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農村河岸邊。
昌素君渾身發熱,眼眸裡面流動著水澤,軟糯的手指環住眼前男人細長的脖頸。
她感覺到思維不受控制,被濃郁的男性荷爾蒙吸引靠近。
將她擁在懷裡的男人,黑色的頭髮打溼貼在額角和臉頰上面,臉頰上面混合著汗珠和河中水氣的水珠順著麥芽色的肌膚,從下巴滴落。
“……身體……好熱,給我……”
男人皺起了眉頭,水珠從皺起的眉心低落砸在水面上,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掌心摁在她香軟溫熱的肩膀,稍微使用力氣兩人浸入在冰涼徹骨的河水之中。
突然陷入河水,一熱一冷讓昌素君瞬間激靈,她腦海裡剎那恢復了清明,水中看見眼前男人面容隔著一層水霧朦朦朧朧,水面上一道月色照射下來,他輪廓分明五官深邃,眸子像是吸人的隧洞讓人瞬間深陷。
好面熟……
神秘的男人將她肩膀下滑的衣服往上拉,沒有在孤男寡女中趁人之危。
這時她腦海中浮現出了前幾秒的記憶,一段屬於她十八歲和五十一歲的的細碎記憶片段擠滿了腦海。
夜色沉沉,五十一歲的昌素君做好一頓豐盛晚餐,兒子打來電話不耐煩說:“我已經請了老爸去餐廳吃大餐,你天天重複做那幾樣有啥好吃的?那也太難吃了,你就留著給自己吃吧,別讓我們跟著你一起受苦。”
三歲孫女搶過電話,聲音稚嫩道:“奶奶你吃那難吃的飯吧!不是爸爸請客,是吳奶奶請客帶我們去高檔的場所吃飯,這裡海鮮很多我都沒有見過。”
“你除了會做飯還會做什麼?吳奶奶才是我的親奶奶,你還不知道哩,她和爺爺辦領了結婚證,你就只是我家的免費保姆哩。”
昌素君渾身發冷,摔落手機癱軟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天色從黑壓壓漸漸得泛起亮光。
天亮了,她立刻去民政局查了誰是老公的合法妻子,電腦上出現了吳翠翠的名字。吳翠翠是魏耀楠的老年閨蜜!
昌素君氣得發抖:“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上天如果再給我一次重啟人生的機會,我一定要選擇主宰自己的人生!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隨後她腦袋眩暈,暈了過去。
她腦海又湧入她十八歲的記憶,十幾分鍾前十九歲的知青魏耀楠遞給她一杯水,囂張道:“就你這個小胳膊小腿,哪裡有力氣反抗我,乖乖喝下去,也能少受點痛苦。”
她被捏住下巴,仰著頭被迫的灌下去。
兩段記憶交錯在一起,魏耀楠被心理傷害後帶來的極大疼痛讓她發不出聲音,只能將手掐向眼前面孔熟悉的男人腰肌肉線條流暢的腰部。
昌素君抬頭,直勾勾盯著黑沉沉的天空,怒火從胸口燃燒到眼睛,怒吼:“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說成功的男人身後有賢惠的女人,我就做你的後盾;你說辦婚禮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彼此扶持我也相信了;兒子也給培養成了優秀的博士。”
“到最後我為了愛情浪費了我三十三年的時光,老師事業也為你放棄,耗費心血培養大的兒子,也不尊重我成了別的女人的兒子。”
“我什麼都沒有了!!!如果能夠重新選擇,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水中的男人疼痛的悶哼一聲,把她拉出河水,扯開掐他的手,聲音暗啞道:“這是說胡話了,你醒醒!”
他今天又是拔豬草又是來回的幫人運送貨物,晚上吃完大鍋飯才有了這安靜的私人空間來河邊吹吹風。
就碰見了滿臉漲紅一頭撞進他懷裡的昌知青,她渾身發燙問話也不說,他就明白出事了,一把將她拉進了河邊的淺水區來幫她恢復理智。
昌素君絲毫沒有聽進去他在說什麼,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細長白嫩的脖子。
梁嘉銘痛的發出“嘶”聲,用手去推她,看見她一腔的委屈又不忍心地收回了手。
他記起兩星期前他割豬草的時候,昌知青站在他旁邊把玩剛剛拿到手的鐮刀,不小心甩起鋒利的刀鋒割傷了他的胳膊。
她幫他包紮,上工期間被她男友魏知青看見,拉來了他的兄弟將他圍在田裡打了一頓。
她當時嚇得臉色發白沒有解釋,現在他好意救她反被她給咬了。
真是一個白眼狼。
昌素君感覺到她咬住的人居然沒有推開她,反而溫柔的將她抱入懷裡,懷裡很溫暖傳來衣服的皂香味。
他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
她內心奇怪的平靜了下來。
夜月之下風吹樹搖,她鬆開嘴眼神看向他,他衣服白色褂子緊緊的貼在肌膚,麥芽色肌膚健碩,喉嚨面板上的水珠在他說話之間,滑入衣領內消失。他的眼神在月色下格外的溫柔,嘴裡說出的話輕悠悠的蕩進了她心裡:
“我理解你,錯的不是你,你很好,你被不值得對待的人辜負了。”
昌素君情緒莫名其貌的被徹底的安撫,她內心閃過,前世聽說過的話:要嫁就嫁本身就好的人。
她認出來了,這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是知青梁嘉銘。
她和梁嘉銘並不熟,沒有什麼情誼。這次他沒有趁人之危和被咬後推開她咒罵反而安慰她,已經能看出來他的人品。
上輩子,她信錯了人,不是她的錯,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了一個本身就是爛人的王八羔子!
此時,不遠處村民舉著火把遠遠的從興農村出發,紛紛慌慌張張地靠近河邊。
“叔叔嫂嫂們你們快跟我來!昌知青告白魏知青被拒絕了,想不開往河邊跑了!如果出事了這可怎麼辦啊!都怪我,該早點攔住的!”
吳翠翠愧疚地對村長說道。
“孩子心裡承受能力弱,是她自己想不開了,你能勇敢的去攔她就已經做的很好了。”
村長帶領著村民們,聽見事情起因感慨萬千。
河邊離村子有點距離,等到了地方鐵定救不了昌知青。
到時候昌知青的家人討要說法,她們說法一致,出事了是她自己尋思,不是他們的責任。
這事也就過去了。
吳翠翠聽見村長這樣說,唇角微微勾了勾,又瞬間撫平嘴角的笑容表情變得悲傷。
今天她就替昌素君收屍體!
站在吳翠翠和村長身後的魏耀楠,聽見了兩人對話陰沉了臉。
他給昌素君餵了藥後被吳翠翠給截胡了,答應好送人去自己房間。
現在倒是好了,人直接連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了,他的洞房花燭都被吳翠翠給攪合了。
昌素君泡在河裡,聽見許多人在呼喊她的名字,她身體藥性下去了,現在身體卻凍的渾身發抖,走路都吃力。
還是得快點離開這兒,待會兒被人看見他和梁嘉銘渾身溼淋淋的在河裡,還有她咬在他脖頸的紅痕,到時候倆人的關係就解釋不清了。
梁嘉銘觀察到昌素君恢復了冷靜,伸手一把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她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她對他信任沒有掙扎,仍由他抱她到河岸邊。
“賤人!還有你這個災星!你們拉拉扯扯的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梁耀楠抄了近路,看能不能趕在昌素君出事前頭和村民趕來前頭,將中了藥的她拖回自己的房間。
不敢置信她跟災星梁嘉銘抱在一起。
梁嘉銘前腳把昌素君放在岸邊的草地上,後腳就聽見魏耀楠氣勢洶洶憤怒質問的聲音。
他冷嘲道:“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廢物!”
梁嘉銘要比他長得高壯,梁嘉銘不敢一個人動手,狠戾的去抓昌素君的手腕。
昌素君瞬間感覺到手腕傳來劇痛,似乎被車碾過一樣。
她瞬間痛撥出聲:
“啊——”
——題外話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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