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嘛?”
就不能乾脆一點嗎?
電話那頭景旻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那天說的還不夠直白?”
初舞陽想都沒想頂了回去,
“換別的”
她總歸是想要爭取一下的,有的談最好,
景旻嗤笑一聲,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初舞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那就要命一條,反正我人都沒了,我還在乎誰被誰連累?”
愛咋咋地,士可殺不可辱!
電話那邊靜了一下,隨即語氣涼了些,
“我對姦屍不感興趣,”
“我沒那麼變態,”
初舞陽聽得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你不變態誰變態?
為了睡她,他簡直是勞民傷財!
砸專案、動人脈,哪一環節不是在真金白銀地砸?
人力疏通,物力投入,排場整得比並購還大。
真當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要是有人知道景旻大肆散財行徑,還提出如此荒唐要求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照著某本小說劇本上演,霸道總裁強制追妻狠狠愛的大戲,
只有她知道這個惡劣的男人是在羞辱報復她,明知道她最不恥這種行為!
不過她早已過了稚嫩年紀,混跡商場多年早就學會了圓滑和取捨,
只要不把人往死裡逼那就是還有的談,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她自然不想放過,
現在看來景旻暫時不想要她的命,
還是那句話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不要她的命,她就能掌握住一點主動,
“總之,你要麼換別的,要麼就拿我命”
她說這話底氣很足,料到景旻肯定會有所退步的,
果然景旻開口的態度緩和了不少,不像前幾天想殺了她一樣,聽著口氣好像很好說話一樣,
“那說說看,你除了身子還能拿什麼跟我換?”
初舞陽眨了眨眼睛,咬了咬牙,裝作很艱難的語氣溫吞道,
“我,可以跟男朋友分手”
他那天不是還提了這個要求嗎?
應該,可行吧?
所謂的男朋友本來就是她編出來的莫須有的人物只為激他,也是帶著點小孩式的勝負心——只為了在前任面前爭口氣。
她原本還在擔心哪天景旻真起了男人的好勝心,非要會一會她那“令人自慚形穢”的新男友,
到時候她還真不好推脫。
現在正好省事,將這個“烏龍”解決掉,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輕笑,不知是真心愉悅,還是在諷她天真,
把他當傻子耍,嘲笑她竟把自己看得那麼重,拿個毫無分量的藉口來敷衍他。
初舞陽聽得頭皮一緊,掌心不自覺地攥緊了。
她自己也說不清,是怕景旻接下來會說出什麼羞辱她自作多情的話,還是怕他看穿什麼
就在她繃緊神經的下一秒,
電話那端傳來酒杯輕碰的脆響,像是某場宴會的背景音。
有人靠近他,低聲道賀
“恭喜景先生”
“恭喜……”
初舞陽心裡鄙視,有人歡喜有人愁,
景旻那邊大肆慶祝在拿下海城市場吧,她這邊還在屈言逶迤討生路,
難得景旻出聲,
“是挺值得恭喜”
只是他冷冽的笑聲讓人分不清真實情緒感,初舞陽想象著他的表情畫面——俊美至極,卻冷漠如霜。
她猜得沒錯的話,此刻他大概正在人群裡,端著酒杯,一副高不可攀的清貴樣應付著祝酒寒暄,
然後突然唇角輕輕一勾,卻眉目皆無波瀾,
像是面具下動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初舞陽想別人肯定被他嚇跑了,要不然怎麼電話那頭突然靜悄悄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