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霄當然無意為難各位,只不過這事從來不是羅浮或者曜青就能自行決定的。
“其實,我來此只是為了傳達一些訊息。其一,藥王秘傳在羅浮不斷壯大,卻毫無察覺,是為失職。”
“其二,對星核獵手信之不疑,又將解決危機的重責交託外人,是為失責。”
“其三,在羅浮危機之後執意進行演武儀典,將羅浮再度陷入寰宇焦點,是為失智。”
這話說得字字珠璣,如果不是真瞭解內情的人,恐怕還真的以為景元犯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看來十王內部,對於羅浮是極其不信任,所以把懷炎和飛霄喊來問責了。
只不過,景元向來做事滴水不漏,根本不用擔心這些莫須有的流言。
這不,現在就是扭轉風評的最佳時刻?
更何況,退一萬步講,有老師在,只要景元把穹這尊大佛拿出來擋一擋,相信十王一個字都不會放。
當然,事情還遠遠沒有到這個地步,整個寰宇又豈是隻有羅浮動盪不堪,十王只不過是想要維持表面上的安穩罷了。
經過一番試探,既然三位將軍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麼這事自然就好辦多了。
“這些在我看來,不過是蚊蠅無意義的哼鳴,你我同為將軍,最清楚其中蘊藏的危險和隱藏的含義。”
都到了這個地步,飛霄自然也不必繼續藏著掖著,在場的都是聰明人。
“…正如曜青現在的狀況。”
景元終於抓到了重點,或許飛霄的來意正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曜青仙舟也…?”
“青丘軍的斥候回報,步離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有一個叫做蟒古司的傢伙在聚集那些步離人,已經逐漸形成了一股更加龐大的勢力。”
步離人?好熟悉的字眼。
星一下子就想到了在碼頭上發生的事情。
弱弱的舉手提問。
“老弟和我們在碼頭上就遇見了步離人,老弟還讓我們仔細觀察他來著。”
老弟很少會做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現在想來,之前那個姿態分明就是在讓自己多注意步離人的動向。
“哦?羅浮仙舟也有異動?”
星簡單講述了一下碼頭的事情,無論是公司的艦船被襲擊,還是步離人偷偷進入港口的事情。
“我還記得,老弟當時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唔,什麼來著?”
一旁的丹恆補充道:“步離人的身形過於高大,很難隱藏,又是如何敢隻身打劫公司貨物呢?”
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同一個想法。
這次行動,是一場有預謀的集體行動。
並且目的就在羅浮仙舟。
再加上背後有那位蟒古思相助,恐怕還有什麼易容的手段。
“雖然知道現在提及這個或許有些不合時宜,但曜青仙舟內部似乎也有些聲音,是關於呼雷的。”
“哦?是那位關押在幽囚獄中的步離人巢父?”
“是的,最好將人移交曜青仙舟看管。”
只是,此話一出,加上先前提到的步離人入侵羅浮事件,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幽囚獄那地方守衛森嚴的級別可見一斑,呼雷已經在此地關押百餘年,從未出過任何意外。
曜青仙舟的提議看似合理,但卻選擇在這種動盪時期轉移危險人物,步離人又似乎提前佈局。
一切都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撥弄雲詭。
一切又似乎都說的通了。
步離人如此大規模行動,自然是和呼雷有關,而曜青內部又不合時宜提出要轉移呼雷。
景元點點頭,似乎已經打算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只是不知道,老師先下在何處?”
老師,景元似乎很少當著所有人的面提及這個稱呼。
這下就連飛霄和懷炎都提高了注意力。
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的彥卿走了過來,據實回答。
“因為有一些公司貨物需要送往幽囚獄鎮押,師祖估計現在就在幽囚獄內。”
嗯,穩了。
景元就知道穹和鹿野看似是兩人,其實本質上還是一點沒變,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鑽。
甚至剛剛踏上仙舟就當著彥卿的面,偷偷的在透露線索。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派出去調查的人應該也有回信了。
“移交呼雷之事,我已派出椒丘,貊澤兩位屬下,對囚牢先行進行探視,而後續轉移事項我們再細細商議。”
飛霄原本是打算越快越好的,但在聽了無名客的提醒,以及那位神秘莫測的穹的指示之後,也不免更加警惕。
至少,就算步離人再厲害,應該也不至於,能堂而皇之的在羅浮的幽囚獄安排人手。
“我等自當配合。”
“只是眼下還需給聯盟一個交代,只能麻煩星穹列車的諸位去一趟幽囚獄,在業鏡臺前留下一份證言,如此才能讓十王一錘定音,壓下流言。”
星當然願意,剛剛聽見老弟在幽囚獄的時候,星就已經有點小激動了,原來夜不歸宿是有原因的。
那地方聽起來就是個非常適合拍影片的地方,自己和老弟經營的靈異賬號好久都沒有更新了,粉絲都要掉光了。
所以,老弟不會是偷偷去拍影片了吧?
星越想越覺得合理。
“我完全沒有問題!”
“我也是。”丹恆眼神微閃,似乎又想起了些不太好的回憶。
只是某人似乎心腸比自己還要寬廣。
“好啊,年輕人心腸滾燙,如此體貼,老朽感動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懷炎將軍見事情聊的如此順暢,也是倍感欣慰。
星當即叉腰,驕傲的表示。
“放心吧將軍,就算是遇見呼雷越獄,我也不會退縮半步的!”