沐流芸當場就怒了,我把你們當土地主,你們把我當禮物?

他二話不說,提起瑜伽墊就衝進了杜商的房間,朝著那肥臉上狠狠摔了幾下。

接著,又在甄善美震驚的目光下,一口啐在杜商的臉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喊出這句至理名言後,沐流芸就立馬提桶跑路,回到了沐老頭的孤兒院,單方面斷絕了與杜家的關係。

至於杜子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開始對沐流芸噓寒問暖的,自從得知沐流芸是男生以後,就開始陽奉陰違,動不動就搞個真假少爺裡的陷害橋段,還曾經和高中校花一起,害得沐流芸不得不轉學。

得虧沐流芸早早離開了杜家,要不然現在估計早就繼承甄善美的名字,去《甄嬛傳》當主演了。

沐流芸也想報復杜家,但他一個小小孤兒,哪裡來的手段和資本扳手腕。即便杜家只是小資本,那也不是沐流芸惹得起的,頂多就是給杜氏公司送餐的時候,偷偷扔掉配套的餐具。

“哦,你怎麼也在這?”

儘管沐流芸已經盡力低頭了,但幕後就那麼大點的地方,杜子言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沐流芸,略帶驚訝的開口。

緊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著問向柳樂瑤。

“你說要我取代的鍵盤手,不會就是他吧?”

杜子言的聲音依舊溫柔,但語氣中的戲謔卻絲毫不遮掩,彷彿取代沐流芸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當初剛剛被養父母收養的時候,沐流芸和杜子言經常一起學鋼琴,參加一些鋼琴比賽。

但是因為養父母的存在,不論沐流芸彈得多好,最終獎項都會落入杜子言手中,而他則次次都是第三名。

不是沐流芸可以控分,只是養父母需要一個優秀而又不那麼優秀的綠葉,來襯托他們親生兒子杜子言這朵紅花。

“你們認識?”

柳樂瑤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但語氣中帶了幾分的驚訝。

“他是我哥哥。”

“不過,因為和父母吵架,他離家出走了。”

杜子言搶在沐流芸之前開口,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彷彿是在怪沐流芸太任性。

柳樂瑤疑惑的看向沐流芸,試圖從沐流芸口中得到答案。

沐流芸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面帶笑容道:“他曾經是我弟弟,但現在我與他們一家已經沒關係了,我只是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